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口氣,把不忍壓下去,繼續道:“母親打小就有意誤導相公的飲食,待相公成年後又在相公的藥丸裡下了毒,這才導致相公長年臥床,行動不便。後來索性我孃家母親認識了楊柳巷子的王大夫,經過王大夫大半年的調理,相公如今才勉強可以行走幾步。只是擔心被母親發現,再下更重的毒,所以還依然坐著輪椅。”
蘭欣早就和薛建鄴套好了話,現在說來那是一套一套的。
蔣氏聽到這裡,忽然發狠了力掙脫了翠微,伸手拽出了嘴裡的帕子,罵道:“你血口噴人!我何時下過毒了,你這個小賤人勾引了子平害了寧薇和我孫子不算,現在又來害我?!”一把將帕子砸在了薛建鄴臉上,“你這個小不死的,居然跟我玩心思,你就活該坐一輩子輪椅!”
這話刺痛了薛懷義的心,他以後,可不是要後半輩子都得坐輪椅麼?
只可恨他現在走不能走,動不能動,只氣得頭上都冒了青煙,薛懷義怒吼一聲,指著劉媽媽道:“給我掌嘴!掌二十巴掌!不,三十巴掌!給我死命的打!”
劉媽媽一驚,掌夫人的嘴?忙求救般的去看蔣蘭欣,蘭欣點點頭,薛懷義的怒吼聲又起了,“我叫你掌她的嘴,你沒帶耳朵嗎!還是我已經指使不動你了?!”
劉媽媽顫顫巍巍的,閉了眼睛,一咬牙,就照著蔣氏的臉上打了上去。
蔣氏活了這大半輩子,何時遭受過這等恥辱,沒打幾巴掌就氣急攻心厥了過去。
她這一厥過去,事情就好辦多了。
先是煙霞,再是薛子瑾,然後輪到薛建鄴和茶香,蔣氏身上落下了四重罪,休妻那都是輕的了。顧及日後這家是要薛子睿當的,老侯爺當即下令,把蔣氏和林媽媽二人即刻秘密送到莊子上去。並且下令,在他有生之年,都不叫蔣氏回府。
可憐的蔣氏,一生作惡多端,終是遭了報應。
於昏迷中被送出了這個生活了大半輩子的地方,就連手腕骨被薛子瑾捏碎了,都沒有人知道。可能她這輩子都不會知道,為什麼今日她會在薛懷義面前這麼失態,完全是中了薛建鄴下的迷幻藥。
到了晚間薛子睿回來,得知蔣氏被送走了,便立馬去找了他爹。父子兩個關著門聊了許久,他再出來時,面上已經沒了那股子氣憤,只覺得無盡的悲哀。
為了那個位置,母親,妻子,都瘋魔了。如果可以,他真的寧願不要那個位置,也想有個疼愛他的善良母親,一個溫柔賢惠的嬌俏妻子。
薛子睿回了如意軒,徑自去看了馮氏。
馮氏折騰了幾天,心漸漸涼了,人倒是冷靜了下來。想著薛懷義畢竟是薛子睿的親爹,老子出了這個事,身為兒子的薛子睿自然是擔心的,怪就怪自己太高興,說了心裡話出來。
見了薛子睿,馮氏忙收起怨氣,親自倒了盞茶遞了過去,薛子睿接了,心裡微微一鬆。放了茶盞,握住了馮氏的手,語氣微微苦澀,“玉琴,母親被送走了。”
馮氏微微吃驚,問道:“什麼意思?送走了?送哪裡去了?”
薛子睿抬起臉,眼眶微微泛紅,“母親犯了錯,被父親送去了莊子上,我甚至不知道被送去了哪個莊子上。”薛子睿伸出手,摸著馮氏的臉,道:“阿琴,你以後千萬不要犯錯,父親今兒已是說了,會將侯位傳於我,你好好的,就會是侯夫人。”
馮氏忍了心裡的驚濤駭浪,輕輕點了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蔣氏:跪謝各界好友看文,我殺青了!
薛懷義:我呸!
煙霞:我呸+1!
薛子瑾:我呸+2!
薛建鄴:我呸+3!
蔣蘭欣:我呸+4!
薛子睿:麻麻你不要走~
馮氏:麻麻等等我~我沒有帶打車費·
☆、五十三
蔣氏不在,去吳府退還吳謙宇庚帖的事就落到了馮氏身上。
身為未來的侯夫人,她半點沒有推辭,甚至帶著隱隱地興高采烈,提前打發了人去說一聲,用了早飯就帶著人過去了。
吳大人雖說官位不高,但正經知道禮數的,上門前肯定先遞了帖子過去,待主家回覆了時間才能上門拜訪的。但馮氏一來是想氣勢上壓倒人家,好直接換了薛子瑾的庚帖回來;二來也是想著,自己馬上就要做侯夫人了,便不把吳家放在眼裡了。
吳夫人如今想著攀上薛家這門親事,自然是時時刻刻關注著薛家的動向,昨兒在蔣氏的屋子裡待了許久也沒見人回來,心裡已是知道情況不妙。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