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鉤也會了的隊友。
“六哥別管這個,你只要吃得開心就好了。”
“喲~”
傅挽感嘆了聲,伸手捏了下傅七紅撲撲的臉頰,“我的小七,什麼時候這麼會說話了?不會又是在外面闖了禍,故意來討好我的吧?”
若是往日的傅七,指不定還真就被她這話給詐了出來。
只見識過這次的“同夥”有多厲害的小七爺,面對六哥的三分懷疑終於做到了面不改色,堅定地搖了頭,“才沒有,我這麼乖!”
他絮絮叨叨地和傅挽說一路去買楊城餃的經歷,將自己說成個了不起的英雄。
惹得在門外聽了好一會兒的傅十翻了不下五個白眼,終於忍無可忍地打斷他,“七哥你還是先去換身衣服罷,背後都是泥點。”
傅七轉身看了眼,果然看見了後面沾著的一大塊淤泥。
這衣服還是傅挽專門給他們一起定做的新年的新衣裳,今日才上身第二次,可傅十穿著像是新衣,他穿著就像是破衣裳。
傅七哀叫了聲,咋咋呼呼地跑了出去。
傅十看見他跑得不見了影,才走到傅挽床前,皺著小眉頭,在傅挽疑惑地看來時,說了一句,“今天有人想綁了七哥。”
傅挽去推那湯碗的手一頓,“是誰派來的人。”
傅十搖頭,“不知是誰,但應該對咱們家並不瞭解,不然也不會將我認作小七,三兩句話就像誘哄了我去。只是武功不弱,我反應過來想叫人,他就立時逃了,當時街上人多,家丁們並沒有追上。”
傅家在楊州城的家業不是數一數二,卻也不杜絕不了他人覬覦,加之生意場上的齷蹉手段也有,意圖綁走家中幾個孩子來賺取銀兩之事,往年也發生過幾次。
加之這次無驚無險,傅十也就是與傅挽說了一聲,並未多將此時放在心上。
直到謝寧池回來,傅挽才知曉這其中差點釀成的大禍。
謝寧池一路策馬,趕到怡州時也已是半夜,進門時驚起了一室燈火。
點亮的燭火讓他瞧見了被困在房間角落裡,臉上青青紫紫,嘴角還殘餘著血跡,整個人都瘦削了許多,看著已是狼狽不堪的劉四。
劉四喘息了聲,抬眼看著他進門,勾起嘴角誇了一句,“辰王真是好手段。”
他明明已將憐娘藏得那般好,甚至不惜在事變前斷了兩人的聯絡,卻還是被這位辰王挖了出來,還成功地用憐娘設了陷阱,將他甕中捉鱉。
謝寧池解了披風,對他的話過耳不聞,只聽著逮住人的天字衛的回稟。
已是階下囚,劉四對這種冷遇也無謂得很,視線轉了一圈,垂下時便瞧見了謝寧池系在腰帶上的一個頗為眼熟的玉貔貅。
當時搶這個小玩意時,傅六可廢了不少功夫吧?
諸多念頭在腦海中轉了一圈,再想到自己陰差陽錯地走對了的那步棋,劉四突然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不知辰王知不知曉,楊州城那位能幹的傅六爺,可是曾救過您一命。”
感覺到終於落在他身上的視線,劉四反倒不再抬頭去看,只盯著腳下滴著血的石磚,好似那是多了不得的寶石礦藏。
“您在楊州城赴宴的那次,我原本是按著餘持重的安排,在舞伎裡安插了殺手準備取您的性命的。可誰知,傅六臨時換了舞伎,正好換掉了我安插的人。”
劉四努力繃了腳尖,擦掉了離他最近的那滴血,“算起來,傅六救您的命,救的可不止一次。楊州城有變的信,是她遞出去的;江平六州的圖,也是她給您的;我這個內奸,更是她發現的;還有那什麼光樹村,聽聞也是她救了您……”
“嘖,”劉四搖了下頭,似乎根本未曾感覺到身側有人影在接近,“難怪餘持重對傅六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最後的話音,消失在了一聲撞擊裡。
劉四悶哼出聲,整個人都疼得扭曲,趴在地上嘔出好幾口血,還沒開口就又被人踹了一腳,踩得他連氣都喘不上來。
謝寧池彎下腰,目光像是要將他碎屍萬段,“餘持重在哪?”
“人啊……最不該的,就是有軟肋,還藏不住,讓她曝光在了旁人的眼皮底下,”劉四劇烈地喘息,終於看向了謝寧池,被血汙得一塌糊塗的嘴角還掛了三分笑意,“辰王,我的前車之鑑,還不夠讓您害怕嗎?”
謝寧池腳下用力,似乎沒聽到他的挑釁,又重複了一次“餘持重在哪?”
他問得鎮定,隻眼裡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