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越。”越青寧不動聲色的抽回手,離柳蔓兒遠了些,道:“你叫我越公子就好了。”
“哦,越公子啊。”柳蔓兒又坐近了一些,伸手搭上她的肩膀,在她的耳邊輕輕呼氣,道:“是月季花的那個月公子嗎?”
“越國的越。”越青寧又往旁邊坐了些,幾乎已經掛到凳尾了。
一旁的張石泉見到柳蔓兒這動作,心中不由得有些惱火,他死死盯著她的動作,不曾想竟然發現了越青寧耳朵上的耳洞,再細細的打量了越青寧兩眼,心中便是一喜,心道;嘿嘿,想不到吧,你想要勾搭的是一個女人!
他想著到時候一定要拿這件事情好好的嘲笑一下她才好,讓她一個女人家的不守婦道,見色忘義,去倒貼別人。
此刻越青寧也是叫苦連連,她不動聲色的站起身來,坐到另外一條凳子上去了,心道這個女人果然是有幾分邪氣,怪不得她爹的那些手下在她手上統統鎩羽而歸呢。
正想要再說些什麼,這個時候,店小二將菜送上來了,柳蔓兒便收起了心思,一本正經的問道:“這位越公子,你吃飯了嗎?要不要一起?”
“不用了!”越青寧正襟危坐,終於想起來這次自己來的目的。
“那我可就先吃了哦。”柳蔓兒朝她一眨眼,拿出一個小碗來,給帥帥撥了一些飯菜,又招呼張石泉過來吃飯。
張石泉本來對柳蔓兒要調戲越青寧的事情有些生氣,此刻知道了越青寧是一個女人,心情莫名的就好了起來,柳蔓兒叫他吃飯,他也就大咧咧的坐了過來。
他吃飯的速度極快,儘管只能用一隻手,但還是吃的呼嚕呼嚕的,柳蔓兒有些嫌棄他,見他想要伸手去夾菜,她啪的給了他一筷子,自己先夾了。
張石泉有些委屈,瞪了柳蔓兒一眼,見柳蔓兒連看都沒看他,也只能悶聲不言,柳蔓兒心中沒有好的定計,也無甚胃口,扒了兩口飯後,就放下了。
“怎麼不吃了?”張石泉見到她的動作,扒飯的動作也是一停。
“吃飽了。”柳蔓兒掏出帕子擦了擦嘴,悠悠道:“我現在不跟你搶,你慢點吃,省的別人說我身邊帶了一個餓死鬼。”
“你這娘們什麼都嫌棄我,若男人連吃個飯也像女人那般磨磨唧唧的話,那像什麼樣子!”張石泉一路沒少被柳蔓兒諷刺,他現在幾乎已經習慣了她這腔調。
“越公子呀,你究竟來找我幹嘛?”柳蔓兒沒有理會張石泉,卻是同越青寧嫵媚一笑,道:“是不是打算今晚同我共度春宵?”
“我聽說你千杯不醉,所以想要來同你較量較量。”越青寧開口說道。
“你聽誰說的?”柳蔓兒笑了起來,道:“我可是一沾杯就會醉的呢。”
“木葉姑娘就不要謙虛了,剛剛別人都看到了,說你千杯不醉,乃是酒中豪傑。”越青寧將柳蔓兒捧得挺高。
“那他們肯定是看錯了,我哪裡有這麼厲害呀。”柳蔓兒笑了起來,道:“我今兒個同一群糙漢子喝了一些酒,現在還覺得頭暈乎乎的。”
“木葉姑娘莫要謙虛,聽說木葉姑娘非彩頭不喝,不然我們也來賭一點彩頭如何?”越青寧從袖袋裡掏出一包銀子來,將它不輕不重的放在桌子上。
“小女子是非彩頭不喝,不過是跟那些糙漢子才賭這些阿堵物的,跟越公子這種文雅人,自然要玩一些有意思的東西才行。”
“那不知姑娘覺得玩什麼東西才有意思?”越青寧問道。
“自然是公子你有意思啦。”柳蔓兒嬌然笑道。
“我?”越青寧不解。
“我們先拿同等的銀錢來做彩頭,最後輸的那個人,將今夜良宵送給另外一個人如何?”柳蔓兒笑眯眯的說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越青寧秀眉微皺。
“我的意思就是如果你輸了,今晚上你就在這裡陪我這侍衛一晚上如何?”柳蔓兒依舊是笑著。
“陪他?”越青寧看了看張石泉,那滿臉的絡腮鬍,亂糟糟的頭髮,心中不禁是一陣惡寒,收回眼,她問:“那若是你輸了呢?”
“今夜自然也是任由你處置。”柳蔓兒纖長的睫毛一揚,幾許風情自然流露。
“那若是你輸了,今夜陪我這一堆侍衛如何?”越青寧也是陰森森的一笑,指著自己身後的這些手下。
“沒問題啊。”柳蔓兒點頭一笑,道:“陪他們喝酒划拳我還是沒有問題的。”
“嗯,只是我們這次不比劃拳,比骰子如何?”越青寧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