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見的到這般絢爛奪目的首飾,便沒有姑娘不愛的。虞萱拿起來一支簪子把玩著,“五姐哪裡來的,真好看。”
虞宸笑道:“果真好看,這些是送給你們倆的,我做的頭一批,方擺上鋪子,便一搶而空,不是特意給你們留著,還沒有呢。”
虞萱虞宓皆詫異,“五姐自個做的?什麼做的,不像海上來的玻璃。”
這是鑽石,晶瑩剔透,純潔無瑕,豈是玻璃能比的。
只是一時想起她為了鑽石叫虞仲煜受傷的事兒,倒是不好這會兒說出來。
虞宓看了看,“姐姐又開了鋪子?”方才她說一上鋪子便一搶而空。
虞宸笑道:“我新開了首飾鋪子,名叫‘國色天香’,你倆若去,我叫掌櫃的給打折,就在朱雀大街那片地方。”
“打折?”
“現下說了你們也不懂,到時去了便知。”
待虞宸走了,虞萱也沒心思刺繡了,於是告辭也走了,虞宓又看了會子虞宸送來的首飾,只叫雲桑收起來。
府裡說是要給姑娘們裁衣裳,虞宓猴到二太太跟前,要京里正時興的煙雲千水裙,二太太纏她不過,笑著應了。
這日,虞宓一早起來,忙叫丫頭們將後日要穿的衣裳拿出來,熨的平平整整,先掛上。
雲桑笑道:“後日是五姑娘的好日子,姑娘著個什麼急?”
虞宓拿了裙子在身前比劃,笑道:“你知道什麼,後日讓讓便回來了。”
兩個多月不見,她覺得她才是相思入骨的人,雲桑詫異片刻,來不及說什麼,虞宓已跑到前頭去了。
卻見三太太領著一位面生的太太往老太太屋裡去,也不知這是那家人,倒沒見過。
瞧了會子,到蓼蘭院去,晚間回了屋裡,方聽雲桑幾個跟她說。
原是八姑娘要嫁的那戶人家,就是八姑娘的未來公公,得了重病不行了。
是以想盡快迎八姑娘入門,一來給那位老爺沖喜,二來便是不行了,也叫人瞧著兒子娶親,方能瞑目。
便來找三太太商議,三太太能有個什麼意見,自是答應下來,虞宓聽說,嘆了一回氣。
雲桑聽見,笑道:“姑娘嘆什麼氣,便是沖喜,也委屈不了八姑娘什麼。”
虞宓趴在桌上,問道:“可定了日子沒有?想來該很急的。”
雲桑道:“聽說是下個月初七,也不知準不準呢。”
“這麼快?”
“可不是呢。”
到了虞宸出嫁這日,卻是七公主也出來瞧她了,還帶了宮裡的宮女,當真是風光無兩。
虞府自早上熱鬧到晚間時候,安王府好大的手筆,紅綢自虞府門前一直到王府門前。
沿路的百姓皆目送虞宸的花轎過去,一抬一抬的嫁妝全部滿滿當當,雖說少了王妃八抬,這般一瞧,卻是隻有多的。
原本二太太跟老太太商議不叫超過王妃,只是大老爺備的太多,再來虞宸自個也添了好些,又不好裁剪,只得全抬過去。
世子騎了高頭大馬親自來迎,給足了虞府臉面,老太太高興,親自招呼客人。
這場婚禮也是真個熱鬧,不說十里紅妝,豐厚的嫁妝,便是世子絕世的姿容,都叫人回味。
且還有皇上在新人行禮時派人送的賀禮,太后皇后給的賞賜,隨世子一道迎親的另幾個高府裡的公子。
真個空前盛況,足叫人津津樂道了好些天,只這一切皆與虞宓無關。
強打起精神招呼來往的女眷,一直在等姜元讓的訊息,卻是一天沒來。
晚間時候,好容易能歇了,虞宓忙叫來雲桑,“今兒我忙的時候,可有人來送口信?”
雲桑道:“姑娘放心,沒人來,我想著,公子路上耽擱了也不定。便是到了,瞧著咱們府前的熱鬧,也知府裡忙的什麼似的,便沒來打擾呢。”
虞宓洩口氣,悶悶不樂,坐了會子,自去睡了。
至次日,聽外頭有人來,說是表少爺來了。
雲桑忙出門去瞧,果是姜元讓來了,忙將人讓進屋裡,派人去尋姑娘。
虞宓方從二太太房裡回來,聽說了,忙往屋裡趕,到了門前,卻是不敢進去。
只見一人坐的端正,背對著她,似是有些不敢相信,她沒動。
他卻是感覺到了她的視線,站起來回身,霎時,天地都安靜了,眼睛裡只瞧的見彼此。
雲桑笑了笑,領了人下去,虞宓定定的看著他,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