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碗底都給舔了的。
“北凝,你是不是生病了?”翟墨遠關切地看著她問。
上次為了救宮家那三父子,方北凝失了三滴靈血,不知道是不是落下什麼後遺症了。
方北凝趴在桌上無力地搖了搖頭,雖然現在元素之力沒有以前那般鼎盛,但是能力還在,元素之力沒有示警,說明她並沒有生病。
翟墨遠見她模樣蔫蔫的,不由得心疼,抱著她回樓上,給浴缸放好水,親自伺候她沐浴,方北凝也真的是懶得動,任由他撥弄。
洗完澡,翟墨遠又給她將身子和頭髮擦乾,才將她塞進被窩裡,沒一會,她竟然就睡著了。
翟墨遠無奈又好笑,最近真變成了一隻小懶豬。
不,比小懶豬還要懶。
溫柔地親了親她的臉頰,他走進書房,今晚有個越洋視訊會議。
方北凝這一覺睡得很不踏實,她做了個不算噩夢的噩夢。
夢裡反反覆覆出現的,是君猊臨死前的模樣,他猩紅著雙目,牢牢盯住她,他說:“我做過最後悔的事,就是當初救了你。”
他還說:“可是,我這一生最幸福的事,也是救了你,將你養大。”
然後,他引爆了自己,助她逃生。
再然後,她踩著他的命,逃出生天。
方北凝醒來時,已經是次日日上三竿。
窗簾是拉開的,窗外藍天白雲,陽光鋪天。
陽臺上,立著一道頎長挺拔的背影。
翟墨遠表情晦澀不明,薄唇咬著菸蒂,不停地吸菸不停地吐霧,一根接著一根,抽得又兇又急。
方北凝沒有在意,掙扎著去衛生間洗漱一番。
因為心虛無力,她動作很慢,等她出來,翟墨遠居然還在陽臺上,方北凝走過去,看見他腳下落了一地的菸屁股。
她忍不住皺了皺眉,這是有什麼煩心的事嗎?
“翟墨遠?你怎麼抽這麼多煙?”她伸手將他咬在唇邊的半根菸拿下,在護欄上摁滅。
翟墨遠望著不遠處一幢又一幢的別墅建築,望著一片又一片開得正好的薔薇花,怔怔出神,他的腦海裡,全都是昨天方北凝在睡夢裡喊的那個名字。
“翟墨遠?你怎麼了?”方北凝見他神色冷峻,不由得皺起眉。
以前他可從沒在她面前這樣冷著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