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韻,你看他們,會那麼容易讓我們走嗎?”錢豔麗有些擔心地問。蘇韻為難地咬了咬嘴唇說:“我不能再畫畫了,要是我再畫,我爸爸醒過來也會打死我的!要不……咱倆假裝去賭石,輸幾萬塊錢給他們,他們拿到錢,肯定會放我們走的。咱倆就拿十幾萬走,等出去再想辦法,行不行?”
錢豔麗聽她說要去賭石,心裡暗笑,說得輕巧,到時候上了套,看你還能不能控制得住!
心裡這樣想,嘴上卻說:“行!我看行!小韻,你在這等著,我找武強說說。”
蘇韻強裝鎮定地說:“二嬸,咱倆故意輸錢的事,不要告訴武強,我怕他跟那些人說。到時候,咱倆可能一分錢都拿不走。”
“嗯!你二嬸雖然沒什麼心眼,但是這時候了,還拎得清!”
錢豔麗出去,蘇韻關好門,按住耳釘說:“二號大魚已上鉤,目前沒有發現藏有毒品和軍火的位置。完畢。”
……
*
二樓,右手邊第二間房裡,武強站在登坤的躺椅旁邊,恭敬道:“吳登坤,那傻丫頭同意去賭石了。我立刻去安排人,好好‘招待’她!哼哼……等她把手裡的錢都輸光,我再讓她‘心甘情願’地將頑石集都默出來!她還想帶錢走,真是太天真了!”
“她天真?”登坤眯著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武強,“你信她天真,只能說明你比她還天真!”
“呃——”武強噎住,額頭上冒出冷汗,小心翼翼地問,“您是說……她是故意裝傻的?”
嘴上這樣問,武強心裡卻想登坤這個人生性多疑,除了他自己,他不信任任何人。那麼個蠢丫頭,根本不值得他費心!
而登坤卻突然眯起眼睛瞪他,犀利的眸光像一把利刃,武強只感覺自己的臉被刀颳了一樣疼。
“蠢貨!不要自作聰明!你昨天下的那些料,她一口都沒吃!”登坤騰一下坐起來,拔出手槍,扳動保險,用上了膛的槍口頂住武強的腦袋,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的腦袋裡裝的是草嗎?嗯?多動動腦子,怎麼給牲口下料,不用我教你吧?”
“是是是……”驚恐地盯著那把隨時能射出子彈的槍口,武強一迭聲地答應。兩隻手不停地搖擺:“吳登坤不要開槍……不要開槍!”
那黑洞洞的槍口抵在腦袋上冰涼冰涼的,武強大氣都不敢出,“吳登坤……你不要生氣……前兩次還是成功了的,再有兩次,兩次!再有兩次,我們讓她怎麼死,她就得怎麼死。晚飯、晚飯,我加大量!我弄死她!”
“廢物!”登坤的聲音森寒陰冷,“一個小丫頭,這麼久了都搞不定,你怎麼不去吃屎?”
“是是是、我該吃屎,我該死……啊!”武強慘叫一聲。
“滾蛋——”登坤一腳踹在他胸口,“給我精神點!繼續盯住她!不想讓你女兒嘗那滋味,就繼續給她加料!”
武強眼裡閃過一絲陰狠,語氣卻是軟的,他伏在地上哀聲乞求:“我都聽您的!您放過小茉莉……”
“想讓我放過小茉莉?可以,”登坤陰森一笑,用槍桿拍了拍武強的臉,“那就警醒點,多給牲口加料!”
“是是是、那我出去了,”武強避過登坤指在他腦袋上的槍,顫顫巍巍地站起來看著登坤,想問什麼又不敢,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說!”
武強咯噔嚇了一跳,趕緊擦了把汗說:“現在、現在……”
登坤瞪了他一眼,冷聲道:“帶她去老康那裡賭石,她剩一分錢出來,小心你的腦袋!”
*
蘇韻和錢豔麗被武強帶到二樓的一間賭石大廳。她將大揹包隨身揹著,武強示意她將揹包放下,她卻搖了搖頭,像是很不放心讓這些人看管。
武強沒再管她,領著兩人往裡走。
這間大廳面積不小,地上桌子上擺滿了大大小小或黃或黑其貌不揚的石頭,大的有一兩個平方米,起碼有幾百斤重,小的有籃球大小的、有足球大小的,還有拳頭大小的。
房間裡,除了正在挑石頭的玉石商人,還有不少端著槍的守衛。
武強領著她倆來到一堆石頭前,指著那些石頭說:“這些包著外殼的翡翠原石叫毛料!”
這些蘇韻都懂,因為翡翠礦石外都有一層薄厚不均的風化皮殼。
正是這層外皮的遮擋,使人們無法看到礦石裡翡翠的成色。
一些有經驗的人會根據皮殼的特徵和在區域性上開的“門子”,憑經驗來推斷原石內部翡翠的優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