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過是一點小傷,沒必要。”千離皺眉,推開他的鉗制。
南宮邪深呼吸,告訴自己忍,忍這麼久了,不能破功。
“千離,你的身體不是鐵打的,是人就該好好休息,這一場沒有你,我們也輸不了。”南宮邪放軟了語氣,勸著這個鬧脾氣的男人。
千離聽了,眉毛一揚,但最終還是順著南宮邪的溫柔坐回床榻上,看起來不情不願。
沒有站在城牆上親眼看到,千離十萬個不放心。
“不許想別的,你的傷沒好,哪也不準去。”南宮邪先一步強硬出聲制住了千離下一步動作。
千離猛然抬首,對上南宮邪陰測測的雙目。
“你……”
話還沒有說,南宮邪已經先一步打斷了他,“你想知道那個女人是否安全,那可有想過,你若是出了事,我會如何?”
千離訝然,愣愣地看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一點,他還真的沒有想過,他只知道樓惜若有危險了,自己就該呆在她的身邊。
“千離,你若是出了什麼事,我會和那個女人拼命,難道你就忍心看到我們相互撕殺?”南宮邪靠坐下來,言語輕柔無奈。
千離聽得一愣一愣的,這個男人總是這樣子,讓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這個時候還拿性命要挾自己。
“你說得是不是太嚴重了?況且,我這不是好好的在這裡嗎,你說什麼傻話。”千離苦笑一聲。
南宮邪卻驀然握住了他的手,將他整個拉進懷中,“我不是在說傻話,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認真的,你敢不信試試。”
霸道的語氣,不容他說半個不字。
千離無奈,只能什麼話也不說。
“我信。”
久久,千離才輕輕回應一句。
聽到這話,那座千年冰山才裂開幾條痕跡。
雪漫漫,鐵血戰士奔湧在雪與血之間,一層又一層的雪蓋住那涔涔而流淌著血液。
李逸從那一日後,就一直心神不寧。
皇城,總覺得出了事。那邊一直沒有傳來訊息,李逸這個心繃得越發的緊。
“恩王,明日我們就可以直搗下一座城池,今日一戰,納蘭蕭已經吃了大虧,我們是否該直取東屬皇城?”張子然一身盔甲沾血,從城牆上下來,站在雪下來,看著李逸的後背。
李逸搖頭,“這一場,也不能算是我們贏了。”
張子然不解。
“納蘭蕭若是這麼容易對付,納蘭謹也不會到現在都不給我們訊息了。”自從讓納蘭謹從中間突破後,就再也沒有一點訊息傳來了,所以,他們一直都在等,等著納蘭謹那邊的訊息。
張子然點點頭,知道納蘭蕭這個人不容易對付,要是容易,當初宮主和恩王就不會被騙了過去。
“恩王,這個納蘭謹恐怕不可靠……”張子然說出了心中的擔擾。
“他還沒有那個膽子,吩咐下去,儘快取得與納蘭謹之間的聯絡,本王給他納蘭謹的時間太多了。”
就算他等得下去,皇城的樓惜若恐怕是等不下去了。總感覺有什麼地方是自己忽略掉了,沒法回去確認,心不安。
張子然也是知道李逸這是擔擾樓惜若,連忙應聲,“是。”
樓惜若派他們來就是聽從李逸的調遣的,現在不論李逸做出怎樣的決定他們都得服從。
揮退他,李逸踱步漫漫大雪中,冰封的世界,讓他步步難行。
不管如何難,也要對方知道代價兩字是怎麼寫的。說他自私也好,不知所謂也罷,李逸都要讓對方知道他李逸不是好欺負的主。
“惜若,很快了,我們就能再見面了。”樓惜若遲遲不來,他的心實在是不安,現在只希望她還能好好的。
融入雪幕,李逸的身影都變得飄渺幾乎,而那心,卻已經遠飛回大傾的皇城中去。
又是一個雪夜漫漫,進入十二月份近初,這天氣更是壞秀了。
從藥房中出來,李煜心回輾轉。
樓惜若這一睡也不知何時才能醒過來,而這醒過來後,恐怕又是多事之秋,這裡裡外外恐怕又是不得安寧。
他李煜不想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那個老女人就這麼完蛋了,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可是,他們現在已經不能容忍傷害樓惜若的存在。
當然,這個他們。現在目前也只有李顏一人在行動,而其他人都知道現在救醒樓惜若才是他們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