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此次; 他發覺自己的心意; 若是一個不小心隨了太皇太后的願,寵幸新來的秀女,王珺豈不是得傷心死。
這麼一想,又有些後悔,之前跟她說要選秀的時候; 沒有交代清楚,要不然王珺也不會急成這樣。
看她如今這性狀,不定這幾個月傷心成什麼樣,這麼想著,愈發愧疚。
拽著袁御醫的胳膊,期盼的問道:“貴妃她沒事吧?”
袁御醫不疾不徐的掙脫,捋捋山羊鬍,美滋滋的說道:“皇上莫急,這是好事。”
康熙並一屋子奴才,可憐巴巴的望著他,都昏迷了,還好事呢,什麼好事你倒是說啊?
袁御醫收回手,提起藥箱,邊走邊說:“恭喜皇上,這是喜脈啊,至於具體情況,等貴妃娘娘醒來,臣再來瞧瞧。”
這樣的大喜事,也沒讓康熙露出笑臉來,只見他急切的問道:“貴妃這般昏迷著,這有礙?”
袁御醫又手癢的捋捋鬍子,淡淡的說道:“沒事沒事,這是正常的,最近選秀娘娘累著了,睡醒就沒事,莫要擔心。”
康熙這才放下心來,袁御醫是醫學界的泰斗,他說沒事就是真的沒事。
這會兒才想起開心來,大手一揮,豪邁的說道:“景仁宮眾人各賞一個月月錢。”
眾人也放下心來,喜氣洋洋的謝恩。
一時總算是破除低迷的氣氛,變得高揚起來。
這時夜已深,康熙親自給王珺脫衣服,洗臉擦腳,半點不假借人手。
又自己洗刷過,抱著她睡去。
第二日一大早,王珺還在睡,康熙就上朝去了。
待她睡醒,已是日上三竿,晚的很。
美美的伸個懶腰,見衛九蓉喜氣洋洋的瞧著她,不由得摸了摸臉,輕笑著問道:“怎麼了,本宮臉上還有花不成?”
衛九蓉吐了吐舌頭,嬉笑著說:“娘娘臉上沒有花,肚子裡卻有娃。”
王珺聽著這話,覺得有些不對,她昏迷前的情景,這會兒已經記起來了,並無半點有孕跡象,這是怎麼回事。
看到王珺疑惑的眼神,衛九蓉詳細的將昨晚的情景描述一遍。
王珺聽了,將手輕輕搭在小腹上,有些哭笑不得,這孩子來的真是時候。
這幾日又忙又累,她還以為是時日久沒有攬這麼多事,沒想到是有了。
只是日子淺了些,她也從沒往這方面想。
知道有孕,又是一番忙亂,將景仁宮內有礙的,不適宜孕婦的東西盡皆挑了出去,換上輕鬆溫馨的佈置,可把眾人好一番忙亂。
如今已進宮三年,時間真是過得好快,望著外面紛紛擾擾的三醉芙蓉樹,上面的芙蓉花開的如火如荼。
她來的時候,估計是新移過來的,如今已躥高一大截。
康熙來的時候,她正坐在花樹下,拿著卡片教保康識字,卡片是衛九蓉做得,將宣紙裁成一小片,上面讓畫師畫上栩栩如生的動植物,標上名字,教起來可好用了。
康熙望著芙蓉花樹下的娘倆,看著那溫馨的一幕,心裡感慨良多,大約他小時候也是渴望這一種愛的,被自己的母妃抱在懷裡,細心的教導自己識字。
只可惜自己小時候住在外面,並不能接近母妃,更別提將他親熱的抱在懷中,教他識字的是蘇麻喇姑和一個小太監。
他們只會機械的告訴他,這個字應該怎麼讀,至於其他的,只能自行理會。
上前去,溫聲道:“你們兩人到會享受,坐在花樹下,沐浴著夕陽,一個教一個學的。”
保康見到康熙就像乳燕投林一般,掙脫王珺的懷抱,飛一般撲進康熙的懷中,皇阿瑪皇阿瑪的叫的可甜。
王珺在後面捂著胸口,一副傷心的樣子說道:“保康不愛母妃嗎?母妃好傷心,心好痛。”
保康不知所措的望著她,小嘴巴一撇一撇也想哭,強忍著淚說:“妃妃。”
康熙不滿的瞪王珺一眼,王珺也有些不好意思,訕笑幾聲,連忙安慰道:“母妃笑了,保康也要笑哦。”
保康扭過臉,一副不想搭理王珺的樣子,他雖然許多話都不會說,但是他都能聽懂,也能看懂。
知道王珺是逗他呢,就不開心起來,小情緒來的特別快。
魏嬤嬤上前來,將保康抱下去,整個走廊就剩下王珺和康熙二人。
昨日裡的不愉快,頓時浮上心頭,王珺冷哼一聲,扭過頭去,真真的懶得理他。
康熙討好的湊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