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之前並沒有好好的參觀葉家,如今趁著過年這機會倒是好好的參觀了一下,嘴中一面是嘖嘖稱奇,一面是連聲誇讚。
或許是知道了柳蔓兒的不好對付,她們一些不合適的話一句也沒有說,反而還為了上次的行為跟柳蔓兒道歉,說是自己聽信了謠言,讓柳蔓兒不要見怪等等。
柳蔓兒雖然是不知道她們是什麼本性,可是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這句話她還是知道的,這兩個人從未雪中送炭過,自家貧困的時候便是不聞不問,自己稍好一點了,走的倒是勤快了。
但這兩人也是高手,烤火的時候,便跟方氏訴說起,那些年她們的無奈來:
“前幾年就想要過來看看了,但無奈婆婆不允許來,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實際上,我們一直都很擔心嫂子跟侄兒們,如今這幾個孩子都已經長大,我們總算是放心了。”
方氏跟柳蔓兒聽了都沒有說話,這兩個姑姑便又開始自導自演,訴說起從前在家中的種種來:
“還是懷念做姑娘的時候啊,那時候哥哥還在,雖然迎娶了嫂嫂,但嫂嫂對我們從來都沒有過半分虧待,如今想來,還是十分感激嫂嫂的。”
從來沒有半分虧待過你們,你們還能夠這樣做?家中尚算小康,卻對嫂嫂跟侄兒侄女不聞不問。
柳蔓兒在心中腹誹,卻是聽到她們說的更加的感人了。
“這些年,我們一直都惦記著幾個孩子,去年過年的時候,我已經準備好了禮物,帶了一些雞蛋準備來看嫂嫂,可是結果走到半路,也被我婆婆給攔了回來。”
大姑說起這事,是悲從心來,淚如雨下,掏出帕子來擦拭眼淚。
二姑也說道:“是啊,前年的時候,我從家中偷偷的拿了一些白糖,剛剛放進籃子裡面呢,結果我婆婆就出現在我的身後,大喝一聲,不准我回孃家不說,還將嫂嫂跟侄兒扁的一文不值,我當時聽了這心啊,好像被刀割了一般,難受啊。”
“今年我家婆婆或許是聽到嫂子家過好了,不用我們兩個主動說,就給我們準備了禮物,讓我們提了過來,都是一些不值錢的東西,讓嫂子見笑了,不過能夠在初二有個孃家可以回,我已經是萬分感激了。”大姑淚水漣漣的說道。
二姑也道,“是啊,我丈夫雖然是一個讀書人,但是在家中卻沒有半點說話的權利,什麼都聽他孃的,我婆婆又是個勢利眼,這些年,嫂子肯定沒少埋怨我沒有來看幾位侄子吧……”
兩位姑姑說的太過感人,因為家有惡婆婆,所以她們在家中是各種做小伏低。
“唉,已經爹孃去的早,嫂子頭上沒有婆婆,她不知道,我不怪她……”大姑和道,“如果嫂子要怪我們,那也是應該的。”
“怎麼會,嫂子就是從前有些不滿,但是現在聽到你們這樣說,我便也不怪你們了,當初給你們挑選的是好人家,誰曾想,竟變成了這樣子。”方氏頗有些自責的說道。
看她這表情,就知道她這幾年的怨憤已經在這兩位姑姑的幾句話中,消失無蹤影了。
畢竟,葉遠的這兩位姑姑也曾經同她一起生活過,她也是將她們當過妹妹看待的,又怎麼會怪她們,如今,聽到她們這樣一說,是心疼還來不及呢。
可是柳蔓兒怎麼會相信這些,那天她聽到的話,可是從她們的嘴中親口說出來的,她們說她們來此的機會,就是為了打秋風,若是是被婆婆逼迫,那也不應該說出那種話才是。
柳蔓兒雖然不想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別人,可是這兩個人的心性她還是看的明白的,她們絕對不會是被婆婆逼迫,自己本身就是這樣的性子,抑或是嫁到了婆家,多年來,熬成了這樣的性子。
然而方氏不知道啊,聽到她們的一番訴說,她立馬就又將兩位當做是親生妹妹一般疼愛了,忙道:“等下你們回去的時候,從我這裡一人拿一直雞回去,省的你們婆婆說道。”
“那怎麼好意思,嫂嫂你可千萬別這樣。”兩位姑姑連忙異口同聲的拒絕。
“是啊,孃親,既然兩位姑姑不要,那就算了,省的您硬是塞給她們,她們良心不安。”柳蔓兒在一旁插話。
兩位姑姑的臉色當即就變了,柳蔓兒在心中冷笑:不是不要麼?
可是她知道方氏的為人,她這話也就是刺激刺激這兩位罷了,果然,方氏聽到柳蔓兒的話後,便說道:
“蔓兒,你這兩位姑姑也是身不由己,你們年輕人不懂這裡的門道,若是她們不從我們拿家些東西回去,等下她們回家定是要看她們婆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