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此事,千安侯面色大變,帶著兒子們便起身跪在了隆帝面前,叩首道:“皇上,璧兒是何等品性皇上是知道的啊,他又怎會做出此等荒唐荒淫又目無王法之事,璧兒是皇上親封的千安王府世子,此事分明是有奸佞之人設計陷害王府,皇上明察啊!”
他聲音一落,那邊白如玉的父親白彥便哭天搶地地被摻扶著也跌跌撞撞地跪在了場中,老淚縱橫地道:“皇上,玉兒是下臣和夫人所出的嫡女,一直疼愛如掌上明珠,玉兒雖身份不如沈世子高貴,下臣府上雖不若王府權貴熏天,可我清清白白嬌養長大的女兒也不是能任人隨意殺之的啊,下臣白髮人送黑髮人……皇上為下臣做主啊!”
白彥如此倒不是真心為女兒的死難過,而是他最近正因君卿睿勢落,想跳下翼王這條沉船,再搭上太子的,他正苦於無門路,如今女兒的死卻將沈璧扯了進來,這可是立功的好機會,要知道千安王府雖表面上中立,可在奪嫡一事上早便傾斜於君卿睿了。
只要他女兒的死能將沈璧拉下馬,便算是在太子那裡立了功,以後太子登基,自然不會計較他以前的糊塗……
白彥想著哭的更傷心了,而上頭君卿洌聽聞此事面上詫異一閃而過,並未露出喜色來。夜傾卻是仰頭又飲下了一杯酒,沈璧也算個人物,在中紫國算是一員猛將了,他這個剛剛升起的星就此隕落,雖然有些可惜了,但是對天乾國卻未嘗不是好事。只是此事也著實蹊蹺,他放下酒杯衝身後侍衛瞧了一眼,侍衛便微微點頭,悄然退下去查明此事了。
鳳帝修聽聞這等古怪之事,直覺便感絕對和旖灩有關,登時倒有些擔憂,竟是率先站起身來,拂了拂廣袖,道:“看來這酒是吃不成了,也不知盛小姐可有受驚,本谷主得先行一步了。”
言罷,也不待隆帝反應,他已下了臺階自召喚了胭脂,一躍而上便飛馳而去。
鳳帝修剛離開眾人視線,便有個身影用絕佳的輕功從隱秘處掠了出來,鳳帝修勒馬,那人在馬前單膝跪地,鳳帝修沉聲道:“怎麼回事?”
那人忙回道:“屬下奉主子之命遠遠守護盛小姐,屬下看見……”
這人娓娓道來,鳳帝修聽到旖灩竟三兩下剝掉了王江的衣服,還用髮簪在王江的身上鼓搗,登時那暗衛話說的磕磕巴巴,鳳帝修的臉也一陣黑,一陣青變幻個不停,面色怎一個精彩了得,連牙齒都因用力咬著嘎支支地響了起來。
這個女人!她怎能!他可真是怕,怕自己還沒等到她愛上他,便會被她氣得先就將她給捏死,再不然,也是先被她氣得吐血三升而死!
他的身體她都不曾看過,他都還不曾和她那樣親近過,她怎麼能……怎麼能……她果然是個混蛋,欺他比她純潔!
鳳帝修心口被賭地直上下鼓動,察覺到主人的情緒,那稟報的黑衣人嚇得頭都伏在了草地上,可縱使如此他還是沒能逃過做出氣蟲的命運。鳳帝修一腳狠力將他踹翻,厲聲道:“養你這廢物何用?你怎不出手相助,怎能叫她親手去解那混賬的衣裳,你……你可真是越來越會辦事了!”
黑衣人心中滿是委屈,只道明明是主子嚴令吩咐,不到萬不得已,不是盛小姐有生命危險,萬不可靠她太近被她察覺,更不可現身……這會兒,看來他以後得繼續揣摩上意,這次都怪他對主子的釀醋能力低估了,以後奉遇盛小姐的事定要再謹慎些才是。
他是不是該去找個女人也愛上一場,這樣才能更好揣測上意,辦好差事啊,哎,如今這差事可真是越來越難辦了……
黑衣人這廂委屈過後奮發圖強,爭做不叫主子失望的好暗衛,那廂鳳帝修卻已狠抖馬韁怒氣騰騰地殺向了山谷,瞧著鳳帝修那絕塵而去的身影,黑衣人爬起身來,摸了摸鼻子,突然覺著那盛小姐興許會比他更慘……
這麼一想他又平衡了,嘿嘿一笑,身影一掠轉瞬又消失在了寥寥草原上。
067 這醋吃的,水中激吻
鳳帝修還沒賓士到山谷便遇到了被護送回來的貴女們,此刻貴女們已平復了心裡的羞惱和慌亂尷尬,正興致勃勃地議論著方才所發生的事。
“沈世子真是殘暴又荒淫之人,也定不會在這皇家馬場亂來啊,今日之事太蹊蹺了,我看只怕他是受人陷害的!”
“那可不一定吧,沈世子武功高強,他原以為憑藉著他的耳力,自然能在有人過去時率先離開,不會暴露醜行,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他一時忘形就沒聽到白小姐靠近,待發現後又殺人滅口,這也沒什麼奇怪的,畢竟眼前事實就是如此啊。”
“可沈世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