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一事不勞二主,可否請王爺借給我幾個人和一匹馬,護送我回去,來日我定厚報王爺。”
夜傾聞言卻蹙了眉,欲言又止地張了下口,遂目光復雜地望著旖灩,道:“不知本王可否知道公主急於回軒轅城所為何事?”
旖灩被他那目光瞧的心中無底,暗道這夜傾也不知道還動了什麼手腳,她不由垂眸嘆了一聲,道:“我離京多時,急於回家去瞧弟弟,我那弟弟王爺也知道,有些異於常人,又tèbié的依賴我,我出京時因不方便,就將他自己留在了京城,這些時日也不知怎麼樣了。倘使叫他知道我失蹤了,不定怎樣著急,做出什麼事來呢。”
夜傾聞言淡笑著點頭,道:“逸飛有福氣,能得公主這樣的姐姐。那孩子是習武奇才,便是本王像他那般年紀都沒有他那樣的修為,再兩年只怕那孩子就能超過本王。他若chongdong,確實容易惹出禍端來。不過,本王以為公主此刻還不宜回京城中,更甚者說,公主此刻該避禍它國,暫且遠離了中紫國才對。”
旖灩挑眉,滿臉驚詫之色,道:“王爺此話怎講?”
夜傾又嘆了一聲,這才將手中方才瞧著的那兩張紙遞給了旖灩,示意她看,道:“公主可能還不知道,昨日京城發生了些事情。這是本王剛剛才收到的訊息,公主看看吧。”
旖灩凝眉瞧了夜傾一眼,這才在他的示意下接過那紙張,一目三行地迅速看完,臉色登時便不好看了,蹙眉喃喃道:“怎麼會這樣……”
夜傾見她如此,抿了下唇,輕嘆一聲,道:“昨日夜裡,君卿洌聽聞公主回京宿在黑水鎮,便親自帶著人到黑水鎮迎接,豈料竟然在黑水鎮碰上了先前刺殺其的那刺客,那刺客和東宮侍衛一番纏鬥,到天亮時刺客頭目雖是逃脫了,可卻抓到了一個從犯,那從犯當眾供認了一切。據他所言,他們的頭領乃是泣血樓的樓主狄霍,因其樓主找到了中紫國先帝爺的血脈,這才令泣血樓眾人刺殺君卿洌,繼而擁護中紫先氮脈登基為帝,以撥亂反正。而泣血樓尋到的先帝流落民間的血脈正是公主你,因那殺手是當眾招認,君卿洌即便已封鎖了此訊息,可卻不敢將這樣的大事隱瞞了隆帝,所以此刻隆帝定然也聽聞了此訊。”
夜傾所言正是旖灩方才所看紙上寫的事情,他說罷,見旖灩蹙著眉,便又道:“若這上頭所言是真,公主繼續留在中紫國,恐怕會有性命之憂啊。”
夜傾面上有著淡淡的擔憂之色,旖灩卻心中一片冰寒。她對夜傾心中芥蒂已久,防備極深,根本就不相信君卿洌湊巧跑到黑水鎮去和狄霍交手,後又被捅出她真實身份的事情會是自然而然下發生的。
她這邊剛被君卿睿擄走,那邊君卿洌便到了,且和狄霍碰了個正著,若說不是有心人特意安排,那也太巧合了些。更何況,即便她在隨州立了大功,君卿洌也沒自降身份,迎到黑水鎮的道理。而狄霍雖有些不靠譜,但泣血樓的刺客不待嚴刑逼供就當眾吐露一切,這簡直比電影都!真當她是不經事實的千金小姐哄騙呢。
夜傾這根本就是要逼的她無路可走,只能跟著他到天乾國去。
試想,她的真實身份如今被揭出來,隆帝勢必不能容她,中紫國確實是不能呆下去了。而天盛國,她剛剛得知鳳帝修乃是天盛太子,且還有一筆糊塗情賬,她這人最是嫉惡如仇,容不下欺瞞,此刻該惱恨著鳳帝修,天盛國自然是不能去的。而天宙國和中紫牽連甚深,當此時候,自然也非首選。其它小國更不必說了,即便肯庇護於她,也未必就有和中紫國作對的能耐,更何況她根本就不認識那些小國的當權之人。
這個時候,天乾國的攝政王不僅救了她的性命,剛將她從君卿睿的魔抓中解救出來,而且還向她丟擲橄欖枝,要邀請她到天乾國去,給她以庇護,那她自然是一萬個樂意和感激了,只要到了天乾,以後還不得給夜傾賣命!
想明白這些,旖灩不由懷疑,只怕連黑水鎮中那傳播天盛傳言的青年客商都是夜傾事先安排好的。若不然,一切事情不會如此一環接一環地發展下去。想到這個,旖灩心中倒是微喜,她這一日來一直為那些傳言煩悶,如今卻鬆了一口氣。既是有人特意離間她和鳳帝修,她又豈能被人牽著鼻子走下去!
狄霍既然能查到葉離便是先帝的荷貴妃,憑夜傾的能耐,能查到這些也並不奇怪,旖灩卻不知,夜傾是何時懷疑鳳帝修,且查出他的身份的。不得不說,夜傾很有能耐,訊息也極為靈通,手下的辦事能力更是不俗,手段也高超。倘若不是她對他早便戒備極深,倘若不是她因墜崖認清了對鳳帝修的感情,憑她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