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惜若與納蘭卉被人請上了花船,兩人一上船馬上就有人引著兩人入白紗飄飄的花船內,外邊的人看裡邊的情形都是模模糊糊的,而裡邊的人看向外邊卻是清晰無比,這樣的構造還算不錯!
納蘭卉長身而入,身後樓惜若也跟著進入。
當看到白紗前側著臉,手邊提著玉蕭抵在唇邊輕輕吹奏的納蘭蕭時,樓惜若有那麼一瞬間愣住了。
全身除了那條綁在眼上的黑紗外,白衣與花船的白紗相融為一體,再加上那幽幽的蕭聲,給這樣的美景更添上一層神聖,優如樓惜若第一次在花海前看到的一般,美人也不過如此吧!
只可惜上天給了這個男子的絕世容貌與身份後,又剝奪了他的光明,讓完美如玉的他有所殘缺。
沁人心脾的音,美人當前,更有酒香沁鼻息,側有美婢隨時伺候一二,只可惜天空無月,不然,此乃算得是真正的花前月下,與美人共飲一杯!
納蘭卉那放蕩不羈的唇牽起,緩步走向花船中早已備好的酒水,替自己倒上一杯酒一飲而盡,側耳聽著那美妙的蕭聲。
酒水倒落聲與蕭聲結合,也算得上是一種美妙相配。
樓惜若只是靜靜的站在門前,看著兩個絕世男子各自的動作,而自己卻無半點動作雙手環胸。
納蘭卉飲下一杯後,衣襬一甩,自然的入坐,“惜若不過來嚐嚐八皇弟後廚的手藝?”納蘭卉招呼著樓惜若過去。
樓惜若只是隨意的掃了他一眼,未動分毫。
納蘭卉見她不動,只得無奈的提起酒杯與白玉酒壺向著樓惜若走過去,一股酒香味從他身上傳來。
看納蘭卉的動作,樓惜若的眉不經意的皺了一下。
“惜若還怕本殿下吃了?”說著就往樓惜若靠上來。
樓惜若微微的偏過,“還請太子殿下自重!”不等納蘭卉再說下一句話,樓惜若眼神不變,但是下邊的腳蓋已經說明了她下一次的行動。
看著樓惜若的動作,納蘭卉哭笑不得,他可沒有忘記樓惜若所說的那句話,“果然還是不行!”納蘭卉抽抽鼻子改成扯過樓惜若的衣袖往桌邊去。
樓惜若甩開納蘭卉的拉扯,無奈的向著桌邊坐去。
這個納蘭卉從頭到尾就沒有一點是像太子殿下的,反而像是街邊的流氓。樓惜若安靜的坐下了,納蘭卉這才停止了他的動手動腳。
納蘭卉為樓惜若倒了杯水酒,“惜若嘗試一下這裡的酒香!”將白玉杯子往前遞去。
樓惜若皺眉偏過那道道的酒香味,“惜若喝不得酒,謝太子殿下的聖請!”咬牙切齒的擠出一句話來。
納蘭卉遞向前的手微愣了下,“哦?原來惜若無法飲酒,那真是太可惜了!”當然,納蘭卉只當作是樓惜若的推辭,並未真正相信樓惜若無法喝酒的事實。
樓惜若也懶得去解釋自己不能喝酒的原因。
“太子皇兄依然如此!”蕭聲一停,那一直側著身子的人轉過正身來,淡然的說道,俊臉上沒有絲毫的波動,只是耳聽著樓惜若與納蘭卉的動作。
這樣的聲音讓樓惜若不禁想起了另一個人,現在想想,這兩個人其實也蠻配的。
“八皇弟莫要在惜若的面前取笑你皇兄了,不然,以惜若的個性定然鐃不了我!”納蘭卉笑著搖頭道。
“惜若?”納蘭蕭似乎因為這樣的稱呼有些愣神,當即又是唇角一彎,也就忽略過去了,以他對納蘭卉的個性瞭解,不難解釋為何這兩人這般的易“熟”。
而樓惜若是知道自己封不了納蘭卉的嘴,只能任由著他叫了,反正自己又不吃虧,隨他意。
納蘭蕭試著步子走過來,他一動,身側一直守著的侍女馬上過來替他拉開椅子,讓他方便落坐,替他添上酒水。
在這樣的情況下,這個男人沒有自暴自棄,樓惜若覺得這樣的人十分的不容易。
樓惜若雖然知道自己不必對眼前的男人抱以一絲的同情心,但是那線視不由自覺得往他身上去,就好像在他的身上有什麼東西吸引著自己。
納蘭蕭也感受到樓惜若的視線,抬額與樓惜若的目光“對視”。
如此敏銳度的人,難得不讓人去注意,這就是樓惜若找到的唯一理由,只要任何一個人面對這樣的他,視線都會跟著一起過去。
有人替樓惜若酌了一杯水酒,退後。
樓惜若只是看了一眼,並不動手持起,這些酒會激刺自己,可不能隨意的亂飲。
“樓姑娘請!”納蘭蕭蒙著黑紗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