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那個上官辰歡這一次想必真的會破城,我們要不要做些什麼?”伊闌一身黑色血衣站在她的身後,鐵血冷漠。
那隻知跟在身後計程車兵見這樣的伊闌也不禁縮了縮身子,這般才看清,這個嬌小的女子竟然有這等膽魄,若不是這樣,也不能守著她的主子。想到以前他們種種的輕蔑於她們,不禁更是害怕了幾分。
“來不及了,這城怕是要破了。上官辰歡這一次真的怒了,三年持久戰,不過是因為這裡有南宮邪,這個南宮邪一走後,他們計程車氣一定會大漲,而我們這一邊只有薛邵一人,怕是無法招架這樣的強攻。再來,上官辰歡這個人,手段也不在南宮邪之下……”
伊闌一聽到這裡,還得了,這幾十萬的大軍都不能攔住他們,可見那個所謂的上官辰歡有多麼的強。
樓惜若踏著小步子,仰望著遠處城牆的撕殺黑影,有人掉落在城下,發一聲聲的慘然叫,卻已無人理會。
“他到底想要幹什麼?這天下人又想要幹什麼?”喃喃自語中,樓惜若又折回了身,大步往主帳去。
伊闌連忙緊跟了上去,一回來就要面對這樣的問題,伊闌也是累極了,卻不敢有半點的鬆懈。
“宮主?”
樓惜若又就身而入睡,見伊闌依舊站在那處,淡淡說道:“你也睡吧,這城也能守到明日,今夜就好好的休息,這一次過後,恐怕再也無寧日了。”
說完,樓惜若也不再聽伊闌說半句話,雙眼一閉,真的睡了過去。
伊闌一陣的訝異,卻是沒敢不從,連衣物都不曾脫一件,抱著血劍,熄了燈就在樓惜若主帳內的小榻上跟著睡了過去。
士兵見樓惜若又匆匆跑回來睡覺,臉部抽了幾下,在擔擾中靜著這個無寧的黑夜。
樓惜若沉沉地睡到第二天一早,攻城的聲音依舊遠遠的傳來,說來也怪,伊闌也是累壞了,昨夜一睡竟然就一直到現在才醒過來。
起榻起,樓惜若已經整好裝容,今日的她著一身淡淡的藍裝,看上去,明晃動人!伊闌愣愣地看著她,好一會都出不了聲。
“走吧,是時候會會上官辰歡了。”
伊闌傻愣愣地點頭,拿著長劍跟出了帳營。
守在外頭計程車兵迷糊中抬目,就見到樓惜若著一身乾脆利落的藍衣站在自己的面前,嚇了一跳。
“李姑娘……”士兵的聲音都沙啞了起來。
樓惜若看也沒有看他一眼,轉身時,說道:“你不必跟上城牆了,好好的呆在下面看著。”
士兵下意識地點頭,應了聲:“是!”
殺聲不斷的傳來,血飛頭顱斷,慘叫聲不絕,卻沒有一個人肯停下來,從晚間殺到此時此刻,他們如同永遠不會累的金剛身,一身鐵血錚錚,三年了,他們是怎麼也不會敗下來的,這城,他們守定了!
看著他們士氣大增,樓惜若這才有了微微的滿意。
所有人都染著血,唯有樓惜若一身乾乾淨淨地藍衣出現在城牆上,由伊闌一路護送上城,薛邵等人一眼便瞧見樓惜若這個美得驚人的女子,眼中雖然有驚怒之氣,怪這個女人為什麼又出現在這裡。
要是樓惜若死了,恐怕他們勝了仗也是難以向邪王交待的。
樓惜若不顧薛邵等人投來的怒目,在火燒眉睫之時,也由不得他們三心二意的停下來訓斥她這個女子。
“嗖嗖嗖……”
羽箭飛疾竄上來,帶著簇火像一顆顆小流星般划來。
樓惜若直走向城牆正中央,目眯起,看向下處攀爬上來密麻的人,還有那火燒處越擴越大,那血花越濺越大,而死的人也是越來越多。
“薛將軍,下令出城迎敵,城門守不住了。”
樓惜若由伊闌擋開所有的危險,淡淡地衝薛邵說道。
薛邵一時之間愣了愣,這個女人瘋了不成,上這種危險的地方來,就是要自己出城迎敵?
“出城迎敵?”
“如若不然,就會被逼死。”樓惜若漠然地看了薛邵一眼,從懷中又掏出一張不知何時又畫出來的擺陣法,“這東西會助你們馬到成功!想必薛將軍也不會讓我們失望,這一次,就由你親自領兵,這陣需要你這個主將來擺。”
薛邵愣愣地接過陣圖,眼神複雜地看了樓惜若一眼,當下只喚了一名副將便即刻令大軍全部跟著他衝出城去殺敵。
樓惜若從城上,遠遠地望著撕殺的城下,看著薛邵領著幾十萬大軍衝殺出去,剎時間,指揮得當,陣法擺出去,讓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