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至孝,是隨著零醫學過按摩治著頭風病的,為了報答對靖南侯的相救之恩,王小姐便隨靖南侯回了知府衙門,親手給靖南侯按摩。
此刻已是夜幕深深,燈下美人一雙柔膩,又嫩又香,給靖南侯揉著揉著,一雙人便揉到了床上去。這王小姐一夜未歸,其母焦急萬分,翌日一早天沒亮,便和其孃家兄弟尋到了知府衙門,靖南侯住著的賑濟所來。就在那簡樸的屋子中,靖南侯和王小姐還赤條條地纏睡在一起。
靖南侯到這時才知道這王小姐的娘竟是隨州同知程大人的庶妹,當著程大人被當場抓到和王小姐躺在一起,這王小姐自然便成了靖南侯的妾,留在了靖南侯身邊,有了這曾關係,程大人很快和靖南侯走的近了,又過了五日,靖南侯到程大人府上走了一趟,沒想到竟在程大人家的後花園瞧見了一堆廢石堆成的假山,靖南侯一眼便瞧出那堆假山的石頭都是賭石!程家人竟有眼無珠將那些玉石當廢石就那麼扔在花園的角落!
靖南侯開口要賣這些石頭,程大人自然是不肯,只肯贈送,靖南侯就只賭石這一個愛好,心癢難耐之下便半推半就地接受了。賭石被運到了靖南侯府在隨州郊外的別院中,果真就開出了極品美玉來。
靖南侯美了幾日才有些不安起來,事情都太巧了,他疑心起,可想了想,又覺著是自己多心,事情都是自然而然發生的,並不像是有人特意安排。又過了七八日,非但沒有任何事發生,那程同知也沒借機求他或要挾他任何事,美妾每日溫柔以待,安於內室,更不曾有半分逾越之處。
靖南侯提著的心便放下了,還因美妾的柔情而生出了內疚來,這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靖南侯在愛妾的滋潤下對程大人自然也不同起來。朝廷賑災銀髮下來,靖南侯令程大人全權負責購米,徵米之事。程大人靠上了欽差大人也盡心盡力,沒幾日便購來了幾庫白米。
官府施粥,當日的粥那是又濃有香,喝到碗底,竟足有小半碗的米粒,百姓們直呼蒼天有眼,派了個好欽差,可當日夜裡便有不少災民腹瀉不止,經查百姓這般竟皆是吃了黴米所致,又有人瞧見程大人前幾日親自押著一箱箱銀子送到了欽差在禹城的別院。
欽差還納了程大人的侄女做小妾,這事百姓們都知道,這程大人用朝廷發下來的賑濟銀子買黴米給百姓吃,拉著花白銀子的箱子送進了欽差的後院,這分明就是欽差和隨州的官員已經沆瀣一氣!
眼見好不容易從水患中逃出來的親人因吃了官府給的黴米眼看就要喪命,災民們自然是情緒激動,有人振臂一呼,百姓們便蜂擁著往知府衙門湧去,手中操著尋來的棍棒之物,赫然,一場民變起了!
災民擁進城門殺向知府衙門時,東方才剛剛露出魚肚白,旖灩就站在離知府衙門不遠的一家茶樓的雅間中,遙遙瞧見人頭攢動,喧聲震天的人流衝過來,她回過頭來,以從未有過的銳利目光盯著恭謹等著聽令的知府劉更,沉聲道:“你現在就可帶人去平亂,但切記本公子的話,令你手下的兵萬不可濫殺無辜,只控制百姓,不可傷及他們性命,須知太子爺愛民如子,事後,死一個百姓,本公子便在你身上尋回一刀,到時候劉知府也不必將功折罪了,就在此先謝罪吧!”
劉更雖和眼前公子接觸不多,但卻極怕他,這小公子平日說話總溫溫和和,即便那樣,也自有一番威儀,如今小公子頭一次用這樣凌冽的眼神盯來,劉更差點沒嚇得跪倒在地,壓力如山大,冷汗嘩嘩下,忙道:“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心裡想著,一會得再囑咐下頭兵勇們幾遍,等會兒平亂,任是自己被百姓打上幾棍子,也不能叫賤民死上一個!
旖灩這才擺擺手,見劉更一面抹汗,一面快步而去,她又回頭瞧了眼街頭,憤怒的災民已衝過茶樓一通亂砸,將知府衙門的牌匾砸了個稀巴爛衝了進去。
旖灩快速轉身,下了茶樓,從後巷離開。知府衙門中,靖南侯萬沒想到城外百姓會突然民變,竟敢衝進衙門來和官兵起衝突,所謂民不鬥官,這個世道,階級分明,民打官殺官,那都可能給判造反,可是誅九族的大罪,所以民亂不管大小,一律是朝廷的第一大事,是要第一時間報給朝廷的。
城外流民明明已得到了安置,今日還吃上了半碗米的濃濃米粥,為何會突然反了?!靖南侯怎麼都想不明白,紅了眼的災民衝進來,他只能在兵勇侍衛的護衛下狼狽地逃離,他剛狼狽地逃出衙門,知府劉更便帶著大批城防兵勇湧了過來,大喊一聲,“圍攻官衙,等同造反,速速放下武器,朝廷寬宏,可既往不咎,若敢反抗,一律投進大獄!朝廷早已接到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