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好好診脈呢。”
聽到楊氏喊面前五大三粗的婆子為溫大夫時,朱寧薇就不掙扎了。先不管蔣蘭欣打什麼主意,既然有大夫來診脈,那就好好讓看下,聽聽大夫怎麼說,起碼也知道蔣蘭欣怎麼想了。是以楊氏鬆手,朱寧薇也乖乖任由溫大夫診脈。
須臾,溫大夫松了手,站起來面對楊氏和蔣蘭欣,“能瞧瞧大少爺平日裡吃的是什麼藥麼?”
蔣蘭欣看了眼薛建鄴,搖搖頭,“相公的藥平素都是貼身丫鬟翠歌看著的,吃藥也是由她服侍。”
楊氏道:“那便令人去那丫頭那尋了藥來給溫大夫看看不就是了。”
這當下,也容不得蔣蘭欣尋理由了,只好無奈道:“我自嫁進來,婆婆令我不得干涉相公身體,說那大夫是自小就幫著調理身子的,自是極好。是以那藥從未經過我手,就連服藥,相公也不要的。”
楊氏滿頭黑線,這女兒也太無能了吧!只好轉頭看向薛建鄴,“建鄴,你手邊有藥嗎?”
有啊有啊,我有一大把呢。薛建鄴很想這麼說,但他此刻沒弄清敵人究竟想幹什麼,不敢開口。只對著楊氏搖了搖頭。
楊氏嘆息,女兒女婿蠢一對了!
溫大夫見要不著藥丸,只就了薛建鄴的脈像開了口,“我看大少爺這身體,除了有些虛之外並沒有其他。加之腸胃問題較嚴重,恐是平常膳食大多葷腥,其實這對大少爺的身體是極不好的。但我觀之,最近許是有了改善也不一定,身體雖還虛,但看著定是比之前要好的。”
楊氏忙問:“與子嗣可有關係?”
溫大夫道:“無礙,大少爺這身體,只要在飲食方面做些改善,另外我再開幾味溫補的藥材搭配著,不出半年騎馬賽跑都使得。”
聽到與子嗣無礙,女兒就得繼續留在薛家受罪,楊氏微有些遺憾,嘆息了一聲。
蔣蘭欣卻很高興,笑看著薛建鄴,“相公,你也聽大夫說了,往後可不能再不聽我的勸了。只要少吃點葷腥,多吃點素菜搭配著,你這身體是一點問題也沒有的。”接著轉了身,看著楊氏和溫大夫,“娘,您要多給溫大夫一些診金,順便讓劉媽媽帶溫大夫去開了藥方,我有幾句話和相公說了就來。”
楊氏點點頭,看了眼薛建鄴,轉身和溫大夫走了。
朱寧薇那句,岳母慢走,憋在嗓子裡差點把他憋背氣。真是不可理喻,蔣家的人,真是一點禮儀都不懂,哪家的長輩都沒有這樣的。
不過聽到溫大夫的話和自己想的差不多,朱寧薇到底是放心多了。就目前來看,起碼蔣蘭欣不是想來害他的。
心情舒爽,語氣便也溫和了許多,“你有什麼要和我說的?”
微弱燈光下,薛建鄴半躺在床上,臉色略顯蒼白,一雙明亮眸子裡有自己的身影。他心裡應該知道,自己對他多有憐惜,嫁來兩年,她無數次努力想融入他的生活,他卻一次次將門關緊。寧願寵幸一個各方面不如自己的丫鬟,也不願多看自己一眼。
想到這兩年的辛酸,蔣蘭欣眼眶泛紅,“相公,我們好好過日子好不好?待你調理好了身子,我便給你生個兒子可好?”
朱寧薇打了個寒顫。試想一下,若是有個跟你一樣,都身為女子,卻要給你生個兒子,你是什麼感覺。
冷冷道:“你就那麼迫不及待麼,沒男人你就過不了日子?”
蔣蘭欣一怔,臉色灰暗,哭道:“薛建鄴!你!你無恥!”
看著跑出去的蔣蘭欣,朱寧薇提著的一口氣終於呼了出來,太可怕了,兩個女人生孩子,虧她想得出來。就算這具身體是她夫君的,但現在是自己在用,實在無法接受兩個女子抱在一起。
再說,蔣蘭欣你害了我和孩子的命,我就讓你這輩子也沒有子女緣。
蔣蘭欣哭著跑出去,卻怕見到楊氏時被問,忙掏出帕子拭了淚,又叫翠微拿水拍了臉,好生收拾了一番才去見楊氏。
進了屋,才發現楊氏的臉色微沉,她擠出一絲笑,“娘,怎了?馬上要宵禁了,您還是快些收拾下回去吧。”
楊氏抬頭看了她一眼,低聲道:“你先坐下,聽聽溫大夫怎麼說。”
溫大夫方才不是已經把相公的身體情況說明了嗎,還要說什麼,難道方才是安慰自己的?其實相公的身體,已經不能有子嗣了?
溫大夫咳嗽了一聲,看了眼楊氏,才慢吞吞的道:“大少爺的身體,看著是被人下了慢性毒藥,由於時日已久,就算現在開始治療,也未必能痊癒。我方才怕大少爺接受不了,鬧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