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讓他得手。
鄭澤瑞惱羞成怒,心說今兒非得把這丫頭的兩個小鬏揪掉不可!
明玥氣喘吁吁的躲著,眼角餘光瞥見鄭明珠和鄭澤昭兩人的冷眼旁觀心裡就一沉,這姐弟三人是有多討厭她呀!
鄭澤昭似乎是注意到了明玥的目光,他面無表情的剛要說話,聽見身後響起一個柔柔的聲音:“昭哥兒,瑞哥兒,可算到家了。”
這個聲音成功的讓鄭澤瑞停了下來,他跑過去,挺親暱的叫道:“柳姨娘。”
明玥也認得這個楊柳扶風一樣的美人兒,是她老爹唯一的一個妾室,之前她病著的時候這位美人還在她的床前垂淚來著。
不過,這並不能說明她老爹是個愛妻人士,他老爹之所以只有這一個妾,大抵還要歸功於先帝那位“悍妒”的歐陽皇后。
先皇與先皇后恩愛有加,也就由著這位皇后妒性大發,曾幾何時,後宮一度只有皇后一人,那些因各種原因而被困於深宮的沉魚落雁們,都是皇后氣不順之時的出氣筒,大多終其一生連皇上的面都沒見過。
而歐陽皇后不但管著皇帝的龍床,連大臣們的床也時不時的要操心一下,若是知道了哪個臣子家裡新納了妾,必定要在皇帝面前詆譭一番,其對妾室之子更是厭惡,是以當時一眾官夫人們無不對皇后娘娘堅定力挺,而如老太太、小王氏等都屬於這一票的受益者。
這柳氏原就是小王氏身邊的通房丫頭,卻也熬了好幾年,在小王氏覺得自己快不行之時才抬了妾,至今也並無所出。
明玥看著她,倒也不意外,畢竟是小王氏的人,這三個孩子她幾乎都抱過哄過。
柳氏的眼神比春風還溫暖:“知道兩位哥兒今兒到家,早早備了你們最愛吃的東西,在東跨院等了一陣兒不見你們回來,我也坐不住,索性順路慢慢尋了來。”
鄭澤昭很有分寸的笑了笑,繼續發揚他並不多話的風格。
鄭澤瑞過來一拽明玥:“我有東西要送你,你也一起過來吧。”
明玥才不信他會送自己什麼好東西,奈何她力氣掙不過八歲的鄭澤瑞,只好不情願的跟的磕磕絆絆。
然後明玥收到了熊孩子送她的見面禮,——一根長長的,乾癟了的蚯蚓。
明玥最怕這種軟軟的東西,嚇得當即嚎了一嗓子,鄭澤瑞整人成功,笑了個前仰後合,並且告訴她:“我還帶了很多禮物要送你吶,你等著吧。”
他說話非常算數,在接下來的三天裡明玥依次收到了以下禮物:一根老鼠尾巴、幹了的小蛇皮,以及一包鳥屎。。。。。。。。
明玥雖然表面還算淡定,但內心十分炸毛,非常想把那小子抓過來狠揍一頓,但對比一下武力值,她只好又默默放棄。。。。。。。。
於是這天鄭明霞過來的時候,看著明玥鬱悶的神情還以為她幾天沒吃飽飯。
“你陪我去盪鞦韆,我送你紅豆餅吃。”她如此誘惑明玥。
明玥伸伸胳膊蹬蹬腿有氣無力的看著她,就是不吱聲,鄭明霞嘟著小臉狠了狠心:“外加一盤金棗糕!我娘說了,金棗對女人最好啦,我捨得吧?看我對你多好!”
明玥:“。。。。。。”
她知道鄭明霞的脾氣,再不答應這丫頭就要急了,眼瞅著有快到了每日的“禮物時刻”,匆匆喝完剩下的兩口甜湯,她挽了鄭明霞的胖手臂:“六姐姐說話算話呀。”
鄭明霞找到了玩伴很高興:“當然,我從來不賴皮。”
一入春,就有下人在西邊的園子裡早早的紮好了鞦韆,園子由一條明渠分隔,前面是一片綠草地,是男孩子們蹴鞠的場所;後面由幾條小徑分成桃花林、杏花林,再往後還有兩個小亭子,這幾乎就是小主子們的玩耍專場。
——鞦韆就紮在稀疏的杏花林裡。
今年天暖,杏花已然開了不少,香氣一陣陣飄來,明玥站在那裡終於知道明霞是真的叫自己來陪她玩的,——只是陪著,那丫頭自己坐在鞦韆上一直不下來,後面兩個小丫頭加上紅蘭一起推她,她還要喊叫明玥:“你也來幫忙呀,她們三個推的一點兒都不高。”
明玥裝模作樣的推了一把,她就喊:“用點兒力呀,一會兒我推你。”明玥不相信她的“一會兒”,所以推的仍舊敷衍。
正氣吁吁的要出汗,不遠處又晃過來倆人,一見鄭明霞就道:“下來,讓我坐會兒。”
鄭明霞不願意:“這個鞦韆蕩不起來,一點兒都不好玩,四哥你去玩別的吧。”
鄭澤瑞才不聽她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