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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中拿捏中什麼把柄,夜傾如此左顧言他的,分明這廝野心甚大,來中紫國就沒按好心,這白痴公主竟還在做著王子公主的美夢。

上頭君卿洌聽聞夜傾的話,撫著杯盞的手微微用力,面上卻笑容輕淺,冷眸掃過臺下,將君明珠洋洋自得,恍惚羞澀的模樣瞧在眼中,又掠過一身淡然唇角微翹瞧著君明珠的旖灩,他目光微閃,鎖住了旖灩。

同是女子,君明珠還是長在權利中心的天之驕女,何故敏銳性還不如太傅府一個被冷落了十多年的旖灩,眼前這個女子她是天生如此聰敏警覺,還是當真梅花香自苦寒。

夜傾和隆帝對飲,下頭兩國官員自然也免不了一番觥籌交錯,女眷公子們也紛紛跟著勸酒暢樂,待上頭隆帝和夜傾重新將注意力投注到賽場時,眾人才赫然瞧見君明珠身旁已多了個身影。

這個身影自然便是旖灩,她姿態慵懶地騎在一匹通身黝黑的高頭大馬之上,一身淡然,滿目清華。一襲冰藍色的騎裝不像驕陽公主身上那套刻意準備的銀紅騎裝華麗耀眼,手腕腰際還纏繞著綵帶,縱馬時蹁躚而舞。旖灩的騎裝簡潔利索,上頭甚至連花紋都沒有繡上半點。

可就是這樣簡潔的冰藍色著在這個面容略顯清冷,神態稍見閒散的女子身上,卻驀然生出一股逼人的華美瑰麗之感來。她座下馬也不像君明珠的匹銀馬,玉鞍金轡,懸掛金鈴,鬃毛也經過刻意修飾,分開兩邊,追求馬兒賓士時長鬃毛會像蝴蝶翅膀一樣從兩個方向均勻揚起飛舞。

旖灩坐下黑馬除了必要的轡頭馬鞍外,毫無一點其它負重累贅的裝飾,她那樣慵懶閒散的依在馬上,一手漫不經心地撫著馬兒脖頸皮毛,那馬兒在她安撫之下,眾目睽睽還悠哉悠哉地低頭啃著新鮮野草,怎一個悠然。

而這樣自然隨意的一匹馬和這樣一個懶依馬上的妙人放在一起,那便生動地詮釋了四個字:以馬為家。

漠北王庭的遊牧民族,他們的騎兵所向披靡,便是天朝上國的天盛國和天宙國也總是遭受其侵擾,拿其無法。而漠北之國的騎兵之所以厲害,那便是因為那裡的孩子剛會走路便會騎馬,他們以馬背為家,可以在馬背上數日數夜不下,一切生理需求都能在馬背上解決。那個民族的人們和馬儼然已融為了一體,人人都贊北漠人騎射無敵,這正因如此。他們不需要花哨的馬上功夫表演,他們一沾上馬便詮釋了飛揚瀟灑,人馬一體。

而此刻那個懶散依於馬背之上,那姿態怎麼瞧怎麼舒服,怎麼看怎麼風流的藍衣女子,她便也詮釋了此點。她即便什麼都不做,就只那樣撫弄了兩下馬兒,便沒來由地叫人覺著這才是人馬一體,自成圖畫,便叫人無法質疑她的騎術。能這樣舒適的呆在馬背上,可以馬背為家的女子,她的騎術又怎會一般?

這樣的旖灩和處處刻意的君明珠相比,便好比天生麗質和精雕細琢,天然的總是要更奪人眼球,令人讚歎一些的。

君明珠為了這場比試,方才專門前去換過一件更為華麗的騎裝,更是精心安排了這麼一出開場,她就是要先聲奪人,要在出場便壓下旖灩的氣勢來,叫她輸得徹底。她風光出場,如願引得喝彩不斷,而後她見旖灩灰溜溜地到了場中,已做好聽眾人唏噓嘲笑旖灩的準備,可哪裡想到唏噓聲她沒能聽到,反而是瞧見了眾人驚讚的眼神。

她是天之驕女,她費盡心思安排的一切,出盡力氣做到的完美,最後卻和一個卑賤棄女不經意間的舉止達到了一樣的效果,這豈能令她甘心?!驕陽公主登時便雙拳緊捏,低頭遮掩了神情。

而和她同樣不甘的還有坐在高臺上的天香公主,高雪瑩此刻十指已在絹帕上劃下了深深的印痕,她天生不足,患有心疾,自然是不能騎馬的,瞧著一派風流坐在馬上傲然立於場下的旖灩,她心中頭一回覺著這病拖累與她,讓她低人一等!

而夜傾此刻目光也落在了旖灩身上,瞧著她悠然自得的模樣,他冷寒似的眸子輕晃過一絲波光,這女子好似慣會如此欺人氣人,每每什麼都不做便能將人氣得七竅流血,輕描淡寫便能將人踩入塵埃。君明珠越重視這場比試,她便越隨意不放在心上,這兩種態度本身已有了輸贏,君明珠像開場便壓她一頭,可如今卻作繭自縛,倒顯得堂堂公主還沒一個新近的郡主大氣,未比君明珠心已亂。而能做到如是,靠的是氣場氣勢,一個妙齡女子能有這般氣勢倒也了得。

君明珠抬眸見夜傾的目光竟然也被旖灩所吸引,又見便連疼愛自己的父皇此刻也目不轉睛地盯著旖灩,登時氣得胸口起伏。她早先是瞧過旖灩和楚青依跑馬的,此刻她也並非眼拙,自然也瞧出旖灩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