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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天音忙將月君拉離了那條清澈的小溪,彷彿那裡面藏著洪水猛獸一般,“以後可不許再用這個了,知道了嗎?”
盈盈的波光映在天音的臉上,月君眯眼笑了起來,聲音清脆如黃鶯,“呵呵,好,以後不用了!”
天音握緊了月君的手,心裡安定了下來。定定地看著眼前月君如花的笑靨,心裡一動,突地傾身,將自己的唇,印在了月君的額上。
月君一愣,止了笑,抬手撫住剛剛被天音親過的地方。
“啊,對不起,剛剛是我唐突了!我,我。”
直到此刻,天音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麼,臉色突地大紅,再也沒有了往日那副謫仙般的風度,話也說不連貫了起來,鬆了月君的手,慌亂的往後退著。
月君的心裡湧起一股暖流,她突地一笑,伸出手去拉住了天音的袖子,將頭靠在他的肩上。語音繾綣。“師兄……”
今天兩人各自經歷了一番驚心動魄的生死驚魂。此時安靜下來,心底俱是一陣陣後怕。天音回手環住月君的肩,只覺得心底躁動不安,嗓音喑啞。“君兒,待明年你及笄時,我來提親可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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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依偎著,在空間裡又呆了一會兒。
月君突地抬頭,聲音裡有一絲不捨,“啊,我們該出去了,過了這麼久,火勢該小了!”
天音心底也是不捨。緊了緊胳膊,低低的應,“嗯,出去吧。”
月君點點頭,笑。“好。”
天音捏了捏月君的手心,“走吧。”
月君閉眼,伴隨著一陣眩暈感,月君的腳踩到了實地,但是身子卻是一個踉蹌,差點站立不穩。
“小心!”天音一把扶住月君,自己卻一跤跌在地上。
“呃,”月君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以前都是魂魄進去的,這回連身體也進去,有些不適應。”
扶著天音站起身,月君看著培園裡四下冒著青煙,一片蕭條的樣子,心裡不由湧起了一股怒火,臉色陰沉了起來,“肖明昆!你這個小人!”
想到今天自己同月君死裡逃生,饒是天音向來好脾氣,此時心底也是止不住的憤怒與後怕,“你說這火是肖明昆放的?”
“除了他,沒有別人了,我們家並沒有得罪別人。”月君心裡一片雪亮,她還清楚的記得,當日自己拒絕肖明昆的招攬的時候,他眼底一閃而過的陰霾怨毒。
“初賽結束那天,肖明昆曾來找過我,”月君蹲身在地上摸了把灰燼,一邊往自己還有天音身上塗抹著,一邊將當日肖明昆來招攬自己,卻被自己拒絕了的事情說了出來。
天音聽完,點了點頭,“那這樣說來,這火必是他放的無疑了,可是他千算萬算,就燒了你的培園,你還有一個隱秘的藥園,呵呵。”
“是的。”月君也笑了起來,眼底有雪亮的光芒劃過——哼!她向來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前世的時候,自己同那肖明昆就有恩怨未了,這回更是無故燒了她的培園,所以這回,她說什麼都是要反擊回去的。
聽見遠處傳來一陣隱約的人聲,月君將天音拉著,一下跳進了河溝裡,將身子在冰涼的河水裡浸溼,低聲同天音道,“師兄,我那空間,還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放心,我懂的……”
話音一落,耳邊的人聲漸漸清晰了起來,首當其衝的,就是祝芹哭得肝腸寸斷的聲音,“君兒!天音……你們在哪裡啊?”
月君心裡一顫,忙揚聲應道,“娘!娘,我沒事,師兄也沒事!”
“君兒!”
聽到回應,祝芹一下撲到河堤邊,淚眼婆娑的看著正立在齊腰深的河溝裡,狼狽無比的兩人。
“哈哈,真好!你沒事,你嚇死娘了!怎麼會突然起了火?”
祝芹心裡一鬆,忍不住笑了起來,一時間,臉上又是淚又是笑的,竟比月君兩人還要狼狽幾分,但是卻沒有人說什麼,只是笑看著彼此……
眾人放了繩子,將月君兩人拉了上來。
祝芹忙忙的撲了過來,握著月君*的手,上下打量著,見她身上除了髒了點以外,精神什麼的都還好。心裡一塊大石落地,“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她口裡喃喃唸叨著,身子一軟,竟倒了下去!
“娘!”
“伯母!”
祝芹因為懷孕,身子本就比平常虛弱,又加上她昨天本就沒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