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盡是猥瑣,勾唇不屑又邪惡地道:“我不介意我們一起玩兒。”
“你!”從來沒有人對她說過這麼骯髒的話,楊木槿氣得肺都要炸了,“你這個不要臉的老流氓!嘴巴放乾淨一點!”
“我不要臉?你要臉?你要臉還在酒吧裡賣身?都不知道被多少個男人弄過,裝什麼清高!”那人一邊說著,一邊將楊木槿往旁邊的包廂拖去。
楊木槿心驚肉跳,這裡的包廂私密性一流,隔音一流,要是真被這人拽進包廂,那她就完了。
“放開我!救命!救……唔!”
那人見她大喊大叫,直接捂住她的嘴。
楊木槿內心被恐懼所佔滿,時間似乎在她眼前無限延長,她睜著一雙驚恐的大眼睛,看著門一點一點,緩緩合嚴。
穿梭在走道上的服務生看見了,也只當沒看見。
在這裡,敢這樣橫行霸道的絕不是善茬,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而且那女孩長得漂亮,穿得一般,估計是新來的小姐,還沒適應,有些排斥罷了。
慢慢的,總會習慣的。
嘭!一聲巨響。
即將關上的包廂門猛地被一隻修長乾淨的手推開。
禁錮住楊木槿的那人還沒看清來人是誰,一隻拳頭就狠狠砸在他的眼眶上,砸得他一屁股坐到地上,眼前直冒金星,懷裡的溫香軟玉也被人給搶走。
奶奶的!居然敢打他!知不知道他是誰?!
那人捂著一隻眼睛,透過眼前的金星隱約能看見一個挺拔的長影,他凶神惡煞地指著那個影子破口大罵道:“居然敢跟老子搶女人!老子要弄死你!”
“你的女人?”宮莫揪著那人的衣領,拎小雞一樣把他拎起來,對著他另一隻完好的眼睛又是一拳,直接將那人打得半天沒爬起來。
包廂里正在混玩的其他人被這一幕驚得呆了呆,反應過來之後,呼啦啦圍過來將倒在地上的人扶起來,正要討伐出手之人,結果定睛一看,齊齊傻眼了。
“宮、宮、宮少,您怎麼來了?您……您裡面請?”
能在這裡耍的,都是在帝都有頭臉的人,但,不是每個有頭臉的人宮莫都認識的。
這些人當中,有兩個在一些商業性的酒會上見過,其他的,很陌生。
他冷著眉眼,一手攬住楊木槿的肩膀,一手指著被扶起來的那人,冷冷地問:“這人是誰?”
“他、他、他叫翟文峰,翟氏集團啟盛分公司的老總,是翟家的親戚……”之前問話的人膽戰心驚地回道。
能混出點名堂的,哪個不是人精?一看眼下情形,就能將事情猜個大概。
這翟文峰好色是出了名的,平日裡仗著與翟家的關係做過不少強迫良家少女的事,他也是有本事做,有本事解決麻煩,這麼多年的順暢讓他膽子越來越肥,居然都搶到宮少的手裡了。
但是。
一個個的也很心虛。
剛剛那一幕他們都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看的,沒有一個出來制止,希望這宮少千萬不要把怒火燒到他們頭上。
正當一個個惴惴不安之際,宮莫卻淡漠地在眾人臉上一掃,轉身摟著楊木槿走了出去。
眾人:“……”
就這麼完了?
只是。
為什麼心裡更不安了?
楊木槿心有餘悸地瑟瑟發抖,靠在宮莫的懷裡忘了退出來。
剛剛如果不是宮莫及時趕到,現在恐怕她已經……
那些人全都不是人,看著一個個西裝革履衣冠楚楚,背地裡都是下流胚子。
那個翟文峰更是。
“你怎麼會被他盯上?”宮莫低著頭,看著楊木槿毛茸茸的腦袋,緊著眉頭問。
雖然沒見過這翟文峰,但是有關他的花名還是聽過一兩句,無非就是他今天又得了哪個哪個美人,明天又拋棄了誰誰誰。
圈子裡那些腌臢事,總是會低調地傳遍每個人的耳朵。
“我……他……”楊木槿動了動唇,該怎麼說?
難道要告訴宮莫,她曾經為了給母親治病,在酒吧賣身,然後正好翟文峰出價最高,得了標?
再然後,她差點失身在他身下?
楊木槿想到那日的情形,只覺後背冷汗嗖嗖。
那天。
她被翟文峰高價買下初夜,被他帶往酒吧樓上的酒店,就在電梯門關上的一個剎那,宮莫的身影在電梯外一閃而逝。
雖然只是一個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