灩是念著外頭人來人往,不好意思讓他親熱,鐵了心地不給他甜頭吃,此刻又怎麼想到旖灩會有此一舉?
這樣的驚喜實在是太得他心了,那一截小香舌探進來明明軟軟涼涼的,可卻像是一把火整個將他迅速點燃了起來,鳳帝修愕過之後幾乎是狠戾地將旖灩箍進懷中,鐵臂一點點收緊,手肘鉗住她的腰,大掌在她曼妙的背脊上游走,唇舌間瘋狂地反攻而上,奪取她的芳香。
旖灩似不肯就此被壓倒了氣勢,腰肢一扭索性跨坐在了鳳帝修的腿上,激烈的擁吻,火辣曖昧的姿勢,從緊緊糾纏的唇舌到不斷交疊的脖頸,一路往下,一串串火花電流竄過,連狹小馬車中的空氣似乎都被點燃了起來。
半響,兩人才勉強分開,各自平穩著急促的喘息,鳳帝修將額頭抵在旖灩的頸間,聲音低啞,道:“女皇現在要翻臣夫的牌子也沒關係,雖臣夫面皮薄,可也願意伺候。”
旖灩聽他聲音低啞卻說著逗趣的話,偏又曖昧地令人臉紅,不由哼了一聲,道:“你面皮薄?我倒還真沒瞧出來,皮糙肉粗你倒可以排個天下第一。”
鳳帝修聞言牽起了唇角,扯了旖灩的手往下拉,啞著聲音道:“為夫的哪裡皮糙了?至於肉粗……嗯,灩灩說的莫不是這裡?女皇陛下果真是慧眼啊!”
旖灩的手被他抓著往下帶,聽他輕哼了一聲,繼而再開口,聲音已是暗啞的不像話,旖灩登時也紅了臉。可今兒卻是她挑的頭,容不得她此刻露怯含羞,索性心一狠,動作繼續,眯著媚惑地瞧著鳳帝修,見他因她的動作猛然收縮瞳孔,狹長的眼眸中一片吞噬萬物的黑浪翻湧,旖灩揚起柳眉來,道:“據我觀察,你的心太黑,暫且放著,要不要本女皇還有待考察,此物嘛,本女皇經查驗還算滿意,暫且要了,御用之物蓋不准她人染指,你給本女皇好好守著,倘使髒了,你便滾遠遠的,再不必回來了!二手貨本女皇可看不上眼。”
旖灩此刻髮絲微亂,櫻紅嫣紅,美眸中一片媚光瀲灩,神情卻睥睨高傲的宛然真正一女皇,她本便是明豔到極致的張揚之美,此刻融了這般神情更是美的叫人心驚肉跳。
這樣一個活色生香的美人跨坐在腿上,說著這樣霸道卻火熱的話。鳳帝修覺得很是要命,他僵著身子一動都不敢動,甚至放在她背後的手都緊握了起來,生怕一動便不可收拾,唯他自己知曉此刻理智已薄弱到了何等地步。旖灩怎會瞧不出他的緊繃,見他額上冒出汗來,沾在凸起的青筋上,一跳一跳晶亮閃動,蠱惑一笑,低下頭去。
鳳帝修心裡,身上全是火,燒的都快炸開了,見眼前妖女竟又要開口,哪裡還敢任她撩撥,沒出息地在她開口之前急聲道:“你這個女人……可恨!恁是可恨!”
他的聲音依舊暗啞,加之咬牙切齒,聽在耳中卻有股動人心絃的力量,旖灩心神一顫,鳳帝修卻往後仰了仰身子遠離了些,目光落在旖灩的心口上,道:“御用的寶貝爺會守好,你這女人也給爺好好護著你的心,給爺捂嚴實了,別忘了爺曾說過的那些話!”
鳳帝修的眸子也眯了起來,那雙眼眸此刻本就因**而幽深翻湧,因這話更是迸射出一股似熱似寒的光芒來,旖灩睫羽顫動了下,豈能忘記他先前說的。
他說過,灩灩,你的心既誰都不曾進去過,便給爺留著,它只能是我鳳帝修的,倘使哪日你膽敢將它給了別人,我會叫那人生不如死,我若瘋魔,你也只能陪我在地獄瘋魔一生。別毀了你,也莫毀了我!
他是擔憂夜傾和莫雲璃會趁虛而入?旖灩挑唇自嘲一笑,她這人心冷淡漠,夜傾便不提了,莫雲璃的臉皮只怕還真沒修煉到眼前人這種程度。她的心即便不捂著,也難有人像他一樣愣是撬開一條縫去。
想著鳳帝修當日那嚇人的話,旖灩驀地翻身從他腿上跳下,翻轉至他身側卻是將他一推,抬腳便往他背上踢了一腳,道:“囉嗦夠了就趕緊走,本小姐真要錯過宿頭了。”
這馬車中太熱了,鳳帝修原本就不敢再呆下去,索性就著旖灩的腳力飛出了馬車,身影以有史以來最快地速度跨坐至不遠岔道上等候的胭脂馬背上,迅速拉好衣襬將該遮掩的遮蓋住,這才回頭又看了眼已禁閉車門的馬車,一甩馬韁,道:“走!”
言罷,一馬當先,衝了出去,馬嘶塵揚,瞬間一人一馬已在百米開外。銀寶領著一隊人馬恭候,只以為憑藉自家主子對霓裳郡主的黏糊勁少說上了馬,還有的磨蹭,哪裡想到自家主子跟流星一樣,閃出馬車瞬間便沒了人影。
這速度快的叫人有點難以接受,眼見主子都奔出老遠,他才聽身旁同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