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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就只是個小土包而已!竟然敢藐視皇子!

康熙出離地憤怒了。

胤禛態度與之類似,只是冷笑道:“張佳氏嫁給大哥,是沒享過一天福就掉泥坑裡,也就罷了。他完顏家於十四弟有什麼助益,是在他鬧騰的時候攔著他了,還是在事後向皇阿瑪求情了?只拿好處不吃虧,哪有這樣便宜的事?”

胤祚也表示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非在本屆找?只是可惜了那女孩,但是弟弟還小,晚幾年再娶不遲。

繡瑜唯有嘆息,在心裡給羅察大人疼愛女兒的精神默默地點了個贊,對他註定炮灰的命運卻無能為力。

再說朝堂上,這回平苗的戰事進展起來順利許多。一來,戰事規模有限,人馬和功勞也有限。二來,以往那些只知道在朝堂上冒頭爭權、像土撥鼠一樣只顧往自己家裡劃拉好處的皇子大臣,剛被康熙拿著小錘錘一隻一隻地敲了下去,朝堂上風氣一清。三來,以晉安的資歷官爵,他上本請戰,基本上這個平西大將軍就沒跑了。

康熙在南書房見了他一面,君臣關起門聊了一整個下午,相談甚歡還提前喝了點慶功酒,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當然,押運糧草的後勤工作,還是引起些許爭端,三阿哥、八阿哥的人暗中交手好幾回,一邊交手一邊大惑不解:“老四怎麼沒有動靜呢?”

直到正月初九,因過生日而被額娘打扮成個大紅包的十四阿哥鼓起勇氣到乾清宮給康熙磕頭:“兒子想隨軍到雲貴平叛,請皇阿瑪恩准。”

康熙只當他捱了一頓板子,又遇上完顏家整這些么蛾子,臉上無光才想出京避禍,當即冷笑兩聲:“隨軍平叛?你想以什麼身份隨軍?皇阿哥?還是大將軍的侄兒?”

十四顫了一下,還是說:“願隱姓埋名,為帳下小卒。”

康熙至若未聞,一面翻動書頁,一面生硬地轉換了話題:“朕已跟你額娘說了,嫡福晉可以慢慢來,先給你尋個側福晉放在屋裡。你今年十八,膝下也該添兒進女了。”

他想建功立業,皇阿瑪卻催他納妾。十四低頭忍住委屈,冷靜地說:“說到這個,兒子想跟您請旨,讓完顏氏過門與兒子完婚。”

康熙放下了手裡的書,皺眉看他:“這是為何?”羅察冒犯他不說,那格格本人也病得要死要活,這樁婚事可沒有半點好處。

“不管羅察怎樣想,聖旨一下,完顏氏就已經是皇家媳婦;與其大張旗鼓得退婚,惹得百官非議。不如當做此事沒發生過,接了她過門,一來以全皇家體面,二來她終究是因為兒子才害了一場大病,若不能好,也叫她享一份香火供奉,不失仁義之道。至於羅察冒犯皇家威嚴,有罪當罰,自是應該。”

的確,比起女方假病悔婚,“雙方善意聯姻,只是新娘不幸染病”這種說法明顯對大家名聲都好。只是十四自個兒就吃了大虧了,除了忍氣吞聲,更有可能福晉一秒變亡妻,新郎瞬間成鰥夫。

他這番話幾方周全,冷靜沉穩,頗有幾分胤禛的風采在裡頭,康熙目露懷疑之色,故意出言撩撥:“這是你自個兒的真心話嗎?”

十四驀得抬頭看他,眼睛溼溼,委屈得差點哭出來,還是低頭悶悶地說:“兒子脾氣不好,除了我自己敢想這麼想,誰還敢拿這種話勸我?”

康熙撫膝大笑不已。這話倒是真得不能再真。事關男人的面子,連他這個做皇帝的老子,也不敢跟懟天懟地的小兒子說“這個女人雖然打了你右臉,但是事關皇家體面,她又這麼可憐,不如你把左臉也湊上去讓她打一下吧”。

這一笑氣氛頓時解凍,康熙揮揮手叫他起來說話,父子倆對坐一問一答。

“你看,齊世武和年羹堯誰負責轉運糧草?”

齊世武是四川糧道,卻是八阿哥的人;年羹堯是他的副手,卻是自己人。十四想了想,答道:“齊世武總領糧務,年羹堯帶兵押運。”

總領權利大位置光鮮,但是身居百官的視線之下,不容易動手腳;押運雖然看著不起眼,卻是保證後勤的真正要害之職。

康熙讚許地點點頭,又問:“綠營和八旗,哪個打先鋒,哪個壓後陣。”

綠營由漢人士兵組成,戰鬥力強,理應頂在前頭,但是八旗鐵騎卻是大清立國之本。十四額上見汗,思索片刻,咬牙道:“戰場上哪來滿漢之分?但凡為我軍殺敵守疆的,都是大清子民。綠營和八旗以‘牛錄’為單位,不分尊卑次序,能者為先,弱者在後。”

康熙眼中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驚訝,父子倆聊了足足一個時辰,十四的軍事對策,有驚才豔豔的,也有過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