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保養好。
對於真正的繡娘來說,臉可以保養不好,但是手必須保養得光滑細膩,如羊脂白玉般才行。若是手保養的不好,極有可能在繡圖過程中將布料刮花磨毛,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在與沐初夏握手的過程中,紅豆很敏銳地發現了問題。若是讓沐初夏來繡這幅圖,恐怕連現在的程度都趕不上,這張‘白頭富貴圖’恐怕能被沐初夏手上的硬皮直接磨掉一層毛。
聽著紅豆的疑問,沐初夏驚訝地抬起頭,“這本來就不是我繡的啊,是我姐姐繡的,我和南宮叔認識,聽著姐姐想要賣這幅繡圖,今天就將姐姐帶了過來。是吧,姐。”沐初夏將頭扭向沐初晴。
沐初晴點點頭,攤開手看了看,明白了紅豆的意思。
她之前同莫三郎從莫家老宅分出來之後,莫三郎就很少讓她做重活了,除了洗衣做飯之外,最重的活兒就是抱莫子嵐,可是長期營養不良的孩子又能重到什麼地方去。
不做重活的她手上雖然有著之前幹活時留下來的死肉和毛刺,但是一點都不多,沐初夏就不一樣了,沐初夏在老沐家一直都被沈昭呼來喝去、幹這幹那的,手能保養好才怪。
南宮叔定定地盯著‘白頭富貴圖’看了好久,終於發現了這幅圖的瑕疵,見紅豆盯著沐初夏和沐初晴姐妹倆的手看,嘆道:“紅豆娘子你這眼力真是越來越毒辣了,今天既然你在,這幅圖的價格就由你來定吧!”
紅豆沒有推脫,點頭應了下來,目光看向沐初晴,“這幅圖,二十兩……”
聽著二十兩,沐初晴的心沉了沉,她原以為起碼能賣大幾十兩上百兩白銀的,沒想到只有二十兩,多少有些失望。沐初夏心中想的卻是自家姐姐這才幾天的時間就賺了二十兩銀子,比她繡小圖快多了。以自家姐姐這種賺錢的速度,將日子過好根本不是什麼問題。
二十兩銀子,那可是多少人馬全乎的家庭辛辛苦苦勞作一年也掙不到的錢啊!沒想到沐初晴才用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賺到了。沐初夏心中由衷地替沐初晴感到高興。
這時,南宮叔皺著眉頭開口了,“紅豆娘子,這個價格給得有點不太合適吧,我覺得可以再……”
紅豆看了一眼南宮儲,微微一笑,“放心吧,南宮儲閣主。我不是那般眼光見地短淺的人,我說的可不是二十兩白銀,而是二十兩黃金!”
什麼叫語不驚人死不休!紅豆這句話就叫語不驚人死不休!
在這個年代裡,一兩黃金可以換十一兩白銀,二十兩黃金就等於二百二十兩白銀啊!
沐初晴被紅豆開出的價格驚得不輕,沐初夏則是差點被紅豆開出的這個價格嚇暈過去,乖乖,二百二十兩銀子,那能買多少東西啊!
見沐初晴不說話,紅豆以為沐初晴心中對這個價格不滿意,解釋道:“沐姑娘這幅圖的價格確實不止二十兩黃金,撇開這錦緞上的瑕疵不談,單是這繡圖上的畫就值得這個價格,還有這四個字,這別出心裁的繡法……我之前說的二十兩黃金是定金,像沐姑娘這麼好的繡圖,自然是應該拿到京都拍賣會上去拍賣的。相信姑娘的手藝定會征服眾多的文人墨客、達官貴人。到時候拍賣出來的價格,我們八二分。”
沐初夏緊緊抓住沐初晴的胳膊,感覺自己就快暈過去了,之前以為二十兩黃金已經很多了,沒想到那還只是一個定金。
沐初晴畢竟是揣有千兩金票的人,面對二十兩黃金這種‘小財’,心中小小地歡喜一把,面上卻仍是一副淡然之色,緩緩開口道:“可以,我八你二。”
紅豆還以為沐初晴會提什麼刁鑽刻薄要求,沒想到卻只提了一個根本算不上要求的要求,微微一笑:“那是自然,紅豆閣自開啟門就是靠良心做生意的,吃相雖然算不上優雅,但也絕對不難看。”
南宮叔很有眼色地拿出了筆墨紙硯來,當下就起草好一份文書,紅豆與沐初晴看了文書上沒有絲毫偏倚的文字規矩,當下就簽了名按下了各自的手印,合作正式達成。
南宮叔拿氣契據來,看了看,嘖嘖稱讚道:“沐姑娘真是寫的一手好字,我看很多文人都比不上呢!”
沐初晴微微一笑,她前世寫之餘,就愛練練字種種花這種陶冶性情的事兒,拿著諸多大文豪的字帖臨摹了多少年,就算寫出來的字沒有自成一派,形成自己的風骨,那也絕對差不到什麼地方去。
“謝南宮叔誇獎。”沐初晴將繡圖交給了紅豆,又從紅豆這裡拿到二十兩的金票,剛準備離開,就聽到紅豆嘆了一口氣,幽怨道:“這整日奔波的勞碌日子,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