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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二人當即去寓館,交了半月的銀錢入住。

距考場不遠處有一排院子,每個院子裡十餘間屋子,屋子面積不大,只放一床一桌一椅,餘下便只夠兩個回身。

倒是院子裡放有方桌石凳,方便入住的人在院裡看書寫作。

方才在路上,瑾瑜遇到一個熟人,就是一同簽了互結保單的五人其中之一,張武。

張武說其他三人與他在一個院裡,問瑾瑜要不要去跟負責人說一下,住到那個院子裡去。

瑾瑜想了想就拒絕了,一是他嫌麻煩,負責登記入住的人本就事情繁多,再去找只怕要招人冷眼。

二是瑾瑜覺得住在哪裡都一樣,就算與那四人沒住一起,吃飯時就可以相約前往,並沒有什麼影響。

於是瑾瑜就拿著掛有“二行六列八號”字樣木牌的鑰匙,來到了現在的院子。

旁的考生來考試,也不盡是孤身一人,一些人有陪考,不過陪考的是書童,或者年紀小一些有父母兄弟其中一人。

只有瑾瑜一人,是帶了自己貌美如花的妻子。

剛進房門安置好,出門迎面遇上一人,十八九歲的光景,應該是同院居住的考生,看到瑾瑜身側的冬青時,愣了一愣。

隨後玩味道:“這位兄臺好雅興,前來應試都帶著如此的嬌豔美人,不怕引人分心麼?”

瑾瑜一笑,“鄙人李全,這是我的妻子陳冬青,也是我的啟蒙老師,她不會准許我分心的,不止你如何稱呼?”

那人又看了冬青幾眼,心裡尋思冬青看上去比瑾瑜年歲小,是怎麼做瑾瑜啟蒙老師的?

“這麼說來,我們還是家門,我也姓李,叫李林,不知全兄哪裡人?”

“明山鎮。”瑾瑜覺得這山河縣姓李的人真是一摞又一摞。

“我是青山鎮的。”李林也是自來熟,一屁股坐在石凳上,跟瑾瑜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天。

聊天途中,李林透露他本沒打算考取功名,但他在青山鎮有幾分名氣,父母逼他去了私塾,讓他好生唸書,至少考個舉人回去才是。

瑾瑜跟李林提起,他去年一月才開始認字,讓李林嘖嘖稱奇。

“若真如此,全兄真乃神人也,我打小認字,卻總是記不住那之乎者也,跟家裡磨了幾年,今年才來考這縣試,也不知能過不能過。”

瑾瑜道:“你可知道是誰人出題?又是誰人閱卷?可找找閱卷之人的喜惡,有跡可循目標明確也好被錄取。”

李林一擺手,“縣試是知縣主持,考題由縣學的老師出,也由縣學的老師閱,考的帖經墨義都是死的,只要記性好,按照集註來寫準沒錯,沒那麼多事,而詩賦只看對仗是否工整,韻腳是否壓得整齊。”

說完又搖頭嘆息,“唉……可惜我就是記不住,詩賦更是扯淡。”

“……”瑾瑜無言以對,既然四書五經沒有讀熟背爛,詩賦也是扯淡,這小子來參加縣試考什麼??

院子裡的房間陸續住進了人,見到瑾瑜夫妻都是一陣驚奇,他們還很少在寓館見到這般漂亮的女子出現。

候考這些天,瑾瑜除去讀書的時間,與冬青走訪了好幾個院子,打聽的結果都大致相同。

童生試不算很難,錄取界限很寬,是錄取生員的雙倍數。

如果你將四書五經全都背下來了的話,連院試都不用太愁,只需要鑽研一下五言六韻詩。

瑾瑜杵著下巴,是他想的太複雜了?閉門造車果然不行,自己把自己嚇得不行,起早貪黑拼命的把幾大本書背個滾瓜爛熟,結果別人都這麼悠哉悠哉?

萬一別人是在誆自己呢?讓他放鬆警惕,別人就多一分機會?

冬青無奈笑道:“瑾郎,我與你說過不用太緊張,你偏不信,如今不用太緊張,也不要放鬆,端正心態就好。”

“那……好吧,不過書還是不能落下,接著看。”瑾瑜又把集註拿出來,對照著四書原文看了一遍。

到了二月初八這日,卯時正冬青就叫了瑾瑜起床,梳洗整理著裝,準備筆墨硯臺和一天的吃食,裝在考籃中。

要趕著黎明前到考場龍門前集合,知縣點名。

考場坐北朝南,在最南有一寬敞大院,朝北是正門,稱之為龍門,考生在門前點名後便盡數入場站在大院裡,等候喊名進入考場。

天色還黑燈瞎火的,只看到人影攢動,密密麻麻匯聚到大院前站定。

王縣令逐一點名,叫到之人進龍門,門前站有搜子,為入場人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