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應該踏入,還是想著前來探望一下,這腳就收不住了,納蘭謹你當真就沒有想過要重來?現在,可是你最好的機會……”
樓惜若睨了眼疑惑的納蘭謹,不知道因為的光線的問題,還是因為什麼,發覺眼前的男子越發的遙遠。
“你願意助我?”帶著諷刺意味的言語衝口而出,面色平靜,彷彿在說:你根本就不是前來助我。
樓惜若淡淡一笑,“原來你知道啊,納蘭謹……你很好,可是你有些地方太過強勢了,反而容易成為他人隨手可握的把柄。”
見納蘭謹投來深深探究的目光,不禁發出一聲淡漠的冷笑,眼中寒光跳躍,這前後變化得太快,讓納蘭謹有些眼花。
樓惜若站起,扣緊一卷書,接著淡淡說道:“四年前,我算過你的命格,這一劫,你是必須受的。”
驀然,納蘭謹瞪大雙目,不可思議地盯著樓惜若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樓惜若知道他心中的猜想,卻沒有明說出來。
“只是,我沒有想到,納蘭蕭會這麼狠,那個人總是對世事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手段卻比我想像中的要狠。他沒有殺死你的原因,我也不想知道。我現在,不過是你們身後的旁觀者。”樓惜若聲音幽幽,卻是每一字,每一句都擊中了納蘭謹的心房。
納蘭謹納納地看著她,愣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那表情卻比剛剛進來時看到的可生動多了。
“你……”這一開口,竟啞了聲。
樓惜若微微一笑,捋去額邊的一婁髮絲,歪著頭看他。
“曾經已經過去,謹王,你就藏在心中吧。”
“為什麼?”直到好久,納蘭謹這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澀澀地開口。
“為什麼?”重複說著他的話,“謹王這問的是哪個為什麼?”
“你怎會變成這般?”終於,說出了他從知道她身份開始就想要問的話。
的確,現在的樓惜若變化得太多了,讓人一時無法接受過來。
“這就是我的真面目,納蘭謹,見到你如今的落魄樣,我已經打消了那個想要報復的念頭,所以,這一世,你也可以安生了。”
聽著樓惜若的話,納蘭謹苦澀地一笑,痛心說道:“惜若,在你的心裡,難道我納蘭謹真的什麼也不是?”
“你只是我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謹王,你想多了。”
納蘭謹突然冷笑一聲,腳步踉蹌後退過去,不曾想過,樓惜若便是這麼想的。
“可能真的是我想多了……”笑聲更是淒涼,想他堂堂謹王落得如此的下場,也是一場苦。
樓惜若搖搖頭,轉身出了門,重新替他上加了鎖,這聲響一去,看著納蘭謹空洞無神的雙目,搖頭,毫不猶豫地離去。
曾經納蘭謹想過要將樓惜若捉來,害得她性命垂危,差點在那雪洞裡死去,樓惜若這個非常的記仇,就算納蘭謹想法非是要致樓惜若死地,可是,她依舊記在心中,當成了是恨意的根源。
這一次來,不過是想要看看當初的納蘭謹到底是何種模樣,當她看到他的樣,竟也下不了手了,罷了,就算是念在他曾經對自己好過的那一點,放了這一次。
樓惜若剛一踏出牢門,便迎上了李逸溫柔目光,淺淺一笑。
“納蘭卉就在昨夜被賜了一杯毒酒,這個堂堂太子就這麼死了。”李逸撫著樓惜若的髮絲,溫笑道來。
樓惜若一愣,沒想到,納蘭卉竟是這般下場,也是,以納蘭卉那個性子,要是給了他活著的機會,就一定會捲土重來,納蘭蕭這也是絕了他有可能再次東山再起的路。
死了也好,起碼不必像納蘭謹那般被關在暗室裡,永不能見天日。
“現在東屬國的人都在準備著他的登基大典,在這樣的亂世裡做這種事,也怕只有他了。”
現在,各國戰事吃緊,這個時候,東屬國雖然不曾與任何一國行軍打仗,可是,那幾個大國都在盯著這個平安無事的東屬,怎麼也不會讓東屬好過,納蘭蕭這樣做也是做好了邊境防衛的準備。
“走吧……”
李逸微微一笑,執過她的手,踏著碎步悠閒地踏出那暗幽的牢門口。
兩人剛剛一抬步,同時一愣,對視了一眼。
“看來,是遲了……娘子你真不該與那人多費話。”
樓惜若衝著他笑出了一聲,“你等得不耐煩時,就該衝進去將我拉出來。”
這納蘭蕭可比這納蘭謹更是難搞,也難怪李逸會說出那樣無奈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