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博超心態轉換很快,當爹的怎麼能打女兒?別說女兒從來都是聰明可愛溫柔善良老實巴交,就是哪一天真的做錯了事,也要說服教育為主嘛。
“靈嘉,大伯伯有事找你幫忙。”瞅到胡靈珊出門,胡博超靦著臉,誘惑胡靈嘉。
“好啊好啊。”胡靈嘉天真無邪。
不久後,武林門的街坊鄰居聽到了胡家的院子裡,響起了胡博超憤怒的吼聲:“胡靈珊,老子叫你拿杯水,你居然拿了這麼燙的,想燙死老子嗎?看老子不打死你!”
噼裡啪啦,呼哩嘩啦。
鍋碗瓢盆桌椅板凳砸爛的聲音。
“嗚嗚嗚,爸爸別打了,好疼!”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大哭。
“看我胡博超不打死你!”怒吼聲。
哎呀,這是老胡家在教訓女兒了?一群鄰居議論紛紛。
胡家院子裡。
胡博超貼在牆根,用力砸桌子,大吼:“打死你,打死你。”又壓低嗓門,催促道:“靈嘉乖,用力哭。”
胡靈嘉興奮的眨巴眼睛,賣力的假哭:“嗚嗚嗚,好疼,別打了。”
“要說爸爸別打了。”胡博超提醒,這是重點重點重點。
“爸爸別打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胡靈嘉反應靈敏。
胡博超滿意:“你想買什麼告訴大伯伯,回頭就給你買!”
胡靈嘉興奮的點頭,用力砸凳子。
胡博超累得喘氣,幸福的想著,這回再沒人會懷疑他不敢打女兒了吧,只覺自尊心piupiu的往上漲。
“白痴!”有人深深鄙視。
胡博超一回頭,胡老爺胡老太太胡博明李曼胡遠志胡靈珊站在一邊看熱鬧。
胡靈嘉大叫:“姐姐!”
胡博超老臉通紅,努力擠出笑容:“哇哈哈哈,我和靈嘉唱大戲呢,靈嘉,對不對?”
揹著眾人,努力對靈嘉擠眉弄眼。
“是啊,是啊。”胡靈嘉咬手指。
胡老太太用力咬住牙齒,用盡全力,淡淡的道:“哦,哦。”轉身進屋。
胡老爺鄙視:“白痴。”
胡博明鄙視:“白痴。”
李曼用力捏臉,扯住臉部抽筋的兒子,進了屋子。
胡博超輕咳一聲,這是信了,還是沒信?不想知道真相啊。
隔壁鄰居敲門:“胡家老大,胡家老大。”
胡博超大喜,這是來勸著別打女兒的吧。隔著門大聲叫道:“誰也別攔著,今天一定要打死胡靈珊。”
隔壁鄰居鄙視:“省省吧,幾十年鄰居了,誰不知道誰,你要是敢打女兒,太陽就從西面出來了,我說,靈嘉哭這麼久,嗓子都要啞了吧,快開門,婆婆有胖大海,以後別陪你大伯伯胡鬧,嗓子壞了,沒地方賠去。”
胡博超掩面而走,當晚晚飯缺席。到了半夜餓極,起來吃冷飯不提。
……
賣魚橋,簡陋的茶水攤。
“你是誰?”中年男子不客氣的問著。
對面的少年微笑:“我要幹翻武林門胡家,你有膽子一起幹嗎?”
中年男子認真的打量少年,衣服打著補丁,但還算乾淨,氣質也不像是道上的人,更不像衙門的探子。
“你到底是誰?”中年男子問道。
“幾十年的老交情了,到家裡坐坐敘舊,結果就被人打得半死,誣告了盜竊,坐了牢,花了大錢才好不容易出來,受了這麼大的冤情,遭了這麼多的罪,賣魚橋鼎鼎大名的,最講義氣,最豪爽,最像個男人的梁馳,難道連報仇都不敢?”少年繼續自顧自說著。
梁馳狠狠的盯著少年:“你究竟是誰?”
“怎麼樣,有膽子幹嗎?”少年冷冷的道。
梁馳沉默了半晌,道:“怎麼幹?”
少年微笑:“以梁老大的名聲,召集十幾條好漢,想必容易的很,我們半夜衝進去搶光了胡家。”
梁馳冷笑:“這麼點事,我自己都能幹,你有什麼用?”
少年笑了:“我知道哪一天,胡家的銀子會放在家裡。”
白痴,難道以為胡家像你們一樣,所有的銀錢都放在枕頭底下?店鋪的銀子匯攏到胡家,然後再存入銀號,都是有固定時日的。
梁馳再次沉默,胡靈珊可不好對付。
少年看穿了梁馳的心思:“胡家的丫頭再能打,也是一個十來歲的丫頭,也只有兩隻手兩隻腳,一群大老爺們會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