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心裡莫名就舒服了不少,看著蕭梧:“還有事兒?”
“這次離婚,你打算持續多長時間?”蕭梧手插在口袋裡,鳳眸斜斜的看過來:“你這段時間可有點古怪,媽她老人家要是知道了。。。。。。”
“知道了倒黴的也只會是你。”秦笙極快的接過了話題,不是她自戀,她那個婆婆對她可比這個親兒子好多了,兩口子之間鬧了矛盾,婆婆不問緣由絕對站在她這一邊的:“誰叫你天生一副招蜂引蝶的樣子,我在媽眼裡就是飽守欺負的弱勢群體。”
理直氣壯的簡直不要臉!蕭梧很納悶自己怎麼就看上了這麼個女人,他明明沒有受虐傾向啊!
“不過,”秦笙想起這段時間裡自己頻頻的噩夢,臉上掠過一絲陰影:“我最近是有點不大對勁,總是做夢不說,夢到的內容都大同小異,還越來越清晰。”
“接觸到心理病人多了,受影響了吧?”蕭梧抬腕看了眼手錶,已經是午後一點鐘了,他下午不需要上班,乾脆拉著秦笙往外走:“走吧,先帶你去做個身體檢查。”
秦笙自己就是心理診所的老闆,要翹班不過一句話的事兒,看著他們離開,沈珍珠嘆了口氣:“蕭律師多好的人啊,也不知道老闆怎麼想的,每個月都要鬧離婚。”
沒錯,蕭梧和秦笙這兩口子的離婚復婚都已經不算事兒了,差不多哪個月都要鬧一出,鬧到真的上民政局離了的一年少說也得有一次。
“這是人家夫妻之間的情趣,單身狗怎麼可能瞭解。”高博文坐在膝上型電腦前玩遊戲,在末世喪屍中大殺四方:“你看著吧,用不了半個月,這兩個人一準就要復婚了。”
蕭梧的律師事務所就在秦笙的心理診所樓上,就算離婚了倆人還是天天見面,也是沒誰了。
去醫院的檢查結果是一切正常,秦笙坐在副駕駛上,一隻手按著太陽穴:“你相信預夢嗎?如果我說我在夢裡看到你差一點被花盆給砸了腦袋,你怎麼想?”
“你這麼恨我?”蕭梧詫異的看了前妻一眼,都恨不得他被花盆砸了:“我跟呂丹其實沒什麼關係。”
“誰問你這個了?”秦笙翻了個白眼,沒錯,之前她的確很在意那個美女律師,但是比起眼下的事兒來那算個毛!“我問你怎麼看預夢這個事兒?”
“無稽之談吧!”蕭梧開著車子往家走:“一般來說都是第六感作祟,比如說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覺得眼熟,好像在夢中曾經見過一樣,那都是第六感的表現。”
車子緩緩開進了住宅區,蕭梧剛把車停好,才走到樓下,就聽到上面一聲驚呼:“快躲開!”
秦笙一把拉開了蕭梧,一個陶瓷花盆幾乎是擦著他的腦袋落了地,啪的一聲摔成碎片,裡面原先種著的仙人球在地上滾了兩圈兒,精神抖擻的尖刺依稀閃著光。
秦笙看著橫屍當場的花盆,哈了一聲:“第六感作祟?”
蕭梧沒說話,他忽然覺得背後有點涼颼颼的。
作為一個精英律師,蕭梧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就算家裡面的老太太最熱衷於求神拜佛,也無法改變他的觀念,但是今天,他原本堅定的唯物主義世界觀好像有點搖搖欲墜了。
“你還夢到什麼了?”蕭梧倒了杯熱水給秦笙,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就夢到我花樣倒黴了,被花盆砸,被車撞,連走路都要掉坑裡?”
秦笙嗤嗤笑了起來,斜眼看他:“那不是正常的嗎?你個出軌劈腿的渣男跟美女雙宿雙飛去了,我一個糟糠下堂妻就算詛咒你倒黴,也是人之常情吧?”
蕭梧銳利的丹鳳眼閃著冷光:“我沒有出軌。”
“精神出軌也算出軌。”秦笙冷笑:“你別告訴我你看不出呂丹是個什麼心思,你一個結了婚的男人,不肯正面明確的拒絕她,擺明了就是心中有鬼!”
她也受夠了這樣的日子了,男人長得太好看太有本事了女人就得擔驚受怕提心吊膽,每個星期都有莫名其妙的女人給她打電話示威,手段低劣一點兒的還會故意開著擴音,在另一邊對著她丈夫大獻殷勤。
蕭梧長的好,容易招蜂引蝶,學生時代她就明白了,但是最讓她受不了的是蕭梧對待這些女人的態度,不接受,但是也不會明確拒絕。
“那些都是客戶。”蕭梧伸出手來按著眉心,覺得這個話題談不下去了:“我去做飯,你想吃什麼?”
“不用,我晚上有約了。”秦笙看了看時間,站起來:“光你有桃花運啊?我秦笙也不是乏人問津的滯銷貨,等我結婚,到時候你可得賞臉來喝杯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