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的,畢竟他們是來天朝最原始的森林,要是遇到兇猛些的野生動物阿德難免會受傷。現在阿德跑了,這剃毛刀卻還是派上了用場。秦旨堯的揹包裡的醫療用品除了剃毛刀,還有消炎藥止血藥等治療藥品。
“傷成了這樣,又沒及時處理,傷口一定會感染的吧。還是給它吃兩片消炎藥吧。”秦旨堯想了想,掰了兩顆消炎藥,然後用雙手用力地掰開了野獸的嘴巴。
“嘖~嘴真大,要是咬你的野獸有你這麼大的嘴,你脖子都會少一半吧。牙還挺白的,沒有牙漬,是頭年輕的獸,年輕的怪獸。”秦旨堯一邊檢查嚴澤的身體狀況,一邊給它餵了點水,用來潤喉,然後把藥片塞進了它嘴裡,輕輕戳進喉管。
喉嚨的野獸最脆弱的部位,是所有獸人最為禁忌的地方。連外部都不能侵犯,更何況是從口腔到內部。嚴澤頓時清醒了些,本能地想合嘴,可虛弱的他連合嘴的力都沒有,血盆大嘴只輕輕動了動。
秦旨堯感覺到野獸的動作,摸了摸嚴澤的腦袋安撫道:“別怕,我不會害你的。”
許是秦旨堯的撫摸安撫到了嚴澤,嚴澤停止了動作。身邊的人說了什麼嚴澤聽不見,甚至不知道他是雌性,只是野獸天生的直覺告訴他這人對他沒有惡意。沒有多想,嚴澤順從地吞了吞,感覺一顆小石子順著水流貼著喉嚨落進了肚子。
嚴澤微微一怔,這人是誰?為什麼給他吃石頭?
“真乖~我要給你剃毛上藥了,上了藥你會好起來的。”
嚴澤意識漸漸變淡,心裡卻安定了些。
秦旨堯不敢再拖延,簡單地剃了剃傷口邊的毛。沒了毛髮的遮蓋,傷口比剛剛看起來還要嚴重。兩個血洞看不出深度,洞中心的軟肉都被翻了出來,看著怪可怖。
秦旨堯不忍直視,趕緊給它上了止血藥,血立即止住了。
秦旨堯見血止住也不敢大意,又給嚴澤檢查了身體上有血的地方,剃掉毛之後發現面板上沒有傷口。這是咬傷它的野獸流的血吧。
等秦旨堯檢查完,嚴澤一身漂油光發亮毛髮已經變得坑坑窪窪,像是被狗啃了一樣。
秦旨堯看著野獸睡得死沉,忍不住摸了摸它的毛髮,肯定地道:“你一定會好的,一定會好的!”
海邊溼氣重,不適合傷口癒合,地上又有大亮血液,一定會吸引來野獸。秦旨堯便找了個大樹皮,想把野獸搬到樹皮上拖著走。這野獸似乎有千金重,比大學時兩三百斤的室友大圓還重,秦旨堯估計這傢伙至少有四百斤,也許還不止。
秦旨堯使出了吃奶的勁,才把長著翅膀的怪獸挪到了樹皮上,臉上已經佈滿了密汗,臉頰紅撲撲的。秦旨堯有手扇了扇風,然後把揹包背在了胸前,用狗繩拴住樹皮的前端,隔著揹包套在胸前,艱難地把嚴澤拖下了滿是碎石的石臺。
沙灘是軟的,拖起來分外費勁,秦旨堯便拖著野獸進了森林,拖起來省力了不少。
秦旨堯運氣不錯,進森林沒多久就找到了一個天然石洞。石洞不深,一目就可瞭然,沒有野獸在裡面。奇怪的是,明明滿是落葉的地上,靠近洞穴口的地方卻很少落葉,只是地上佈滿了碎石,秦旨堯踩在腳下都有些紮腳。
這讓秦旨堯想起了野獸受傷的石臺,那裡也是滿地的碎石。
“難道這個洞是大瞎子或是咬傷大瞎子的野獸的?還是說野獸都喜歡在碎石裡活動?”秦旨堯這麼想著,放下了嚴澤,一個人跑到了洞穴檢查。
洞穴內只有一堆乾草,有睡覺的痕跡,秦旨堯在裡面找到了一些棕色毛髮。這個洞穴應該是大瞎子的。
從大瞎子的傷口就可以看出咬傷它的野獸跟它不是同一個物種,和大瞎子毛髮一樣的可能性太低了,秦旨堯因此確定就是大瞎子的洞穴,放心地把嚴澤拖進了洞中。
“你可真夠可以的,在家門口就差點被咬死。”秦旨堯用食指重重地點了點嚴澤的額頭,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嚴澤一動也不動,要不是它腹部微微起伏,秦旨堯都要以為他死掉了。秦旨堯看著野獸沉睡的樣子心疼道:“流了那麼多血,要是能給你輸點血就好了。”
秦旨堯想了想,從揹包翻出了一包葡萄糖粉,然後用礦泉水衝了很濃一瓶葡萄糖水,然後掰開嚴澤的大嘴巴往裡倒。
也許是因為味道不錯,這次嚴澤沒有清醒,身體卻立即有了精神,本能地胡吞海咽,喉嚨發出‘咕噥咕噥’的吞嚥聲。直到秦旨堯把瓶子裡的葡萄糖水全部倒進了他嘴裡,嚴澤還一下下吞嚥,顯然沒吃飽。
秦旨堯打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