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要銀子就是了’師父怎麼想都不吃虧,就是買不起還白住許多時日呢,就答應下來,這幾天全都在整理東西去相看院子,商量著誰和誰住一起。全都高興的不得了!”孫文家的笑著上前道。
珍珠認真的聽了沒說話,這件事怎麼算都是威武鏢局的人佔便宜,這天上掉餡餅是好事兒。可要是讓掉下來的大餡餅給砸死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珍珠想到這裡站起來,在屋裡轉了幾個圈兒。珍珠這幾圈兒轉的孫文媳婦臉上的笑意漸漸褪去,小心的問道:“娘子。這。。。。。。這有什麼不妥嗎?”
“孫嫂子,你真是個聰明人。知道我是在擔心有什麼不妥,這樣吧,你去讓人跟錢總鏢頭說一聲,就說我回來了,請他過來聚聚。”珍珠對孫文家的道。孫文媳婦一聽就是有新指示,這都是自己多嘴,要是搬過去再和娘子說多好,搬都搬了,住都住了,娘子一天有那麼多大事兒要忙,那顧得上他們這些小事兒。不過這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她們找宅子搬新屋註定要一波三折,讓去請師父那就去請把,孫文媳婦抖了抖手,轉身走了。
“朵拉,你去看看晨生他們在那兒呢,就說我有事找他們。”珍珠吩咐道。“看看娘子是不是糊塗了,這是在金陵的家裡呢,不是在金牛山的神廟裡,這兒還是我熟悉,我去找吧。”紅絲上前笑著道。
“呵呵,也是,我也是忙糊塗了,胡亂指揮起來,那就你去吧。”珍珠笑著對紅絲道。紅絲笑著答應一聲出去了,看也沒看朵拉一眼。朵拉皺著眉看著紅絲出去後晃動的竹簾,這是怎麼了,那位紅絲姐姐說的都對,怎麼感覺。。。。。。感覺對自己好像不太友好似的,可自己什麼都沒做好不好,這到底是怎麼了,漢人怎麼這麼排外欺生呀——其實哪裡都一樣,她忘了珍珠剛到山裡的時候,蠻族是怎麼刁難王家莊的人的。
不多時,晨生過來了,在門外躬身道:“娘子,晨生來了,娘子有什麼吩咐?”朵拉過去把簾子掀開,讓晨生進來。
“晨生,我想買幾束絲,也不知道那家的絲好價錢便宜,你出去看看問問,把問的情況回來跟我說說。”珍珠道。
晨生聽了覺的太簡單了,這真是殺雞用牛刀,讓他一個大男人出去買絲線,被認識的人知道了還不笑話,可珍珠吩咐的又不敢不去,只得從裡面出來,在院子裡站了站,想了想,看到有個小丫頭在門口的臺階下站著,就道:“過來一下!”
那小丫頭一愣,但也知道這位是跟娘子回來的管事,得罪不得,立刻跑過來道:“您叫我?”
“嗯,我是想問問你,你們內宅裡買針頭線腦的東西都是誰?”晨生問。“嘻嘻,這個你可算是問對人了,我娘就經常買這些東西,認識好幾個針線店的老闆娘呢,管事要買什麼?”那小丫頭笑嘻嘻的道。
“你叫什麼,不愧是在正房當差的,很機靈,你領我去你娘那裡,我有些事情向你娘請教。”說完晨生給了這小丫頭幾個銅子兒。那小丫頭笑呵呵的指著晨生身後道:“那不就是我娘,你有什麼儘管問吧。”
晨生回頭一看,這小丫頭的娘不是別人正是孫文媳婦,也笑了,上前道:“孫嫂子,我孫文大哥回來了,你也不說家去伺候伺候,怎麼還這裡轉悠。”
“看晨生兄弟說的,難道我是那麼不懂事兒的人,你孫大哥是回來了,可東家也回來了,你孫大哥要照顧,也東家也要照顧,你不在外面休息,在正房跟前轉悠什麼呢?”孫文家的道。“哦,孫嫂子,我正有事兒找你呢,不知道怎麼的,娘子剛才說要買幾束絲,我想這事兒還是你們女人家熟悉,就問了問你家這小丫頭,恰巧她說你經常買,很熟悉,就麻煩你回家去拿幾束絲來,跟我進去回話,跟娘子說說價錢什麼的可好?”晨生和孫文媳婦打著商量,實在搞不懂這針頭線腦婆婆媽媽女人家的事兒,娘子為什麼要問他一個大男人,隨便從身邊提溜一個小丫頭都比自己懂的多。
孫文媳婦聽了晨生的話也很意外,笑著道:“莫不是娘子覺的晨生大兄弟比我們這些娘們兒都心細不成,嘻嘻。。。。。”孫文家的沒說完,自己都笑起來。孫文媳婦一笑弄的晨生老大不自在,臉色微紅,默不作聲。
“好了,不和大兄弟開玩笑了,你稍等等我,我回家去把各色絲線都拿點來,然後跟你去見娘子。”孫文媳婦說完,轉身出院門兒走了。晨生也從院子裡出來,去外面等著。
沒過多長時間,孫文媳婦端著一個小笸籮走過來,晨生瞥了一眼那小笸籮裡,裡面各色絲線全都有,琳琅滿目,如果量再多點兒,都夠開個針線店的了。是夠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