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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勾住了的魚,放棄了掙扎,被拖到了岸上。

他眼前有疊影,似乎跨過五年時光,回到初見。

當時肅宗病重,他被老狐狸們煩得頭疼,又正好抓到了出宮偷玩的謝鬱,一氣之下,就沒收了他剛抱回來的一摞話本。

回寢宮時將那話本隨手往桌上一扔,卻不慎扔出了張輕飄飄的紙。

薄薄的信箋飄搖著落到他桌上,正好讓他看見了四個字——內有知己。

他神差鬼使地開啟了那個信箋,並按著那封信上所言,回了一封信。

許是回信時覺察到了自個的幼稚,那信裡他只寥寥寫了幾字。

——不知真假,試驗之。寧川澤。

隔了五日,收到一封回信,也學著他,惜字如金。

——川澤兄,在下所言,從不跑馬。小金寶。

啼笑皆非的開口,誰知就讓他們這般一來一往地持續了五年。

期間就是他出兵,給鎬城的信箋,都不如來楊州的信箋多。不是沒想著斷過,只是習慣成自然,有時路遇趣事,回房就已提了筆。

更不知,蹉跎了五年的緣分,居然就這樣遇上了。

謝寧池伸手去拿那信,力道把握不住,“咚”地一聲敲響了鼓,驚得滿場正在與傅六吵得臉紅脖子粗的人都矚目看來。

萬眾矚目之下,謝寧池握著那信,抬頭,看著傅挽,倏忽一笑。

他說,“金寶,是我,寧川澤。”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終於見面啦!相認啦!

有小天使猜測要女裝見面啦,讓傅爹叫破啦~~~但我們皇叔祖和六爺當了這麼久的筆友,怎麼可能還不瞭解六爺…………

第28章 筆友相見

傅挽那句話才一出口; 席中就有人把她認了出來。

劉四站起身,臉上的怒氣好似傅挽剛才不是跳了個舞,而是掀了他家的祖墳; “傅六爺真是好本事; 做下那等錯事,卻還敢口口聲聲來喊冤。”

他手握成拳,極力忍耐; 但想到被壞了的大計; 還是氣得身子都在發抖,“你難道就不怕犯了眾怒; 被在場的諸位唾棄嗎?好好宴席,不請自到; 莫非這就是傅六爺的禮數?孫長史費盡心思的安排,就這般被傅六爺您給攪亂了。”

連珠炮彈似的話; 將震驚的眾人都震回神來。

除了早猜到傅六定會在晚宴上動手腳的姜家人,其餘各家都露出了憤怒神色。

劉四的話提醒了他們; 傅六的到來,會讓他們失去什麼。

是他們好容易到手的功勞和好不容易洗刷掉的汙點,還有難得地討好貴人的時機; 以及以後霸佔傅六家產的機會。

一時間; 群情激奮; 有些個激動的,已經要從位置上蹦了起來。

傅挽等了一會兒,只看見那觀察史呆呆地看著那封信; 對周遭鬧起來的喧囂一絲反應都無,心下就涼了幾分,露出個冷笑。

看著隱約還是個帥哥模樣呢,原來就是個傻的。

她轉回身,看著這些個恨不得上來將她扒皮抽骨,然後榨乾她的所有好處的人,掛著嘴角未散的笑意,低頭去敲著手上的裝飾金環,發出叮鈴鈴的聲響。

“若不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爺還真瞧不見,周圍原是有如此多的狼心狗肺之輩。計謀披在你們身上便叫做聰慧,披在爺身上,就叫做陰謀手段了?”

她勾唇一笑,就站在這位傻乎乎的觀察史桌前,正好可以看見這些人亂七八糟的臉色,“需不需要我提醒你們,當初爺以黃金千兩高居榜首的那個榜單上,諸位可是排在了哪個位置上,又有著怎麼樣好看的數字?”

“要不然,爺再說說,當初爺去刺史府時,又遇見了多少同道中人?”

傅挽穿著與驚慌著退下去的胡服舞伎一模一樣的胡服,連臉上帶著的黃金面具都未摘下,只露出一雙眼,氣勢卻壓了眾商賈一頭。

“諸位說護城是你們的功勞,可不知,當初你們是從何處來的糧食?可有憑證能證明?當初爺站在城牆上時,怎麼都沒在人群中看見你們的身影?喔,對了,還有那位護城有功,眾所周知的周武師,今晚這慶功宴,怎見不著他的人影?”

傅挽彎起嘴角,輕輕笑了聲,“爺是懶得陪你們唱戲,可不是隨你們擺弄。”

早在謠言傳出的最早,傅挽就派人去找了最該有反應的周存。

該出現的人不出現,謠言又在一瞬間“席捲”了全城,傅挽若是在那個時候跳出來非要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