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撫摸著他手掌的皸裂處,呵了口氣,問道:“疼嗎?”
“不疼。”葉遠搖搖頭,雖然還是戴著那威嚴的羽翎頭盔,還是那嚴肅的臉龐,但是含情脈脈的眼,卻是讓整張臉都顯得十分的溫情。
“怎麼會不疼呢,肯定會很疼的。”柳蔓兒有些遺憾的說道:“我應該給你帶一盒豬油膏來的,這樣擦了之後會好很多。”
“不要。”葉遠搖搖頭,道:“我一個男人,不用那玩意。”
柳蔓兒便抬眼看他,“怎麼又是那玩意呢?你以前不是用著好好的嗎?我知道了,現在你當將軍了,就瞧不起這些我送你的小玩意了對吧?”
“別瞎說。”葉遠見到柳蔓兒微怒的樣子,也不生氣,也不多做解釋,只是拉著柳蔓兒的手,說道:“這帳營太冷了,走,去我的大帳吧!”
說著他便拉著柳蔓兒往外走,然而,出了帳子,一到有人的地方,他便放開了柳蔓兒的手,故作嚴肅的走在前面,眾人見到他,都是低頭叫一聲將軍這才又離去,離去之前免不了要看柳蔓兒一眼。
柳蔓兒低下頭,慢悠悠的在後面走著,走在前面的葉遠雖然仍舊是仰頭挺胸的模樣,但是走路的步伐卻是慢了很多,他有意的在等她呢。
知道他是一個這樣內斂的人,柳蔓兒也不生氣,只是時不時抬頭看一眼他的背影,覺得他還挺可愛的,一路上的艱苦在此刻煙消雲散,覺得能夠看到他,就比什麼都好。
他的帳營算是在偏中央的位置,由於柳蔓兒走的慢,倒是走了一小段時間才到。
一到帳營,葉遠便將帳營裡面幾個守衛支出去拿炭盆,等這守衛出去後,他取下頭盔,拉著柳蔓兒做到床沿邊,握著她的手幫她暖著:“你幹嘛走那麼慢?你看你手都涼成這個樣子了。”
“你都不等我,也不牽我手。”柳蔓兒低下頭說道。
“那不是外面有人嘛。”葉遠便說道,他是一向不喜歡將自己的情感,被別人發現的。
“什麼,你外面有人?”柳蔓兒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葉遠知道她是故意曲解他意思的,也不多說,只是默默的將她手放到胸腔處,讓她感受自己的心跳。
鎧甲有些涼,但是她卻是感受到了他鎧甲下那顆炙熱滾燙的心,便道:“好了,我跟你開玩笑呢。”
“以後不許開這種玩笑了,不然我生氣了。”葉遠正色道。
“好。”柳蔓兒也連連點頭,一副乖巧的樣子,然後又看著他傻傻的笑。
葉遠被她盯的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他伏下身子,忍不住想要親吻她一下,結果帳簾突然被拉開了:
“將軍,炭盆來了。”
“知道了,你出去吧。”葉遠立馬坐直身子,吩咐道。
柳蔓兒在一邊呵呵的笑,帥帥也不知道從哪裡探出頭來,呲牙咧嘴的好像是嘲笑他。
“你怎麼將它帶過來了?”葉遠用腳將炭盆往柳蔓兒那邊推了推,不解的問道。
“這一路上多虧了它呢,不然我一個人可是無聊死了。”柳蔓兒便解釋道。
“哦,對了,我要問問你,你知道一種叫做苦艾草的東西嗎?”柳蔓兒想起便又問道。
“苦艾草?你怎麼會突然問起它?”葉遠微微皺眉。
“有沒有嘛?”柳蔓兒問道:“我路上可能是碰到這苦艾草;呢,產生幻覺,都差點死去了。”
說著她將路上發生的恐怖事件又跟葉遠說了一遍。
葉遠便伸出手緊緊的摟著她的肩膀,說道:“別怕,那都是假的,應該是這苦艾草在作怪。”
“嗯。”柳蔓兒點點頭,偎依在他的胸前,道:“我之前可害怕了,不過現在還好。”
“你沒事就好。”葉遠低頭看著她的臉龐,摟著她的手又緊了些。
炭火又旺盛了一些,營帳中,漸漸的便暖和了起來,柳蔓兒脫去自己的披風,坐在床邊一邊烤著火,一邊看著葉遠坐在案几前認真看戰報的樣子。
“你現在識字了?”
“當然,你這師傅教的好。”
柳蔓兒便笑,昨晚一晚上沒有睡好,今天也是一大早便起來,此刻看到他,覺得莫名的放鬆,索性便和衣躺在床上,打算休息會。
“你這被子真薄,你晚上睡著不冷嗎?”柳蔓兒問了一句。
“不冷。”葉遠走過來,將自己掛在牆上的披風給她蓋在被子上,“好好睡吧,等下吃飯再叫你。”
“嗯。”柳蔓兒應了一聲,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