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與瑾瑜說另外一件事,“過幾日胡姓內閣學士的小兒子滿月酒,我備禮物你去送送。”
瑾瑜一訝,“你整日忙著生意上的事,怎麼還知道這事?”
冬青眉目如畫,看著瑾瑜笑,“我自然是要對瑾郎的事上心,這些大學士,雖然拿固定俸銀,也無處可貪,但時不時的辦喜事宴找個由頭,於他有求或是想結善緣的人自會上門送禮,這是不成定製的規矩。”
“還有這等事?”瑾瑜覺得自己還有得學,他並不知道,別人辦事是暗示你若想找我辦事,就可以光明正大上門送禮賄賂了。
雖然目前沒有什麼事需要賄賂別人,但廣結善緣總是沒有錯,到了日子,帶上冬青準備的禮物,送給胡姓大學士。
冬青有了小圓加持,花一千二百兩銀在晉安最繁華的地段買下一座兩層的木製小樓。
著手把裡面的格局改建得適合開飯館賣吃的。
前後花了一個月時間改建完成,花費數百兩,再去打造一塊牌匾,找幾個跑堂的夥計,擇日開張。
酒樓的名字冬青沒有費勁,直接取了與翠枝她們點心鋪子相同的名字,為長寧酒樓。
長寧酒樓開張很是低調,只燃了爆竹,扯下紅綢,就開門做營生,沒人知道這是今年新晉狀元郎家的產業。
小圓是長寧酒樓名義上的老闆,實則冬青在酒樓掌勺,小圓負責挑花刺繡的生意。
冬青廚藝出眾,酒樓開張沒多久,到用飯時總是人滿為患,僅憑冬青一人掌勺有些難以應付。
思來想去,瑾瑜給她出主意,讓她對外招幾個打荷工。
冬青一聽覺得有道理,就對外招了幾個有意當大廚又聰慧靈活的男子做學徒,幫忙在廚房打下手,順便學習如何炒菜。
招來的學徒都經過篩選,學東西很快,冬青手把手的教學,沒用多少時間,不足半年,手底下三個學徒已經學得有模有樣,得了冬青九分真傳,冬青完全可以甩手。
冬青從此與小圓一起,只負責食材採購和賬面,再時不時調整菜色,以保證新鮮感。
長寧酒樓每天有數百兩的收入,除去店裡掌櫃和夥計大廚的工錢,還能剩下二三百兩,最少的那個月有六千三百兩收入。
挑花刺繡因為成本比在山河縣高一些,除了點制新花色的舉人們分成,每月只剩下近兩千收入。
但好在這兩千收入沒人參與抽成,盡數被冬青存入錢莊收好了銀票。
兩個生意加起來,冬青每個月入賬近萬兩銀子。
到了年底,瑾瑜看冬青的賬面,覺得不可思議,他們居然是存銀好幾萬兩的人了。
“這下,我們總該算是有錢人了吧?”
正在算賬的冬青抬眼,十分好笑,“你對有錢人的誤解太深了,因你一直往大地方走,我拼命賺錢也達不到當地有錢人的標準。”
瑾瑜一攤手,“晉安什麼水平才叫有錢人?我當年可是每個月掙十兩就被村裡人誇讚得天上有地下無的,要是讓他們知道,我家娘子一個月掙一萬兩,他們得作何感想?”
冬青笑道:“可惜了,他們不會知道,至於在晉安什麼樣才算有錢人,可以參考各個財閥世家和燁王。”
說著,手上頓了頓,“我想起來,今日收到家裡李林寫來的書信,嫂子生了個大胖小子,李林還說那胖小子賊胖,長得飛快,才一個月,我做的那些小衣裳已經穿不上了。”
瑾瑜沉默片刻,“已經過去了這麼久沒見到爹孃和大哥大嫂了,李林可有說爹孃身體如何?”
冬青道:“說了,目前都還挺好的,就是爹爹寒天時腿疼,那是常年勞作留下的老毛病,沒法治,好在如今家裡情況好,爹孃不用下地,嫂子給爹孃抓了藥,每晚熬水泡腳,已經有些好轉。”
冬青抬手指了指另一張書桌,“信就在那邊桌子上,拿去看吧。”
瑾瑜依言拿起看了看,李林絮絮叨叨寫了數頁紙張,都是些日常瑣事。
除了冬青說的那些,李林說他是翠枝兒子的乾爹,李言卿和陳君然今年可能不會回家,說李老漢夫婦非要讓他在信裡問瑾瑜和冬青有沒有懷了孩子。
瑾瑜偏頭看了看冬青,他一直記著冬青的生理期,看冬青在事業上正火熱朝天,他也沒過夠二人世界。
左右都還年輕,再過個四五年,等冬青二十四五再計較這事也不遲。
除此之外,李林還說三狼跟城裡的母狗搭上了關係。
看到這裡,瑾瑜臉色變得有點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