只是一般相識的陌生人般,這下來,他二人也就習慣了這樣子的相處。
“這一次新帝繼位,想必還會多生事端,還請樓姑娘小心為上。”不管是出於什麼心理,這個男人總是這般,不管是面對著怎樣的事物,這個男人總能保持著自己的風氣,臉上有著永遠不變的溫潤,沒有笑,沒有怒,更沒有恨……
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樓惜若抿了抿唇,搖頭笑了笑。這個納蘭蕭如此看透世間的情感,把所有詫異的事件都看作是一件平常的事情。就算是自己拿著他的人去作擋箭牌也覺得是再也正常不過的事情,他,到底是又是怎樣的一個人。
“多謝蕭王爺的關心,惜若定然會萬分小心!”樓惜若伏首笑著道,從東屬到這裡,樓惜若本身就與這個男人談話並不是很多,但是每一次談話都覺得十分的不可思議,不會有任何的壓力感壓著自己,這一點讓樓惜若自己本身十分的驚詫。
“縱然樓姑娘再怎麼小心,畢竟在這裡還是大傾的天下,非你樓姑娘一人之力能所為。還請樓姑娘凡事都要細想過後再行,本王雖然幫不上忙,但告戒之心還是有的。”納蘭蕭像足了一般的神棍,竟然訓言著這個身為天下算者的人來了。
樓惜若彼為感興趣的歪著頭顱看著那蒙著眼紗,飲著茶水的男人。第一次與這個男人相遇的時候,樓惜若就覺得他深不可測,可是一細看之下並沒有什麼。但事實上,這個男人一直比任何人都要敏感,都要預想著將來儘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如此,惜若就真的謝過蕭王了,只是惜若有一個疑問想要請教蕭王,不知蕭可否為惜若解答一二?”樓惜若臉上笑意不減,盯著身側的男人直看。
這會兒,早已有人發現了這兩人的距離非同一般,都不禁微微豎起了耳朵,想要從旁偷聽得一兩句也好,畢竟,現在的樓惜若可算是天下最為關注的一個人,而這個蕭王又是東屬國的瞎子王爺,這兩者之間莫不是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為何一坐下來就是話不停半句?
“樓姑娘旦說無防,本王能解得一惑,自然會傾力相告。”納蘭蕭雖不知樓惜若想要問的是什麼,溫色點頭。
“蕭王也不必如此的嚴肅,更不必如此的緊張。”提了提長袖子,這才訕然道了一句。
納蘭蕭搖搖頭,“樓姑娘直說無防。”就算現在樓惜若對他進行人身攻擊,他都不會覺得稀奇,更不會覺得有哪裡的不妥之處。用一句他的話來說,這人生來便有著自己的苦衷,做任何事,任何動作都是那個人應當做的,怪不了什麼。
“蕭王為何非要巴著惜若不放?”樓惜若睜著好奇的雙瞳,靠上前去,身體幾乎是貼了上去,“蕭王爺當真是瞎了眼?”
偌大的女子會場地,立即沉默得象個墳墓。撲面而來的壓抑,並沒有讓樓惜若有半點的覺得自己直接問出來的話有哪裡的不妥,睜著眼等著納蘭蕭的答案。
樓惜若的兩個問題都直接中傷了人,若是對著別人說,怕是早就掀而起了,也不會像納蘭蕭一般平靜的坐在那兒吹著涼風,雖然有對樓惜若的直接愣了幾下,但並也沒有旁人那般覺得不可思議,在他的心裡邊,這便是樓惜若做人做事的方式。
旁人無法相信,這個的男人被人這般直白指說出來,還能保持著他那一身平靜如水模樣,像足沒有了任何感情的木偶。
樓惜若之所以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主要是因為,眼前的男人無論哪裡都會給別人一種正常般樣子,若不是非要將那條黑紗綁在頭上,又有誰會知曉他其實是個瞎子。
“樓姑娘,你這已是兩個問題。”納蘭蕭輕聲指正,從剛剛的微怔中完全反應了過來,在任何人的面前,樓惜若向來都是如此的直接大膽,也沒有什麼好惱的。
正等著他回話的樓惜若嘴角抽了抽,從他的身上收回目光,知道自己這麼問也是白問了,納蘭蕭為何一直跟著自己,她也大慨猜測出一二,只是,這算不算是一種自戀行為?納蘭蕭對自己還是算有那麼一點點的情素存在,但這也只是她自己一個小小的猜測罷了。納蘭蕭心中想的是什麼,不曾為人知曉。跟著樓惜若來到大傾,在東屬時候做出了那樣的動作,沒有任何人會認為他只是單純的想要治好自己的雙眼。
他自己本身也知道,樓惜若只會五行八卦,至於醫人救傷的事根本就一點也不瞭解,對於藥物更是一點興趣也沒有,又何以來的手段醫治他人?
挑了挑唇角,樓惜若再次笑了笑,覺得與這個男人對放相當的有趣,只是,他這樣的回答便是拒絕了樓惜若的問題。
“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