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撓一下。
下一秒。
“啊!”脖頸處忽然傳來劇烈的疼痛感,讓阮啾啾發出一聲痛呼。
罪魁禍首當然是程雋這個宇宙第一超級無敵的大直直直男。他竟然趁著阮啾啾毫無防備的時候,擰住她脖頸上的軟肉,掐了一把!阮啾啾疼得眼淚都飈了出來。
她驚嚇之餘,緩過神來,怒氣衝衝地地瞪著程雋,沒想到這種曖昧的時候,他竟然能做出如此驚天地泣鬼神的反應?
“你在幹嘛!”
程雋收回手,兩手抄著兜,站直了身體,慢悠悠地說:“當果農。”
阮啾啾:“……”
她更生氣了。生氣到想立即掏出結婚證本本拉著程雋去離婚,讓這個狗男人無性繁殖,自生自滅好了。
阮啾啾本來想到一個好辦法,想拿著吸管兩人互相幫助,用吸管吸出幾個作假的小草莓好糊弄一下。誰能料到程雋來了這麼一出,讓她的腦袋短暫空白,差點兒忘記自己在做什麼。
這時候,果農程雋低垂下頭,湊到阮啾啾的面前:“該你了。”
阮啾啾陷入沉默。
好像,程雋是很認真地在完成果農這件事情。
藉著方才的生氣的勁兒,阮啾啾哈了口氣。程雋很配合地一動不動,任由阮啾啾找好了角度,掐住他的鎖骨附近的一塊面板,使勁擰了一下。
程雋的臉上全程無動於衷,被掐了也只是默然地看著她,幾乎讓阮啾啾以為她的勁小了。當她鬆開手的時候,赫然多了一塊紅彤彤的小草莓。
阮啾啾鬆了口氣。
“好,就當做一報還一報了。”
程雋秉著認真的科研精神,說:“一人一個紅點,就像是被蚊子咬了,還很對稱,不像是真的。”
“那怎麼辦,要多來幾個嗎?”
“應該。”
剛才那一瞬間的疼痛阮啾啾還記憶猶新。她警惕地後退一步,說:“你別亂來!”
程雋慢吞吞地說:“剪刀石頭布。”
阮啾啾:“哎?”
……
比運氣,阮啾啾自詡運氣還算不錯。以前和朋友偶爾剪刀石頭布,她贏的次數挺多。阮啾啾頓時燃起自信,站直了身體,說:“剪刀石頭布就剪刀石頭布,來。”
如果誰贏了,就在對方脖頸處掐一下,一共三局。
如此殘酷的種草莓的方法,也只有他們兩個人能想得出來了。
阮啾啾屏氣凝神,緊張地觀察著程雋的手勢,兩人沉默著面對面,阮啾啾緊張得捏緊了拳頭,說:“一、二、三——”
阮啾啾剪刀。
程雋是布。
“……咦,我贏了!”阮啾啾雙眼亮晶晶的,連忙讓程雋低下頭,“快快快,我要來種草莓了!”
程雋依言低垂著腦袋,任由阮啾啾在他的肩胛處選來選去,成功地留下一顆小草莓。阮啾啾興高采烈地舉起手,要準備第二次的石頭剪刀布。
一、二、三——
阮啾啾一驚:“我又贏了!”
程雋唔了一聲,倒也沒驚訝,只是低下頭繼續讓阮啾啾種草莓。阮啾啾掐了一把,看到他脖頸上三顆紅彤彤的“小草莓”,忽然間良心回來,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掐了你兩下了,你也來一下。”
程雋:“嗯。”
阮啾啾:“?”
就這麼不懂得什麼叫做客氣的嗎!
話已經說出口,阮啾啾咬咬牙,把腦袋湊過去,好讓程雋能夠選個好地方種草莓。她閉上眼睛,眉頭緊擰著,準備好迎接突然而至的刺痛感。
沉默。繼續沉默。
阮啾啾能依稀地感受到頭頂程雋平穩的呼吸聲,卻沒有感受到對方的動作。她悄悄地張開了一隻眼睛,卻看到程雋朝著沙發走去。
“你要去幹嘛?”阮啾啾突然驚悚,“該不會是找工具?”
程雋:“……你想多了。”
他拿起一瓶涼茶,擰開,默默灌下半瓶。
阮啾啾:“不種草莓了,果農?”
程雋別過頭,語氣溫吞地說:“留到下次。”
*
阮啾啾回房間睡覺,她坐在梳妝鏡面前仔細觀察,乍一看,脖頸處的紅點的確像那麼一回事。
阮啾啾的臉一紅,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一想到明天白龍馬還不知道該怎麼擠眉弄眼,她就更尷尬了,忽然覺得這並不是個好主意。不過,說起來,也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