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馬克斯普朗克博士冷笑,果然有陰謀。
“我們的皇帝陛下,非常的親英國,認為德國人和英國人同源同種,流著相同的鮮血,不應該互相互相仇視。
但國防部對陛下這種幼稚的想法,完全不認可。
德意志要想發展,必定會面對英國的阻撓,英國是德意志永遠的敵人……”
興登堡將軍冷笑了幾聲,真是個幼稚的皇帝。繼續說道:“……皇帝陛下認為,假如用一個遙不可及的目標,拖住國防部的精力,他就可以安穩的和英國親近了。
這個愚蠢的人,竟然以為國防部的精英們連這點小伎倆都看不破……”
馬克斯普朗克博士忽然有些明白了,心跳陡然加速。
“……國防部認為,既然皇帝陛下希望我們大量的援助胡靈珊,我們正好趁著這個機會,以支援胡靈珊為名義,大量的擴張軍隊,調動和隱藏軍火物資。
本土的軍隊怎麼少了,軍火怎麼少了?當然是執行陛下的絕密計劃,支援胡靈珊了。
那就得補充本土軍隊數量,補充本土軍火吧。
在皇帝陛下的報表上,德軍的人數和軍火都沒有增加,但實質上,德軍因此擁有了大量賬面上沒有的軍力和物質。
這只是其一,我們還可以把陛下認為無償提供的軍火,有償的賣給胡靈珊;可以……”
“……可以把華夏當做新式武器的實驗地;可以走私清國的資源;可以把德軍作為僱傭兵;可以販賣人口;可以以杭州為突破口,傾銷德國的工業產品……好處真是太多了,數都數不完。”一個清脆的女子聲音,打斷了興登堡將軍的話。
房門被推開,胡靈珊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十幾個胡靈珊的手下進入房間,舉槍對準興登堡將軍和馬克斯普朗克博士。
馬克斯普朗克博士面色刷白,從門縫中,他看到了門外躺著的德軍士兵。
“你就是胡靈珊?”興登堡將軍從容的道。
“把槍放下,有我在,他們難道還能反抗嗎?”胡靈珊說道。
革(命)軍們放下了槍,但眼色中的憤怒,毫不掩飾著流露著。
即使淡泊如徐錫麟,同樣滿懷被愚弄被欺騙後的盛怒。
還以為是遇到了真朋友,沒想到被人當成了可以利用的傻瓜。
興登堡將軍注意到,胡靈珊的命令是用德語說的,顯然這些軍人也能聽得懂德語。
興登堡將軍暗暗瞪了馬克斯普朗克博士一眼。瞧你乾的好事!
“你想殺了我們嗎?”興登堡將軍平靜的道,愚弄一個亞洲人酋長的代價是非常嚴重的,即使對英國臣服的印度,也發生過酋長惱羞成怒殺死白種人的事情。
興登堡將軍做好了被殘暴的胡靈珊殺死的準備,但是,如果可以,他希望能繼續德國和胡靈珊的合作。
德國(軍)方需要這份假合作,德意志需要這個機會。
“不,我打算繼續合作,當然,我們的合作方式和內容,將會有很大的改變。”胡靈珊平靜的說著。
興登堡將軍和馬克斯普朗克的臉色,反而難看了。
他們寧願面對盛怒的,砍死幾個德國人的落後的無知的清國酋長,也不願意遇到一個理智的,對西方有所瞭解的,具有巨大野心的殘暴的胡靈珊。
一個小時後。
興登堡將軍面色非常難看,胡靈珊就是一個瘋子。
胡靈珊的合作協議,可能非常符合威廉三世的口味,平等,合作,具有非常美好的未來。但是,德國為什麼要和一個清國的小市長,合作到這種程度?
“我承認你很強大,但是,恕我直言,在德國眼中,你不堪一擊,我不認為你有資格獲得如此重大的合作。”
胡靈珊平靜的道:“除了我,你沒有其他選擇。”
德國在歐洲沒有出路,英國太強大了,任何歐洲國家,不可能在歐洲本土擊敗它,唯一的機會,就是在英國的龐大殖民地上,讓它不停的流血。
能做到的,只有清國。
德國能和誰合作?李鴻章,還是慈禧,或者張之洞?
這些赫赫有名的清國大佬,都是守戶之犬,一顆心都放在瞭如何看住家裡的破碗破桌子上,完全不具備對外的攻擊性。
幾十年的屈辱,讓清人懼怕洋人,清人的心思,只在如何掙扎求生,整個清國,就沒有看見一個做白日夢,想著對外擴張的人。
興登堡將軍緩緩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