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叫旖灩哄著自己,雖因她的受傷氣得心肺都要炸了,到底衝旖灩溫柔一笑。
他臉上並未戴人皮面具,一張妖孽般俊美的容顏在月光下更是迷人,笑容雖彆彆扭扭,但人長得俊怎麼笑都是好看的,旖灩目光盈滿笑意,越發覺著男人俊美了也沒什麼不好的,雖說心黑了點,但賞心悅目啊,讓她邪惡的想撲倒。
鳳帝修匆忙取了傷藥給旖灩包紮,見她痴痴望著自己,抬眸瞧她,突然道:“灩灩方才說想到再也見不到我了,心裡便像有千萬根針在攪?這話是何意?”
鳳帝修的眼睛賊亮,旖灩沒想到他此刻會逼問起這個來,方才她劫後餘生,藉著瘋癲勁兒,自然什麼話都說得出,此刻在他這樣清亮幽深的鳳眸盯視下,她雙頰燒起來,卻死死閉上了眼睛,道:“這兩日都不曾好好睡過,身上又累又疼,等我補個眠再想想那話是何意吧。”
言罷,賴皮般甩了下頭將臉蛋兒藏進了鳳帝修的腿彎中,她才不要告訴他,她經歷一番生死已是不怕了,不再怕愛,不再怕付出心傷,她只怕自己會錯過他,那才是最大的心殤啊。
136 情近
旖灩本是羞窘裝睡,豈知這兩日在林中未曾休息好,竟是閉上眼睛,聞著藥香,很快便睡了過去。
見她唇角輕勾著,眉眼間卻有淡淡的倦色,頭輕歪在自己懷中,睡的安然而恬靜,鳳帝修託著她的腦袋將她移了個更自在的姿勢,將傷藥小心地抹在傷口上,又細細包紮後,給旖灩籠了衣裳,這才將她抱進懷中,瞧著一旁沾染了汙血的布團眸中冷寒的殺意和怒氣似寒星閃動。
旖灩這一覺睡的很沉,待她醒來天已微亮,微淡的秋陽曬照著蒼涼的山脈,一串鳥兒飛過天邊,帶起悅耳脆鳴,開始覓食忙碌。
旖灩依舊被鳳帝修抱在懷中,身旁還生著一堆未滅的篝火,她眨了眨眼睛,刺眼的光芒令她微感不適皺了皺眉頭,正要抬手遮擋一下,一隻修長好看到令人嘆息的手便先一步擋在了她的額前,這可真是要睡覺便有人送枕頭,太合心意了。
旖灩眯著美眸瞧向抱著自己的男人,男人靠著樹幹,姿態慵懶隨意,墨髮許是昨日落崖被風吹散,未束髮髻,只用一條布帶鬆鬆繫著,散了一地,白衣廣袍,銀線雲紋隨著火光跳躍光芒,他本就出眾的五官在晨光下被染上了一層如畫的寧馨柔和,瞧上去,他也是一覺剛醒,狹長的鳳眸有著惺忪的迷濛水霧,挺直的鼻樑瀝著晨陽,輝映著鋒芒畢露的肆意,劍眉飛揚,彰顯著骨子裡的狂傲不羈,領口微散,露出的一小片胸膛,肌膚結實均勻。
一早便有這樣的男色惑人,旖灩猝不及防地屏息一瞬,目光毫不掩飾欣賞痴迷,鳳帝修惺忪的眼神漸漸清明,若撥雲見日的朗空,明澈倒影了旖灩的小臉,捏捏她的鼻子,笑道:“灩灩,爺知道你覬覦爺很久了,可你也不能表現地這樣如狼似虎啊,爺會把持不住的。”
男人清晨的嗓音微啞,當真性感的要命,旖灩目光更不掩火辣辣的讚歎,道:“我才沒有覬覦呢,我明明已將你據為己有,既是我的,何來覬覦一說?”
鳳帝修聞言目光一亮,湊近旖灩,聲音越發低啞,道:“原來我已被灩灩佔為己有了啊?那灩灩準備何時才給爺一個名分呢?”
旖灩眨了眨眼睛,名分?這廝現在這樣算是求婚嗎?
她勾唇沉吟一下,這才抬手摸了摸鳳帝修一夜間冒出的青青胡茬,道:“想要名分啊?我餓了,爺先弄些吃的來,我餵飽了肚子才好仔細考慮名分的問題啊。”
鳳帝修聞言瞪了瞪眼睛,卻見旖灩挎著一張臉,恰她昨日一番禦敵,體力消耗的快,肚子也呱呱叫了起來,那可憐兮兮的模樣直敲鳳帝修心頭,他不由捏了捏旖灩的臉蛋兒,好笑地道:“我看爺這輩子算完了,就是給你做牛做馬的命啊!”
言罷見旖灩笑道眉眼彎彎,美眸晶燦,心裡便灌了蜜一般,又覺能這般給她當牛做馬的一輩子竟也願意榮幸的很。霎時他又搖頭一笑,將旖灩扶坐在火堆旁這才施施然尋吃食去了。
秋天原就是狩獵的好時機,他回來的很快,旖灩只覺剛眨了眨幾下眼,就見鳳帝修提著兩隻野兔,一隻狍子幼崽晃了回來,那速度便像是這東西都養在哪裡等他手到擒來一般。旖灩見男人步履優雅,白衣蹁躚,從蒼茫的山野中走出來,般般皆可入畫,不由雙眼放光,眯著眼又笑起來。
鳳帝修的那雙手巧的緊,一隻小小的匕首在他手中翻飛,片刻那野味不見流多少血便被肢解乾淨,穿在棍子上放在火上烤了起來,他的手甚至連一顆血珠子都未沾上。旖灩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