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月茹被帶走,跪在地上嚇地瑟瑟發抖,大氣也不敢出。
江寒最後從殿中出來,而殿外已瞬間換了另外一批侍衛守衛,他們個個神情肅然,嚴陣以待,不見半分心思浮動,江寒滿意點頭,目光在米兒身上一掃,道:“拖下去,杖斃!盛大小姐若還有命便扔回太傅府去,告訴盛易陽,他沒有時間管教女兒,令女兒跑到翼王府來撒野,王爺不介意幫盛大人好好調教一番,只希望此種事莫再發生,若累及盛府名聲,便失了太傅府和翼王府的和氣了。”
盛月茹到底是盛府大小姐,君卿睿如此行事,料定了盛易陽和盛月茹不會將此事張揚出去,這個啞巴虧盛易陽不吃也得吃,所以他不會留米兒這個活口亂嚼舌頭。
米兒聽聞江寒的話大驚失色,還沒來得及多言一句她嘴已被堵住,兩個侍衛上前擰了她便將人拖了下去。
江寒望著黑沉沉的夜色嘆了口氣,這盛大小姐當真是愚蠢,王爺便算是心恨盛旖灩,又豈會是她們想利用便可利用的?將主意打到了王爺身上,真是嫌命太長。
大殿中,安靜再度瀰漫進夜色,君卿睿捏著酒杯的手,骨節泛白,耳邊迴盪著盛月茹那聲同床共枕的話,縱然閉著眼眸也有冷然的寒意從禁閉的眼眸迸射而出。
他不會去捉姦,更不屑那些婦人所用的陰毒伎倆,但盛旖灩卻也不該如此寡廉鮮恥輕辱於他!他想著,雙眸陡然睜開,沉聲道:“來人,端藥,傳御醫!”
謝明玉聽聞祥瑞院發生的事後卻是雙眸微沉,輕聲道:“沒想到王爺對盛旖灩竟當真用了真情……”
君卿睿若當真令人前往太傅府中捉姦,盛旖灩固然要名聲盡毀,王爺固然可洗脫忘恩負義,不忠不孝,寡恩薄情的名聲,但是盛旖灩卻也要和邪醫谷主糾纏不清,王爺動了真情,又怎會如此行事。那盛月茹愚蠢地連王爺的心思都沒瞧清便敢跑來王府借力,當真是蠢不可及,落得如此下場也是自作孽不可活。
盛月茹被丟回太傅府已是天色大亮,盛易陽聽到訊息匆匆忙忙趕到如院,看見的便是衣不蔽體,渾身痕跡,披頭散髮,目光呆滯蜷縮在牆角的盛月茹。他知道,即便此事無人知曉,被遮掩過去,這個女兒也是廢了,已是生不如死,再沒未來可言。
再聞翼王府帶過來的話,他氣得將屋中桌椅等砸了個粉碎,可此事又能如何,自己被禁足的女兒三更半夜不知何故跑到翼王府去,顯然還因什麼事惹怒了翼王,如今被這般送回來,他又不能宣揚的人盡皆知,更無法衝上王府質問於君卿睿,便只能認栽。
旖灩早令人守著如院,盛月茹偷跑出去看守的婆子們沒能發現,但盛月茹被翼王府的人送回來,訊息卻是第一時間傳到了弒修院。旖灩坐在花廳中,手中捧著杯新泡好的清茶淺抿,聽聞紫兒的回報揚了揚眉。盛月茹是個沒腦子的,膽量又小,莫名其妙她不會跑到翼王府去。
如此大的動作,只怕是有人知道死期將近在放手一搏,她眯了眯眼,問紫兒,道:“昨夜還有什麼事發生?大夫人那邊定然也有動靜吧?”
紫兒便笑著道:“昨夜二更,老爺捧著個盒子去了柴房,李嬤嬤聽到裡頭傳來爭吵聲,還有大夫人的哭喊聲,後來老爺怒氣衝衝地出了院。”
盛易陽一直冷眼旁觀,對大夫人不聞不問,昨夜卻突然去了柴房,不過顯然這對貌合神離的夫妻是鬧掰了,可大夫人既有本事叫盛易陽去看她便說明她是有依仗的……
旖灩想著,吩咐道:“看來有人是怕了,要狗急跳牆了,免得夜長夢多,今日便叫那柳媽媽到京兆尹自首去吧。說不定大夫人有什麼手段會令盛易陽阻攔此事,叫藍影親自守著柳媽媽進衙門,萬不可被人滅了口。”
這個時候狀告大夫人,揭露沈華娥的陰狠卑鄙,時機可謂正對。千安王府忙著沈璧的事無暇插手此事,而一旦京城百姓們知道了沈華娥的陰毒狠辣,對沈璧的案子也是能施壓的,畢竟千安王府既能養出一個陰毒的嫡女來,便也能養出道貌岸然,實則荒淫無度的變態世子來。
紫兒聞言一陣興奮,她早便在等著這一天,大夫人作惡多端,早便是時候該承受苦果了。她脆聲應下,便腳步輕快地出屋前去安排了。
鳳帝修渾身無骨地窩在旖灩身旁的太師椅中,也正品著茶,見紫兒出去便搖頭放下了茶盞,道:“這茶是好茶,烹茶的器皿倒也勉強,只是煮茶的水卻遜色了,沖泡這君山聞林茶,還是要山泉水為上佳,這清晨竹葉露珠煮茶雖雅,但聞林茶的香氣卻也不純了。灩灩瞧著是愛茶之人,我邪醫谷鍾靈毓秀,風景奇佳,谷中峽谷交錯,泉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