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用鎮紙壓好,又磨好墨。
旖灩右手受傷,左手竟能運用自如,很快地便洋洋灑灑地寫了滿紙的字,紫兒跟著依瑤也學了認字,時日尚短,瞧了半天也沒看懂旖灩寫的什麼。
旖灩這邊剛擱筆,巧的外頭便響起了稟聲,“小姐,莫丞相,狄谷主和攝政王殿下都看小姐來了……”
“來的倒正好,都請到花廳奉茶。”旖灩揚聲說罷,站起身來,將寫好的紙張提起來,隨手晃了晃,待墨跡乾透,丟給紫兒,拂了拂裙裾,一面往外走,一面道:“好生拿著。”
紫兒愈發狐疑,不明白旖灩一早上寫寫畫畫的要做什麼,聞言卻不敢怠慢,仔細地拿著那紙張隨著旖灩下了樓。
花廳中,鳳帝修依舊是一襲白衣身若無骨地依在太師椅中悠哉地撫弄著放在八仙桌上的一盆蘭草枝葉,白玉般比尋常人修韌的手指映了綠盈盈的蘭葉,說不出的魅惑好看。
夜傾隨意地坐在花廳門口處,冷硬而俊美絕倫的五官在天際淡淡晨陽的映照下被度上了一層柔光,一襲玄色衣袍,身影即便坐著也英挺筆直,給人淵渟嶽立之感,一頭微卷的暗紅髮絲因陽光照射映出明紅的色彩來,光彩似落入了琥珀色的眼底,為那冷冽的眸子也蒙上了一層斑駁迷魅的柔和,倒是鮮見的放鬆之態。
而莫雲璃則站在夜傾對面的東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