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刀片,她粉舌靈活地一動,那銳光一閃而過,接著又被她藏匿在舌下。
瞧是瞧清楚了,他的手指卻被狠狠地割開了一道血口,十指連心,殷紅的血淌出來,他有些委屈地瞧著那手指,旖灩卻怒氣稍去,恨聲道:“你再動手動腳,下次便不會這樣只給你一道血口子了,非要削掉你的手指才成!有本事你點了我舌頭的穴道啊!”
旖灩說的惡狠狠,鳳帝修當下配合地抽了口冷氣,面露懼意,道:“若方才探進灩灩口中的不是手指,是我的舌頭,這會兒我豈非要成斷舌啞巴了?”說著他眼神一抖,又道,“若方才灩灩不曾顯露此利器,只引我靠近,出其不意,用那刀片割我咽喉,我此刻豈非已是一具屍首了?”
旖灩見他如是說,揚了下眉,道:“你知道就好!瞧你以後還敢不敢動手動腳佔我便宜!”
鳳帝修點頭,盯著微顯得意的旖灩道:“好凶好狠的女人……”說著卻驀然一揚唇角,目光晶亮地笑了起來,又道,“那日我不過發現灩灩精通機關之術,灩灩恐我別有居心會洩露此事招來大禍便欲取我性命,如今我輕薄灩灩,灩灩明明能殺我於無形,為何卻只是用此利器恐嚇於我?方才灩灩盛怒,卻不過將我手指劃開一條細細血縫,瞧,才淌幾滴血便不流了呢,可見今時今日灩灩對我已然不同,你這嘴犟的女人,承認喜歡上了我就那麼難嗎?你既喜歡我,我也心悅灩灩,咱們有些親暱舉止,那也是發乎情而止乎禮,何需藏利刃於舌下,還如此威喝警告於我?”
旖灩聞言面上一臊,卻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發乎情而止乎禮?這話從鳳帝修口中說出來也太叫人啼笑皆非了,都說古人將就男女授受不親,可這廝動手動腳簡直比她這個現代人都沒個顧及。如今他抱也抱了,親也親了,倒說發乎情止乎禮。
旖灩在現代教殺手們媚術,對男女那點事她雖再清楚不過,但那些都是無關乎感情的,她自己實是個保守的女人,不然也不會連初吻都保留著。
她從小被掐斷了感情神經,理智而冷漠,即便有一日要動情,也註定了她不會一見鍾情,也做不到迅速地墜入情網,她只會在一點點地接觸中,在天長地久地相處中慢慢去信任接受一個人,相比一見鍾情,轟轟烈烈,她更願意相信細水流長,水到渠成的感情。
在她看來,她和鳳帝修遠遠沒到時時擁抱親吻的地步,可在這事上,鳳帝修這個本該知禮的古代人卻分明更荒誕放縱,故而他常惹的旖灩怒目相向。
旖灩哪裡知道,鳳帝修原就是個不受俗禮約束,放蕩不羈,為所欲為的性子,他並不曾對女子動心過,此刻二十有餘才遇到傾心的女子,又是一見鍾情,付了真心,血氣方剛,自然忍不住時刻想一親芳澤。而原本男人女人在*上,便是一個更偏重性,一個更強調愛的,且男人在情愛上攻擊性原本就比女人強。旖灩想細水流長,水到渠成,偏鳳帝修情如烈火,等不得她,恨不能立刻將她變成自己的女人,據為己有。
旖灩此刻聽鳳帝修一本正經地他對自己止乎於禮,張口結舌半響,忍不住蹴了鳳帝修一口,道:“呸,我都快被你吃幹抹淨了,還好說止乎於禮,我是有點喜歡你了,可那也是一點點,沒到本小姐心甘情願叫你抱叫你親的地步,我就是要藏利刃於舌下,你再亂來,瞧我不割斷你的舌頭!”
男人旖灩是瞭解的,你給他喝點湯他就想吃肉,吃了肉,便想日日吃,時時吃,大口吃。上回在水中她被鳳帝修親了去,回來便令藍影給她準備了這薄刀片,就是要防著鳳帝修得寸進尺的。
她打這男人不過,倘使總被他佔去便宜,只怕腦子還沒瞧清楚這男人值不值得她託付,心裡和身體便先認定了他。若是再一不小心先被他得了身子去,即便她不會因為這個便非他不可,和古代女子一般守什麼貞潔,但她自己她清楚,她是在乎這些的,一旦被得了身體,若來日她不能和他在一起,或是未曾選擇他,那這定會成為心口一道傷。
故而非是她心甘情願,他便莫想再隨意親近於她。起碼如今她被他逼著要接受這份感情,她根本心有不甘,更是不願隨了他的意。
旖灩這廂怒目說完,鳳帝修卻好笑地俯低了身子,認認真真地盯著旖灩,眸中滿是研判,道:“灩灩尋常在這男歡女愛上表現的可比我要大膽的多,今兒怎突然轉了性子了,當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太是難猜了。”
旖灩以前未曾用情,如今用了情自然不一樣,事涉感情才會扭捏,矯情和計較。只是這話她自然不會說給鳳帝修聽,見她不答,鳳帝修倒也不是非要答案,轉而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