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沒皮沒臉的粘著沐森,想著她為了沐森肯定什麼都願意做,沒想到今日竟然傲嬌起來。
唉,看來他還是不懂這個妹妹。
“花子簫,你……”花子幽眼睜睜地看著花子簫沒入黑夜之中,氣得咬牙切齒,隨後,落寞地嘀咕了一句,“混蛋,沒一個人心疼我。”
她的兄弟姐妹眾多,知心的人一個沒有,母妃也在她年幼時去世了,之前,父皇利用她留住沐森,如今,父皇又利用她來平衡元靈國和青翼國。
唯一愛的男人又不愛她,她活的還真悲哀。
沐森聽到她這句話,眉頭一緊,不由心疼起來。
她是他看著長大的,就好像親妹妹一樣,如今聽她說出這樣的話,怎會不心疼。
微微嘆息了一聲,“幽幽,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說完,也不管她同不同意,拉著她的手臂,將她背了起來。
微微運氣,朝著黑夜中飛去。
花子幽趴在他寬厚的肩膀上,嗅著他身上獨特的水墨清香味,心頭酸澀不已。
將自己的臉慢慢貼在他的脖頸上,仔細感受著他的體溫。
就讓她再靠一會兒,等她給洛輕歌下了藥,他知道了,肯定不會再這麼對她了。
沐森身子微微一震,抿了抿薄唇,沒有吭聲,隨她去。
很快,便到了墨王府。
由於怕洛輕歌擔心,也害怕她跟過來,花子幽失蹤的事,就沒和她講,他們不講,墨雲殤自然也不會說。
沐森直接將花子幽送到她的住處,有了燈火之後,才發現她的衣服有些破裂,還有些血跡。
“怎麼弄成這樣。”沐森成川字的眉頭緊了緊,彎下腰身,替她檢查,看哪裡傷到了。
花子幽眸光微閃,連忙將他推開,“不用你管,我沒事。”
“什麼叫沒事,腿都流血了。”沐森不顧她的阻攔,蹲下身子將那條想要躲藏的腿拉了出來。
有一大塊被蹭的血肉模糊,布料都已經陷入肉裡,看著慘不忍睹。
“還說沒事,是不是不想要腿了。”沐森擰著眉頭,仔細的將那些布片從血肉模糊的皮肉里拉出來,動作輕柔。
為了減輕花子幽的疼痛,還時不時的在上面吹吹,完全沒覺得這麼做有何不妥。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花子幽又喜歡爬高上低的,整日不是這裡磕著就是那裡摔著,害怕她的父皇知道,每次處理傷口都來找沐森,沐森的醫術高超,處理這些傷口不在話下。
久而久之,為花子幽處理傷口已經成了習慣。
花子幽低眸看著他,見他小心處理著她的傷口,眼底不由一熱,雙眼痠脹的難受。
沐森,你明明不愛我,為何還要對我這般好,知不知道越是這樣,我越想得到你,越是離不開你。
有時溫柔才是最厲害的毒藥。
沐森將布片一一挑出來,又上了藥包紮好,在她的腿上又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骨折才站了起來。
“幽幽,你還有哪裡不舒服。”沐森雙眸凝視著她,見她臉色依舊不佳,擔憂地詢問道。
“沒有。”花子幽搖搖頭,“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沐森看了看她,正想說離開,這時,他瞳孔一縮,“你這裡怎麼會有血跡,是不是也受傷了。”
只見花子幽心臟之處,血跡斑斑,雖沾上了土,但也能看出是血。
花子幽連忙捏住有血跡的地方,眸色有些不自然,“沒,沒有,可能是腿上的血沾到上面了,我現在很困,想睡覺,你走吧。”
腿上的傷還能說是掉進陷阱裡,被蹭到的,可她身上的傷卻是她用刀刺的,雖剛刺破皮,但若被他看到肯定會懷疑,畢竟刀刃弄的傷口,只要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
沐森在她身上看了看,並沒發現不妥之處,她臉色不好,可能是因為心情的緣由,至於心情為何不好都是因為他。
為此,沐森也不好再過問下去,抿了下唇瓣,“我先走了,你等一下再睡,我讓人給你弄些洗澡水。”
“嗯,謝謝。”花子幽涼涼地點點頭,和沐森說了第一次‘謝謝’。
沐森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轉身離開,順手幫她將門也關了上去。
等沐森走後,花子幽將自己扔進*上,也不脫身上的髒衣服直接用被子裹著,就這麼靜靜地躺著。
手裡的藥丸她一直握著,她很想扔掉,卻又不敢扔,只能緊緊握在手裡,希望用自己的體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