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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

這封信很快被登在了報紙上,引起了軒然大波。

“……豈有此理,全國都在尋求出路,都在推崇新文化救國,以風氣開放的杭州,居然還有愚夫愚民愚昧至此。”

“……追求愛情是人類罪高尚的情感,區區的圍牆怎麼攔得住愛情的到來。”

“……沒有感情,沒有共同語言,這樣的婚姻如何繼續?舊社會的餘毒慘烈,莫過於此。”

“……關得住一個蘇某某,難道還能關的住身為人的最崇高感情了?”

“……不推崇新文化,新思想,民無生路,國無出路!”

這些還是發表在大報紙上的著名文人的駁斥,用詞文雅客氣,就事論事,有更多的小報紙乾脆的進行謾罵攻擊,細數胡家禍國殃民魚肉百姓的事例數十起,假藥和誣陷梁馳的事情,更是被反覆拿出來細細解刨,論證胡家陰險邪惡無恥卑鄙,簡直和地獄的撒旦彷彿。

至於那些佔大清國999999%的老實巴交華夏人知不知道什麼是撒旦,文人們其實是不在乎的,這個是時尚詞彙,用了這個詞可以將逼格提高無數,用閻羅王實在是太low了。

胡靈嘉趴在胡靈珊身上,興奮的問:“姐姐,什麼時候把這些罵你的人全部砍死啊?”

李曼打了個寒顫,儘管那晚胡靈珊沒有讓她們出房門,她們幸運的沒有親眼看到那滿地的恐懼,但是,慘叫聲卻鑽到了她的心裡,用想象都能知道,外面是如何的地獄一般。

要是小小糯糯的胡靈嘉拿把刀,血淋淋的砍人……李曼光是想想,就要崩潰了。

“混江湖,最重要的是什麼?注意我的口型,是臉皮要厚!誰有空去理那些小貓小狗,有這閒工夫,不如再給我拿碗紅豆湯來。”胡靈珊道。

“好啊好啊。”胡靈嘉興沖沖的玩廚房跑。

李曼叫了好幾聲,都沒能叫住胡靈嘉,忍不住微微傷感。在女兒最需要她的時候,被命運隔開,再相遇了,那條溝就在那裡,以為努力的跨過去了,其實永遠都在前面。

趙媛馨有些心虛,睜開眼睛,就是堆著假笑的公公婆婆;開啟報紙,就是鋪天蓋地的辱罵她的小小文字。看得多了,連她自己都開始懷疑了,十幾年慈祥的公婆只剩下虛情假意,全天下的人都在指責她,是不是她真的錯了?

胡老太太瞪眼:“小時候太寵你了,沒讓你看清這個世道。”

生活是自己的,和別人有什麼關係,為了別人的一句誇獎,活在地獄裡,有意思嗎?

胡博超大怒,決定寫信反駁。

“……言必稱新文化,餘倒是不明白了,北洋海戰的時候,新文化在哪裡?《馬關條約》的時候,新文化在哪裡?‘華人與狗,不得入內’的時候,新文化在哪裡?幾千萬兩銀子造頤和園的時候,新文化在哪裡?黃河洪澇,幾千萬災民嗷嗷待哺的時候,新文化在哪裡?四五歲的孩子頭上插著稻草的時候,新文化在哪裡?幾百個大清子民看著洋人毆打同樣留著辮子的大清人的時候,新文化在哪裡?地裡大旱不長莊稼,新文化在哪裡?

丈夫喜新厭舊,拋棄糟糠之妻,糟糠之妻或跳井自盡,或據理力爭的時候,新文化卻來了!

逛(妓)院喝花酒,風花雪月,聽粉頭唱十八摸的時候,新文化又來了!

原來新文化,就是為男子風流背書,凡是與國與民有關的,都與新文化無關,凡是與脫了衣服有關的雅事,就必然與新文化有關了……”

“……東瀛福澤諭吉一派,深受科學技術和民主制度等現代文明影響,對傳統文明產生了強烈的自卑感,曾在他創辦的《時事新報》中撰文《脫亞論》:‘中國朝鮮深受儒家思想毒害,因循守舊、不知進取,長期以往必將亡國。而日本要與歐美國家平等溝通,進行廢約交涉,外交官和政府官員們得先在著裝打扮、生活習慣上先學習起來。’

與大清的這些新文化人的論調,何其的相似?依樣畫瓢,東施效顰,倒也無妨,總歸是有用的東西拿來即可,可惜以餘觀之,這些鼓吹新文化的,不過是畫虎類貓,形神皆無,下流齷蹉倒是學得十足,所謂的新文化救國,不過是下(半)身救國,徒增笑料而已。”

這篇問並沒有引起新文化人的羞愧,反倒激發了新文化人的憤怒,引起了更大的駁斥。

胡博超不過是一個粗通文墨的商人,能和讀書無數、點開嘴炮技能的文化人比?

自然是節節敗退。

胡博明勸道,老大,別廢力氣了,你才是新手村的小號,和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