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灩抬手撫上鳳帝修近在咫尺的容顏,他面上還沾染著奔波的風塵之色,肌膚似也比平日粗糙了一些,人也清瘦了一些,可見這些時日領軍定十分辛苦,只眉眼間的霸氣英朗之氣卻更盛從前,旖灩的手貪戀地撫過他好看的眉眼,英挺的鼻樑,輕輕摸索著新生的胡茬,這才壓在他的薄唇上,道:“夫君,我甚為想你。”
鳳帝修驟然聽她這般直言相思,呼吸一頓,雙眸盛放出愉悅的光芒來,他愛憐地親吻著旖灩壓在唇上的手,俯下身來去吻她的紅唇。開始時極輕柔纏綿的,呼吸交錯,旖灩能感受到鳳帝修那訴不盡的疼惜,珍愛,感受到他小心翼翼的那份呵護之心。只片刻,待嚐遍她口中滋味,他便似不知饜足起來,動作驀然激狂熱情,似要化成一團火將她引燃。
旖灩也覺乾渴起來,攬在鳳帝修脖頸上的右手自然而然地滑進他的衣衫,左手拽著他的腰帶將他扯上床榻,鳳帝修高大挺拔的身影壓上來,旖灩大膽而坦誠地發出一聲似滿足似愉悅的嘆息聲,這令鳳帝修愈發失控起來,所謂久別勝新婚,場面眨眼間便火熱起來。
可就在兩人忙著褪去彼此身上礙人衣衫的時候,一直睡在旖灩身旁床內的咕嚕卻被兩人發出的動靜給驚醒。小傢伙睜開黑溜溜的眼睛,迷迷糊糊地只瞧見主子的床上多了人,且還和主子斯纏在一處。它撲稜一下便飛了起來,張嘴便大叫起來,“灩灩,莫逞能,快跑!”
說著,咕嚕便率先付諸行動,逃命似地在幔帳中飛了一圈,一頭撞在床欞上掉進了錦被中沒了動靜。旖灩瞧的一陣無語,和鳳帝修對視一眼,不由皆笑了起來,被咕嚕這一個打岔,屋中火熱的氣氛略散,卻平添了幾分溫馨安寧,鳳帝修索性在旖灩身旁躺了,將她緊緊抱在懷中。
旖灩也不再說話,兩人默默躺了半響,鳳帝修才一拍旖灩屁股,恨聲道:“你離營時是怎麼答應為夫的?還說不以身犯陷,可你瞧瞧自己乾的事,非但跑到雙駝峰去當誘餌,說好了退兵後便歸,可你倒是好,領著兵馬一直給為夫打到這南地來,為夫看你當真是玩的樂不思蜀了!”
旖灩被鳳帝修狠狠地拍了屁股,卻是笑吟吟地在他胸前畫著圈圈,道:“我拿逸飛當弟弟看,好容易有機會替弟弟報仇,哪裡能就此放過。更何況,天乾退兵,夜傾重傷,此時若不一舉為夫君拿下南沙來,為妻都覺愧對了蒼天送給為妻的機會呢。”
她有意討好,一雙小手不老實地亂動,鳳帝修目光深邃起來,抓了她的手,再度翻身壓在旖灩身上,道:“灩灩莫以為你送為夫南沙為禮,便可抵了為夫相思之苦,孤夜難眠之恨,灩灩需補償為夫。”
旖灩含笑眨眸,輕啟紅唇,道:“願聽憑夫君處置。”
一時暖帳生香,道不盡的旖旎柔情。
旖灩和鳳帝修一同回到雲歌城卻已是一月之後,臨近年關,天盛去歲又開疆拓土,打了勝仗,故此宮中一片喜慶,倒是比往年熱鬧了許多。
武帝自出了蕭靨兒一事,又因身體每況愈下,在女色上倒是收斂了極多。皇后這些年對武帝的荒唐事不聞不問,只一心地禮佛,如今武帝病了,到底顧念少年結髮夫妻之情,多有關切。帝后夫妻感情融洽極多,皇宮之中帝后和睦,太子太子妃又是大勝歸來,這個年倒是過的和樂喜慶,年夜旖灩陪著皇后娘娘煮茶守歲,一面瞧鳳帝修和武帝在暖榻上置了矮桌手談,倒令旖灩感受到了幾分家的氣息。
年節過罷,武帝卻突然昭告天下,禪位於太子,自帶了皇后娘娘往東宮休養。歷來皆是皇帝登基大典後,才會封后,舉行封后大典。鳳帝修登基卻偏要禮部見封后大典和登基大典安排在一日舉行。登基之日,天晴萬里,陽光明媚,已有春日氣息。皇宮之中到處都鋪展著紅色的地毯,兵戈錚錚,百官肅穆,禮炮喧天,旖灩一襲玄色鑲紅色的皇后朝服和一身龍袍的鳳帝修並肩緩步踏上高高的玉階,一起俯瞰下頭百官兵勇們山呼萬歲,接受朝拜。
鳳帝修登基,改年號為昌樂,是為天盛昭帝,昭帝元年四月,天宙國的內亂總算平定,天宙女帝以天盛侵佔其附屬國東流為由向天盛宣戰。
冬暖花開,天盛皇宮之中一片花團錦簇之態,因前兩日剛剛下了一場春雨,打落一地殘紅,惜顏宮中便充斥著一股混合了花草泥土的清香。旖灩方打坐運氣三週,外頭便傳來紫兒的笑聲,道:“皇后娘娘,皇上下朝了。”
這些時日,旖灩醒來時鳳帝修便已上朝,旖灩都是待鳳帝修下朝才起身去和他一起共進早膳,聽聞紫兒的稟聲,旖灩收了氣,走到院子便見鳳帝修一身明黃龍袍虎步龍威地進來,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