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嬸子賣錢的東西呢。”
“這有什麼。”袁青伸手給她戴在了頭上,“也不值什麼錢,戴著玩。”
薛蘿摸了摸頭上的花,“那我就謝謝嬸子了。”
她看著這籃子裡五顏六色的布頭,心裡一動,“嬸子,你這布頭都是廠裡拿出來的?什麼廠裡有這麼多顏色?”
“是啊。”袁青邊做著手裡的活計,邊笑道:“我閨女在廠裡做女工,他們是服裝廠,平時有些碎布頭沒用,就幫我挑了些帶出來了,我看著這也浪費了,就想著做點頭花出去賣,這東西做著不費力,也好賣。”
薛蘿笑道:“這也是嬸子手巧。”她看著這籃子裡的布頭,笑意越來越深。
坐了一小會兒,薛蘿就和袁青打招呼進屋了。
她將繡布一展開,仔細的比對了一下之前繡的水墨畫,終於準備繡一整套的花中四君子來。
這種全套的東西好賣,而且比做衣服要簡單一些。
接下來,薛蘿的日子也開始忙碌起來了。
每天李高山一走,她也起床開始收拾了之後,就關著門開始刺繡了。因為是第一次繡出去賣的,所以薛蘿也是十二分的用心,裡面的針腳和繡法都很是講究。
她仔細研究過這個時候流傳下來的繡法,覺得自己的繡法和蘇繡倒是很像,只不過她這個繡法比流傳下來的蘇繡壓要更加複雜一些。
好在她這手開始的時候雖然有些不適應,但是後面越來越順,速度也快了起來。
晚上李高山回來的時候,薛蘿還在燈下做著刺繡,一針一線的,看著十分仔細。
見他回來了,薛蘿微微抬了頭,“爐子上面溫著飯菜,你先吃了,待會再溫些水。”
“好,”李高山笑著轉身就去堂屋裡的爐子上那吃的了。
等他吃完了進屋的時候,薛蘿還在細細的刺繡。
他走了過去,坐在旁邊安安靜靜的看了會,見著這上面已經成型的梅花,黑黝黝的眼裡滿是驚訝。
他暗自打量著正入神的薛蘿,心裡湧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雖然和媳婦結婚之前,兩人也沒有見過面。可是也聽他娘說過,是個長的很好看的姑娘,讀書也好,但是……絕對沒有說過她會這麼多手藝。
在村子裡,誰家的姑娘有什麼才藝,肯定是十里八村的都會傳遍了,但是關於他媳婦的卻只是長的好看,會讀書,卻並沒有說過其他的。做糕點、麻花、刺繡、畫畫、書法……
想到這裡,李高山心裡突然有些慌亂起來。看著薛蘿的眼神也越來越熱切。
“媳婦。”他聲音中帶著幾分熱切。
薛蘿聞言,抬起頭來看著他,“吃過飯了?有沒有燒熱水。”
李高山面色恍惚的點頭,眼裡只看得到薛蘿,他突然伸手扶住了薛蘿的肩膀,聲音急切道:“媳婦,阿蘿,你會一直陪著我,對不對?”
薛蘿見他這個樣子,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趕緊把刺繡往旁邊一放,擔心道: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高山看著薛蘿臉上的擔憂,臉上的擔心慢慢的隱退了,眼神卻越來越熱,他探過頭去狠狠的吻住了眼前紅潤的唇。
“唔唔……”薛蘿被逮著個正著,只好任由著他亂來。
心裡暗道,她男人今天可真是怪怪的的。
只等過了半響,兩人都喘不過氣來了,李高山才鬆開了薛蘿的嘴唇,“媳婦,你是我的,一輩子都是。”
薛蘿此時臉蛋通紅,哪裡還有半分的意識,只是胡亂的點頭。
李高山見她點頭,心裡一熱,收著手臂將人收入了懷裡。這是自己的媳婦,自己一個人的媳婦,誰也別想搶走。
第二天薛蘿是揉著自己的腰起床的。
她想著昨晚上李高山的熱情,真是恨著咬牙切齒。這男人可從來沒有這麼不知道輕重的,昨天都求了他好多次呢。
她心裡暗暗道,這幾天可得冷這男人幾天,免得得寸進尺了。
此時李高山在工地上也有些心事重重。
他坐在臨時搭建的辦公室裡,眼睛盯著桌上的紙筆,眼神卻有些恍惚。
“高山哥,我剛去看過了,地基打的可牢實了。還別說,咱們這批人幹活可真是好,剛剛政府那邊的監工過來看了,都說好呢。”
李高山回過神來,點了點頭,“我剛也去看過了,這次確實不錯。不過咱們也得盯緊點,這蓋房子可是大事,不能有一點不牢靠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