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了,可嘆自己年少,卻是什麼都做不了。
“嫂子,你別難過,你都說了,大哥會沒事的,就一定會沒事的,孃親也一定會好起來。”平日裡葉楓自詡為秀才,也算是才華橫溢,然而此刻,他翻遍腦中他背過的所以聖賢書,卻想不出一句能夠安慰到她的話,最後說出來的,還是這簡單卻根本安慰不了人的蒼白無力的話語。
“葉柳氏!”
兩人正說話間,一聲粗暴的聲音從門口響起,柳蔓兒只覺得耳朵一炸,聽這聲音熟悉,便依舊是坐在原地未動。
只見葉青氣沖沖的走過來,身上還穿著大紅的袍子,他氣憤的指著柳蔓兒,喝道:“你是什麼意思?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是跟我有仇還是怎樣樣的,你是存心要破壞我的親事對吧!”
柳蔓兒還是沒有說話,她沒心情同這種人多言。
“不說話是吧,不說話就是預設了?你現在這副哀傷的樣子是想要做給誰看,你破壞了我的婚禮,還將孃親給氣病了!
我早就跟孃親說過了,當初不要買你這樣人做媳婦,她不聽,現在好了,葉家娶了你這樣的媳婦,就是禍害!果不其然吧,你剋死了我大哥,還克的我孃親病了,還破壞了我的親事,你究竟還想怎樣?你在我們葉家,究竟還想要害多少人?”
葉青一口氣說完了一堆話,因為氣憤,他的臉上暴起了道道青筋,將原先還算是俊美的臉,全給破壞了。
眾人被屋子的變故給驚呆了,聽到葉青罵柳蔓兒,草兒有些怯生生的躲到了柳蔓兒的身邊,卻是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葉荷也忍不住的為柳蔓兒辯護道:“二哥,這一切明明就是你的錯,你怎麼能夠全部都推到嫂子頭上?”
“我的錯?我哪裡有錯?”葉青見到連葉荷這個小妹都敢指責她了,不由得更是火冒三丈,說道:“我今天大喜的日子,孃親有多開心你們難道沒有看到嗎?若不是她剋死了大哥,哪裡能夠發生這樣多的事情!”
“二哥,這些什麼克不克的都是無稽之談,更何況,大哥只是失蹤了,並沒有死呢!”葉楓皺著眉頭,也在一旁為柳蔓兒辯護道。
“沒死?沒死人家軍中的人過來報信?你以為我不知道?軍中那人可是說了,大哥深入敵腹,早就被敵軍殺死了,軍中上下只剩下都當他死了,你以為他有九條命啊,被敵軍包圍還不死?”
葉青冷冷的說道,看到這些弟妹一個個都為柳蔓兒說話,他的心中更加是不爽,用手指著柳蔓兒說道:“你承認吧,你就是一個剋星,現在大哥也死了,你給我滾回你孃家去吧!”
柳蔓兒沒有回答他,但是眼睛卻是不再流淚,用手帕擦乾後,再被風一吹,臉上便再無淚痕,只是微紅的眼,說明她剛剛真的哭過了。
此刻她坐在哪裡,不悲不喜,目視著前方,好像是在注意著方氏的動靜,又好像是被罵懵了,陷入了呆滯之中,如同泥人一般。
“不說話是吧?你以為你不說話就能夠賴在我們葉家?”葉青嘴角一勾,說道:“將我大哥的留下的地契、房契快快交出來,我允許你生下孩子再走。”
柳蔓兒一開始非常憤怒,但他的每一句她都認真聽著,聽到最後一句,她簡直就覺得好笑,這葉青莫非是得了妄想症?在外三年,見慣了形形色色的人、看多了蠅營狗苟的事,身處於染缸之中,倒是將一顆心都給染黑了。
“你說完了沒有?”柳蔓兒站起身來,平靜的看著葉青。
葉青看著柳蔓兒的眼睛,無端端就覺得有些害怕,不禁是退後一步,說道:“我說完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當做門口這麼多的叔伯,可別說我沒有給你機會辯解!”
他的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無論柳蔓兒等下為自己說什麼話,他一定要往她是剋星、妖星、孤星這方面扯,絕對不能夠讓她說出自己的不好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柳蔓兒只是朝他微微一笑,道:“說完了就好。”
她表情非常的平靜,還淡定的向前走了兩步,葉青正不知道她葫蘆裡面賣的藥,就見她拿起床頭櫃子上的一個雞毛撣子,輕輕的掃著這櫃子上的灰塵。
掃一掃,她就拿著雞毛撣子走過來,言道:“佛家有言: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時時勤拂拭,莫使染塵埃。”
她帶著淺笑,面容平靜,倒是真的有幾分觀音菩薩的樣子了,可是這模樣,卻更讓葉青感到害怕,不過這次他梗著脖子,向前一步,說道:“你別說這些有的沒得,我聽不懂!”
“那我就說點你聽得懂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