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當眾對視,那情意濃烈的便是外人都感受地到。俊男美人,從來都是極有魅力的,誰都愛看,眼見兩人情意綿綿地依偎在一起,宛若上天造人時便精心捏好,勢必要在一起的一對璧人,眾人不由皆或祝福或羨慕地吆喝起來。一時間城樓上,倒是於悲涼,激憤,血腥下生出難得的輕鬆、歡悅氣氛來。
這種氣氛突兀,卻又和諧,也一瞬間拉近了旖灩和眾人的距離,旖灩被呼喝聲臊的面色微紅,眾人的笑聲便更加歡快了。
見鳳帝修滿眼促狹,調侃地盯著自己,旖灩瞪了瞪眼,倒不再羞澀,微靠著鳳帝修一把便猛然奪了身旁兵勇手中的長弓,順手抄過一支白羽箭,搭箭,挽弓,寒光一閃,那箭羽飛射而去,隨之下頭喊話的那小將眼見箭羽迎面而來,竟是連反應時間都沒,便眉心中箭,瞪大雙眼從馬背上直直栽倒了下去!
下頭小將奉命前來喊話,只以為上頭不管怎樣,都會有所言辭回應,哪裡想到嬌滴滴的霓裳公主竟會直接動手,且遠遠超過白步的jùliè,她竟然能夠神速飛來一箭,殺死那喊話的小將。一陣靜寂之後,下頭騷亂起來,而城樓上卻傳來歡呼聲。
君卿睿派人去喊話,本就是為了打壓對方士氣,令其兵勇們心有猜疑,他原本也沒指望君卿洌在,城中真會交出鳳帝修來。此刻見旖灩適時出現,竟還和鳳帝修依偎在一起,他雖隔得太遠,只能瞧見兩個的模糊身影,但兩人的姿態和動作,卻已然能令他感受到那郎情妾意的甜意。
眼見旖灩為鳳帝修一箭射死小將,城牆上又傳來jīliè的歡呼聲,君卿睿明白,他是白費了心機,一番叫喊,非但沒能打壓下對方士氣,反倒是令自己這邊士氣更為低落了。
他面色鐵青,不再多待,揮手下令,道:“衝!”
隨著他一聲令下,攻城戰再度開始,兵勇們潮水一般在戰鼓的催促下再度衝向城牆。
城牆上,旖灩射出一箭後,便將長弓丟回給了小兵,吩咐道:“將新做好的守城器械都推上來!”
隨著她的吩咐,很快便有鐵匠和木匠將他們按照旖灩吩咐,新做好的那些從未見過,從未聞過,也不知可否有用的守城器械推上了城樓。
鳳帝修和君卿洌見此,不由皆揚了揚眉,兩人皆知旖灩設計暴龍弩的能耐,對這些守城器械卻是比尋常人多了幾分期待和關注。
鳳帝修眼前率先被推上來的是三十多輛插滿剛刀的車,不由饒有興致地勾起了唇角,面上更有兩分驚詫之色,他委實沒有想到,不到一日的功夫,旖灩竟能變出如此之多的器械來。
細瞧之下才發現,這刀車實是用兩輪的拉貨小推車改制成的,上頭的剛刀也皆是用其它物品,粗粗改造而成,形狀大小皆不同,顯得極為亂。不過刀刃卻被打造的極為鋒利,在夕陽下閃動著明晃晃的寒光。
“將車推到城牆的缺口處!”隨著旖灩的吩咐,一輛輛插滿鋼刀的推車被移到城牆的缺口之處,又聽她道,“扳動車下機關。”
聲落,旖灩率先行至近前推車前,一扳車下的機關,那推車嘭地一下竟翻了起來,插著鋼刀的一面恰高高豎起支在了城牆上,兩個車把成為支架,固住了刀車。鳳帝修不由目光一亮,這推車雖原理簡單,粗糙,瞧著極為普通,可往城牆上一豎便等於給城牆披上了一層鋼刀做成的外衣。
敵人在攀爬城牆時,難度將更大,且這些推車還是能夠移動的,哪裡攻勢更猛,便可將推車移動到那裡去防守,簡直就是活動的壁壘,這般的屏障還能有力抵擋敵人投擲過來的箭矢和石頭。
旖灩固定好刀車轉過頭來,正瞧見鳳帝修驚讚的神情,只覺這一日的費神辛苦都沒白費,頗有幾分得意地衝鳳帝修揚了下眉。
鳳帝修見她神情幾分嬌俏,像是做了什麼了不起的事等待家長誇讚的孩子,忍不住上前半步將旖灩拽進了懷中,笑著輕點她的額頭,道:“我的灩灩就是聰穎,這推車瞧著如此簡單,我怎想不到呢。”
旖灩被他拽至懷裡,感受到鳳帝修的大掌貼在後腰上,隔著秋衫炙燙了肌膚,心一跳,忙推他一下,道:“快放開,別人都看著呢。”
鳳帝修見她驚慌,顯是不好意思,偏還就抱著不放了,俯身在旖灩耳邊低聲笑道:“怎麼?方才是誰說要嫁給爺的,這會兒倒臉皮薄,不讓抱了?只准你佔爺便宜,卻不準爺討還回來,這世上哪有這等道理。”
旖灩見他埋頭下來,舉止愈發親暱,說話間他的薄唇都若有若無地蹭過她的耳珠,一時俏臉更紅。可聽他聲音沙啞的很,想到他才剛剛病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