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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部分

幾位閣臣這時候心裡是豁然開朗,深刻的明白了,魏帝為什麼一定要去軍營,他是怕恆王不測,軍心不穩,好深的帝王心術,幾個老臣還有什麼話可說,全都拭著淚,哆裡哆嗦的從地上站起來,送魏帝出宮而去。

魏帝踩著珍珠的尾巴,一路飛馳,可他的隊伍怎麼趕得上這些翻山越嶺如猿猴的狼兵呢,在掌燈時分,魏帝一行來到江邊,剛好看到珍珠最後一船人離開。魏帝站在江邊,吹著寒冷的江風,道:“傳朕的口諭,所有人準備渡江!讓水軍提督來見朕,問問他,沒有朕的旨意,怎麼就放王將軍過江去了?”

那個水軍提督大踏步的來到魏帝跟前,叉手施禮道:“陛下,王將軍是沒有陛下的旨意,可有恆王殿下的血玉睚眥玉牌,天下兵馬,見次玉牌如見恆王本人,血玉睚眥是大魏的兵符令箭,見兵符者,莫不從命,所以末將就安排王將軍過江了。”

魏帝聽了這水軍都督的話。半晌無語,是呀,那有將士不聽命於兵符的,兵符帥印這是天下兵馬的節制,就是魏帝本人也要遵守的規矩。就像漢高祖劉邦,在奪韓信兵馬的時候,不是讓他把多少人叫出來,而是趁其不備,取了他的帥印,兵符帥印隨身。號令全軍,沒有兵符帥印,就是天王老子在跟前也沒用。這是規矩,用鮮血凝結的規矩,亙古不變的規矩。

魏帝最後擺了擺手對著水軍都督憋著氣道:“嗯,你做的很好,下去吧。”那水軍都督再行一禮。轉身走了。齊譽居然把睚眥玉牌給了珍珠,這是什麼意思,是想保護珍珠,還是警告自己呢,魏帝敲了敲自己的隱隱有些疼痛的腦袋。

跟著魏帝出來的是侍衛統領左輪,左輪已經被閣老們反覆囑咐了。一定要保證皇上的安全,切記不可魯莽行事,讓沿途做好保護工作。左輪幾乎被每個人都提著耳朵或語重心長。或疾言厲色的囑咐了再囑咐,弄的還沒出城,他就緊張的不行,此時此刻,皇上又要晚上渡江。他的命可以隨時為大魏犧牲,可皇上不行。

左輪來到魏帝跟前。雙膝跪倒:“陛下,恆王殿下固然重要,陛下手足情深也可以理解,只是皇上是萬金千金之軀,不可輕易涉險。長江自古就有夜不行船的規矩,陛下如果執意夜渡,那就先處死左輪,左輪實在不敢擔此重責,如果因為左輪一人,而讓陛下身臨險境,讓左氏一門成為罪人,讓姐姐——左權妃擔憂,左輪願意以死謝罪。”

左輪說完就拔出身邊的佩劍,橫在自己的脖子上。魏帝看左輪的樣子,他再往前一步,立刻就要血濺五步。魏帝之所以要去揚州探望恆王,要晚上強渡,也不全是心繫恆王安危,更多的是不足為外人道的氣憤和無奈,他堂堂大魏天子,居然管不了自己的女人,居然眼睜睜的看著她去奔赴情郎的懷抱,而自己卻毫無辦法。魏帝這麼做一是表示對恆王恩寵有加,讓恆王以後賣力的給自己上陣殺敵,讓別人看他是負責人的表現,不會虧待任何一個勤勤懇懇的大臣,讓大家都知道,給自己幹活賣命,他都看在眼裡,記在心中,關鍵時刻,他會格外關照的。再有就是。。。。。。就是他要去揚州城看看珍珠和齊譽到底進行什麼程度了,這些日子,珍珠一直風風火火的忙活競標的事兒,齊譽一直忙著操練軍隊,管理揚州的地方事務,兩人都很忙,他和珍珠天天朝夕相處,他從情報上得到的訊息是,珍珠和齊譽這些天的書信往來幾乎都斷了,看來他的一些策略起了作用,這二人也知難而退,知道龍顏之怒的可怕後果,如果這麼發展下去,下面就是謝大歡喜的結局——只有他自己歡喜索歡無度,強佔腹黑總裁最新章節。在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的時候,突然出了一個恆王受傷的訊息,本來還規規矩矩的珍珠,突然就發了瘋,當著內閣重臣說什麼都是他給齊譽娶了一個掃把星,如果齊譽有什麼好歹,她就要血洗劉府等等瘋話,讓他顏面掃地,在群臣面前都丟盡了臉,然後還一聲不響的走了。

面對珍珠的發瘋,魏帝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國庫要仰仗珍珠的競標,現在競標雖然成功,後續的事情還很多,銀子還都在眠月樓沒有算好交到戶部,即便是交了,也只有一半兒,那一半兒還要靠她來籌謀,畢竟他們缺銀子,珍珠的辦法能讓有錢人趨之若鶩的送銀子,這總比他生氣幹仗的抄家殺人搶銀子好的多。此時她居然讓他這麼沒面子,他如果下令把她如何如何,那兩人就撕破了連,恐怕以後再想爭執都沒機會了,經濟損失也是現在大魏不能承受的,所以只有親自追了來,以期望自己親自盯梢,珍珠不要發生什麼不可逆轉的錯誤——這簡直就是得了妄想症,被嫉妒衝昏了頭腦,恆王都要受傷不治,命懸一線了,都不知道倆人還能犯什麼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