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相助。”胡廣深認真的道謝。
胡雪巖淡淡的道:“士農工商,可到了老夫的地位,還有人敢看不起老夫嗎?”
胡廣深當晚整晚失眠,終於明白,胡家族人看不起他,不是因為士農工商,而是因為他這個商太小,只是個雜貨郎。
這樣的族人,又何必再理會。
胡廣深從此乾脆的和家族斷了聯絡。
“這麼多年,他們就沒找上門來?”胡靈珊倒是奇怪了,要是就這麼斷了聯絡,連老胡家當了皇帝,都沒找上門,只是在小村子裡擺譜抗稅,其實還真當得起硬氣二字。
胡博明微笑:“其實是有找上門的,就在你佔了浙江之後。”
那年第一次有人給胡靈珊提親後,胡氏族人又來過一起。
胡靈珊瞬間感受到了胡老太太凌厲的目光,立刻縮起腦袋。
胡靈嘉林徽因同縮腦袋。
“廣深,還記得我嗎?我是廣淵啊。”來人笑眯眯的道。
胡廣深想了半天,才想起這個同族兄弟的名字,微笑著應著。
幾十年第一次找上門的族人,依稀還認識幾個同輩的。
想來,是因為他們家出了個了不起的人,打算來打秋風了。
胡廣深微笑,雖然當年胡氏族裡做得不地道,但是,大人不記小人過,這麼多年了,何必耿耿於懷,能照顧就照顧些。
“好歹是我們胡家的種,沒道理便宜了外人,嫁給我們家的小子,正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喝了幾口茶,當了族長的胡廣淵笑眯眯的道。
胡廣深愕然。
陪坐的胡博超冷笑。
“你家的孫女嫁給了我家的表侄,以後就是一家人,我自然不會虧待你的。”族長繼續道,“我家的幾個小子,還有族裡的一些人,你都給好好安排一下,不用太大,隨便給個縣官就成,年青人還需要磨練磨練。”
胡博超笑得燦爛:“哦,怎麼個不會虧待法?”
這話問得太不上臺面,但是考慮到商人唯利是圖的秉性,族長認為可以解釋的更清楚些。
“你們一家當年是被族裡除了名的,我可以做主,把你們家重新登入上族譜。”
胡博超認真的問:“還有呢?”
“還有?”族長鄙夷的笑,“這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
落葉歸根,沒有家族,你能成什麼大事?只有家族的精英和人脈,才能讓你的事業走得更遠,讓官位坐的更穩。
“來人,送客。”胡廣深冷冷的道。
“你要想清楚,機會錯過了,不會再有。”族長沒有庸俗的說什麼別給臉不要臉之類的話,只是認真的,用恩賜的眼神警告道。
湖廣深嘆氣:“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越老越沒有見識了。”
族長拂袖而去。
胡博超不肯罷休:“就這麼讓他們走了?”忒麼的都算計上門了,從來沒有這麼憋屈過。
胡廣深搖頭道:“好歹是我當年一起穿開襠褲的兄弟,我不能做的太過分了。”
胡博超瞬間領悟了。
老頭子有故舊交情,但是,他沒有。
胡博超立馬帶人去了胡家村。
“呦,這不是廣深家的小子嗎?”族長淡淡的道,心裡滿是得意,知道錯了吧,趕過來道歉了吧,華夏這個土地,誰敢對家族忘恩負義。
胡博超依然笑的燦爛:“把這個祠堂給我燒了!”
“誰敢!”見胡博超身後的人真的去點火,立刻有很多健壯的胡氏族人崩了出來。
“砰!”槍聲嚇住了眾人。
胡博超冷笑:“這一槍沒打人,下一槍,就要人命了。”
眾人有畏懼,又有不甘:“憑什麼燒我們的祠堂!”
“去問這個老頭!”胡博超指著族長道。
族長臉色鐵青:“你們連祖宗都不要了嗎?”一直聽說胡靈珊是多麼的不懂禮法,沒想到竟然狂悖至此。
“神經病!尊敬祖先,和被人用祖宗家法挾持,是兩回事!”
胡博超鄙視無比。
“你是不是看戲文看多了,以為有個族長的名字,誰都得聽你的,有點常識行不行,我家有錢有地位有權利有槍桿子,憑自己的雙手打下的家業打下的天下,憑毛要聽你的?
再有下次,殺光你們全部人,老子重新建一個家族,哇哈哈哈。”
這種典型的卑鄙無恥,站在人民對立面的反派行徑,深刻的教育了善良的胡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