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為失禮,可他偏做的理直氣壯,自然而然,那悠然躺在美人榻上翹著腿的模樣,根本就叫君卿洌有種這裡就是鳳帝修寢居之處的錯覺。
他劍眉蹙起,面色難看起來,見旖灩坐在一旁吃茶竟是半點反應都沒有,君卿洌便更是雙拳緊握,銀牙緊咬,滿臉鐵青了。
一個男人在一個女子面前脫成這般模樣而那女人竟半點反應都沒有,這說明什麼?根本就說明鳳帝修不是頭一次這樣幹!他竟和旖灩已親密到了此種程度嗎?!
聽著藍影的話,再瞧鳳帝修這囂張的態度,君卿洌立馬成了五腹六髒要冒煙自爆的那個。
鳳帝修將君卿洌難看的臉色看在眼中,心下一陣得意。他早算準了,他脫去外衫旖灩根本就不會有什麼話,他入住盛府那日,這女人穿著撕的亂七八糟,露著褻衣褻褲的衣裳都敢跑到千安王府去夜探,見到他一點遮掩意思都沒有,這女人比他更不將禮數規矩看在眼中。可君卿洌不瞭解旖灩這性子,見旖灩沒甚反應,只怕要被自己氣死。
當然,鳳帝修也知道,今日旖灩又清理了下院子,如今弒修院的大小奴婢都是旖灩的心腹,這處又只藍影伺候著,他如此根本就不會傳出去影響了旖灩的閨譽。
他毫不掩飾眼中的得色,於君卿洌目光相觸,空氣中似有煙硝相激而起。
藍影伺候在屋中,她泡了茶轉身見鳳帝修脫了衣裳躺在美人榻上,不由一詫,隨即面露惱色,只她未言,便察覺到了屋中兩個男人針鋒相對的氣氛,又見旖灩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她便又閉上了嘴。
旖灩冷眼旁觀,豈能感受不到兩個男人之間的無形戰爭?原是君卿洌先動了心思,故意刺激鳳帝修,旖灩心中已然不悅,倘使鳳帝修不接招,旖灩自會幫著他,可偏他比君卿洌更過分,見兩人旁若無人地對峙起來,旖灩只覺幼稚,她執杯品盡盞中茶,便將茶盞重重往桌上一放,衝愣著的藍影道:“我的好茶不是給那心浮氣躁之人呈了口舌之爭後牛飲解渴的,都倒了吧。”
言罷她已起身,越過鳳帝修和君卿洌相激的目光直接便出了花廳,冷聲道:“送客。”
見她惱了,鳳帝修和君卿洌幾乎同時站起身來,本是都欲追上佳人解釋好言一番的,可瞧對方皆是此意,便都又氣怒地瞪向了對方。君卿洌懶得再和鳳帝修鬥氣,倒令旖灩生怒,他想要緊的還是讓旖灩消氣,於是他率先不再理會鳳帝修的怒視,轉而去追旖灩。
鳳帝修卻剛好相反,他左右住在這盛府中,君卿洌想當著他的面再有靠近旖灩的機會那是做白日夢,君卿洌想去哄旖灩,他便就不讓。待解決了君卿洌,他再找旖灩賠禮便是,左右君卿洌總是要回東宮的,耗不過他。
故而他見旖灩出去,並未再追,反倒是上前兩步直接抓了君卿洌的手臂,道:“怎麼本谷主一來,太子殿下便要走?太子殿下難道對本谷主有什麼意見不成?灩灩都送客了,太子殿下若不願走,還是隨本谷主到惜顏院去坐坐吧。”
鳳帝修何等能耐,他抓住君卿洌的手上用了內力,逼的君卿洌不得不回身也聚內力於臂膀,他全力應對鳳帝修,那邊旖灩的一角藍色裙裾已消失在了花廳中。
君卿洌回眸盯向鳳帝修,鳳帝修的雙眸微眯著,暗湧浪潮,君卿洌知道今日鳳帝修是要跟他耗上了,他想再和旖灩單獨說話根本就不可能。登時便有些懊惱方才的鬼迷心竅,本來旖灩和他合作關係已是進了一步,偏他一瞧鳳帝修大半夜地跑來弒修院登堂入室竟似尋常,瞬時便被妒意迷了心竅,惹惱了佳人。
君卿洌懊惱一瞬便平靜了下來,沉聲道:“今日天色已晚,便不再去叨擾谷主了,本宮告辭。”
聽他要走,鳳帝修自然也不會抓著君卿洌大打一場,鬆開手便道:“既如此太子殿下慢走,本谷主便恕不遠送了。”
君卿洌聞言,輕勾了下唇角,一拂袖子,轉身大步出了花廳,提聲便道:“灩兒妹妹的建議,我明日定採納,夜色已深,告辭。”
他言罷,身影一縱,轉眼消失在了雨幕中。鳳帝修挑了挑眉,伸手一抓,那身被他隨手扔在太師椅上的白衣便猶如被無形吸力吸住一般飛到了他的手中,他凝神運氣,落了雨水的衣裳蒸騰起白煙,待衣幹,他披在身上,整了儀容這才往閣樓上去。
到了旖灩門前,他卻不敢再像平日那般直接從窗戶破窗而入了,極有禮地敲了兩下門,聽裡頭沒動靜,這才笑著道:“灩灩不喜歡我派人跟著,我立馬就聽灩灩的將人都撤了,可我也不喜歡有別的男子碰我的女人,灩灩怎麼就不能遷就我一二?再說,那君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