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初晴眼睛瞪成了銅鈴大小,天地良心,這唯品閣才開張第一天就有人來搗亂,這清河縣城的治安到底是有多差?
究竟是什麼人這麼缺德,別的店鋪一開張就來搗亂,難道又是那福緣酒樓在背後作祟?
沐初晴將《地府義務教育普及策劃案》和《三字經》包在一張白紙中,出門交給鬼將,敦促道:“這裡的事情我來處理,你現在立馬帶著這些東西回九幽冥土,一定要將這些東西交到陸判的手中,有大用處!”
想了想,沐初晴覺得不放心,還是利用早先諦聽獸給她留下來的傳音入密之術給陸判千里傳音,知會了一聲,讓陸判在九幽冥土的入口處等著。
沐初晴也能看出來,雖然地府明面上的首腦還是地藏王大士,但是那十殿閻羅很明顯已經生出了異心,當初蠱惑她跳下望鄉臺的手筆,多半就是十殿閻羅為地藏王大士準備的。
若是沒有孟婆突然出手相救,恐怕現在的她已經被六道輪迴挫骨揚灰了吧!還有那被囚禁在血池之中的東西,身上的戾氣能夠將方圓千里的血池都填滿,可想而知那血池之下的東西該有多麼兇戾!
這些還都是沐初晴目前看到的,誰知道還有多少隱藏在深處的勢力她沒有接觸到……想想就頭皮發麻。
《地府義務教育普及策劃案》和《三字經》都對地藏王大士將來要走的路有著極大的影響,容不得丁點兒差池。
沐初晴走到後廚,果然看到後廚的窗戶開著,灶臺上明顯有兩個腳印,一個人正癱坐在地上喘粗氣。
“福緣酒樓的人?”沐初晴清清冷冷地看向癱坐在地上的人發問。
那人全身如同篩糠一樣抖個不停,見到沐初晴之後,居然喜極而泣,一把朝著沐初晴撲過來,“東家,東家,你這後廚中有鬼!有鬼!”
“廢話,我親自放進來看門的,我會不知道?”
這話沐初晴自然無法說出口,她只是燦然一笑,聲音比之前又冷了幾分,“你說我這鋪子的後廚中有鬼?我怎麼什麼都沒有看到,就看到一個偷兒!”
“大棟,來將人捆起來,明早提到衙門上去,剛開業第一天就有偷兒來光顧,日後這鋪子還要不要開了!”
沐初晴這麼一喊,不止莫棟聽到了,隔壁幾間店鋪中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立馬有人從睡夢中驚醒,剛想罵幾句是哪裡來的神經病,大半夜不睡覺擾人清夢,突然就聽到一聲粗糲的尖叫響起。
“啊……”
那偷溜進唯品閣灶房的偷兒直接被嚇得尿了褲子,原因是他看到沐初晴身後站著兩個比他之前看到的鬼還要兇悍的鬼,只見沐初晴揮揮手,那兩名壯碩兇悍的鬼就朝他走過來,舌頭伸出來老長一截,幾乎要拖在地上。
沐初晴見那人直接被嚇暈了過去,嫌惡地看了一眼,等莫棟穿好衣服過來,二人合力從唯品閣中尋了一段結實的麻繩,將那人捆綁住在了院子裡的柱子上,又留下兩隻鬼卒看著,沐初晴便將莫棟攆回去睡覺了。
依莫棟的意思,是要在這裡看一晚上的,生怕這個偷兒半夜醒來跑了,可是沐初晴已經留下鬼卒作為後手,根本不擔心偷兒跑的問題。
再說,若是今晚莫棟不睡覺,那明天怎麼開門做生意?
今日好不容易利用縣令一家的名聲將招牌打了出去,想來明日就不會出現門可羅雀的尷尬景象了,可有的忙,晚上不歇息好,明日絕對會累癱。
“我已經給他灌了昏睡的藥,不睡上四五個時辰他根本醒不過來,你安心回去歇著便是。”
沐初晴將一步三回頭的莫棟打發回房間,自己拎了兩桶水將後廚沖洗了一遍,直到那偷兒留下的尿騷味消失不見才放心。
後廚可是做吃食的地方,若是有了尿騷味,那火鍋生意也就黃了,甚至還可能因為吃食不乾淨將清河縣城裡的富貴人家得罪了,那多得不償失。
回到屋子裡,沐初晴派遣出去打探情況的鬼卒剛好將訊息帶了回來,確定是福緣酒樓乾的。
沐初晴坐在屋中,一張臉陰晴不定,唯品閣剛來清河縣城,以她的本意是暫時不想同福緣酒樓動真格,就算真要擠垮福緣酒樓,那也是從廚藝上堂堂正正的擠垮,而不是利用一些陰險的手段招數。
可是福緣酒樓很顯然不是這麼想的,若不是她多留了個心眼,讓從陸判那裡借來的鬼卒和鬼將看護著唯品閣,那偷兒順利得手,明日就是唯品閣的劫難。
不論是縣令夫人還是清河縣城中其他的富貴人家,都是這一畝三分地上有頭有臉的角色,只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