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在情愛上剛懵動,自己便成為那弱勢的一方。
男歡女愛,有時也像博弈,可並非是一頭扎進去就能得到同等回報的,多數時候撲的太猛,陷得太深,只會萬劫不復。想要得到更多,想要調教出深情無悔的好男人,沒有耐心可不行,只有傻女人才會將自己像廉價品般一口氣毫不保留地丟出去。
眯了眯眼眸,旖灩抬手惱恨地用手背蹭了蹭紅唇。這一蹭用力多大,本便被恣意吸允品嚐過而紅腫發疼的櫻唇更是傳來一陣痛意,旖灩噝地痛呼一聲,又踹地腳下草屑亂飛,這才翻身上馬,低咒一聲,道:“混蛋,技術真爛!”
言罷,又撫了撫唇,這才一夾馬腹,辨明方向往御苑觀禮臺的方向衝去。
旖灩回到觀禮臺時,那邊兒隆帝已令人將白如玉的屍體從谷中抬回刑部令仵作查驗,又下令將沈璧暫關刑部大牢,由大理寺,會同刑部,御史臺同審此案,而君卿洌卻成了主審。
還有那暈迷不醒的王江也已被裹了起來抬回了王府,聽聞也不知沈璧給這王江用了什麼法子和藥物,那王江這近一個來時辰,雖暈沉不醒,但下體卻始終充血不倒,太醫施針都不管用,已有言,王江即便是醒過來只怕也得成為廢人,一輩子再難沾染漁色了。
旖灩勒馬緩步走至觀禮臺,場中因方才隆帝震怒而氣氛肅穆沉悶,再沒方才的歡聲笑語。
想來也是,御林苑中,皇帝駕前,當著它國的使臣出了這樣的醜事,這不是丟人的問題,更說明隆帝治下,皇帝出行安全都不能保證。隆帝顏面無存,而皇帝的臉面比天大,在他國面前丟了這樣的人,龍顏震怒已是輕的。
故而場中,沈家以千安王為首,男人女眷跪了一地。威風凜凜的千安王此刻跪在那裡,白髮微顫,叩首道:“皇上,非是老臣為孫子開脫,實在是璧兒的品性路人皆知,他不會做出此等畜生不如的事情來,還請皇上明察啊。”
千安王言罷,隆帝面色已有不愉,道:“朕令三司會審此案,又令太子主審,便是要明察此事。方才侍衛們已搜過現場,沈璧口口聲聲說是遭受陷害,但是現場卻並未找到一點蛛絲馬跡,便連腳印也只有王江和沈璧二人的!沈璧遇人而逃竄,那王江臉上偏還有沈璧的拇指血印,沈璧身上更是有王江的血跡,如此朕將沈璧下獄令三司會審,怎麼千安王竟還覺是朕虧待了你沈家不成?”
皇帝這話說的滿是怒意,分明是在指罵千安王不知好歹,恃寵而驕,對皇上不滿。
千安王佈滿皺紋的額上冷汗冒了下來,心怪自己因關心孫子而操之過急,觸怒龍顏,像千安王府這樣手握重權,有功高震主之嫌的勳貴門第平日更該行事謹慎,想到那被皇帝剷除的其它兩家異姓王,千安王面色一白,忙咚咚地叩頭,道:“老臣不敢,皇上聖明,是老臣糊塗了,璧兒被當場抓到,嫌疑最大,皇上本可當下便下令處斬,可卻依舊令三司會審此事,這是對千安王府的恩典,老臣謝主隆恩,謝主隆恩啊。”
千安王五服投地地跪拜,身後子孫女眷們也戰戰兢兢地叩首,旖灩目光落在了跪在人群后的沈晴、沈雨姐妹身上,見兩人身子抖若篩糠,面色蒼白如紙,滿臉驚恐不安,顯是知道闖了大禍,不由勾唇一笑。
卻於此時,上頭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道:“隆帝陛下,沈小將軍是中紫國揚名列國的少年英雄,本宮雖非中紫國人,但也聽說過沈小將軍剛正,嚴以律已的名聲,將才難得,豈可蒙塵?想來隆帝陛下對此事也是心存所疑,這才會令三司會審,本宮也相信此事其中定由緣由。本宮聽說當時進入山谷馴馬的除了沈小將軍外還有霓裳郡主,如今霓裳郡主也在,隆帝陛下何不問問她,可是在林中聽到什麼動靜或是看到過什麼呢?”
這聲音嬌柔輕緩,正是天香公主的聲音。旖灩聞言抬眸瞧了眼天香公主,卻見她也正看過來,楚楚可憐的絕美面容上帶著溫善笑意,倒好似真為沈璧良將蒙塵而惋惜一般,可她這分明是提醒眾人,當時林中還有她在,誰不知道她盛旖灩和沈家有仇,也可能是她盛旖灩在陷害沈璧。
天香公主,早先伏擊刺殺之事她還沒和她清算呢,如今她倒又找上了門來!
旖灩垂下眼眸,淡然而立。
天香公主見她不為所動,握著的拳頭又緊了兩分,方才鳳帝修聽聞出了事便匆忙離去,後來獨獨不見了他和盛旖灩的身影,此刻盛旖灩回來了,卻面含桃花,唇瓣嫣紅,便連頭上的髮飾都變了,這叫她怎能不胡亂猜想,不心生嫉意!
“霓裳郡主,你可曾聽到什麼?”
見隆帝垂詢,旖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