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淵將一個杯子砸在地上,門外立刻湧進了十幾個人。
“誤會,誤會,都是革(命)同志,一言不合,豈能刀槍相向。”祖醫生嚴肅的道,“淵公,這就過分了。”
何子淵道:“還以為祖醫生是個人物,看來是見面不如聞名。今日吃了祖醫生一杯茶,以後還是不要再見了。”
等何子淵帶人走了,陳其美忽然用力拍桌:“人無害虎心?放尼瑪的p!胡靈珊要是個老實人,我把這張桌子吃下去!”
祖醫生黑著臉,再無方才的淡定從容。這挖胡靈珊牆角的事情,只怕是難了。
何子淵毫無隱瞞的向胡靈珊說了祖醫生的事情,胡博超立刻帶人去追,已經人去樓空。
胡博超跌足長嘆:“老何啊老何,你怎麼就這麼迂腐呢,人家都要殺你了,你還放人家走,好歹留下一隻手啊。”
何子淵苦笑,浙江革(命)黨上上下下,戾氣太重,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胡靈珊滿不在乎:“看病的傢伙,整天想著喊口號,做盟主,智商有限,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去,就一叛徒衝,翻手就滅了。”
要是祖醫生召開結盟大會,去不去?
胡靈珊冷笑,當然去,白送的機會。
……
“……祖醫生在上海發起革(命)同盟會,請華夏所有愛國人士赴會,共商振興中華的大計。”
《申報》大搖大擺的刊登了祖醫生的訊息,絲毫不在乎滿清的看法。
上海道臺愣了半天,抓是肯定要抓的,畢竟要是不管,朝廷立馬廢了他,他可沒有胡靈珊那麼無法無天。
但是,一定要抓不到。
前幾天,法國人的紡織廠被人放了一把火,雖說手藝潮了點,就燒掉了工廠的大門,但那目無王法的意思,嚇住了上海道臺。
更讓上海道臺驚慌的是,法國人除了在報紙上罵了幾句,居然沒有動手找胡靈珊麻煩的意思。
這是怕了胡靈珊,還是因為胡靈珊和法國官老爺關係好,法國p民的工廠燒了就燒了?
上海道臺細思恐極。
看著至少有幾千人參加,祖醫生撫掌大笑:“天下英雄,盡入彀中已。”
陳其美賠著笑,心裡卻滿是惶恐。
見到祖醫生進入會場,立刻有許多人過來招呼。
祖醫生微笑著:“為了驅逐韃虜,恢復中華,祖某萬死不辭。”
忽然,遠處起了輕微的騷動。
“那個是淵公!”
“那是秋女俠!”
“那是宋教仁!”
“看,那個女子一定是胡靈珊!”
“快去!快去!”
許多人蜂擁著向那邊擠過去,連圍繞著祖醫生的幾十人,也急急忙忙趕了過去。
胡靈珊大駕光臨,怎麼能不迎接。
祖醫生笑容僵硬,緊緊握住了拳頭。
“胡先生,久仰久仰。”許多人猶豫了片刻,這麼稱呼著。
張謇大笑,刻意道:“大師姐,你不立個字號,只怕以後不好稱呼啊。”
胡靈珊傻眼。
以前胡靈珊是滿清的狗官,客氣的,叫胡大人;熟悉的,直接喊名字;戲謔的,叫胡老大;憎恨的,叫魔女妖女血魔;懼怕的,叫那個誰。
到胡靈珊被滿清定為反賊,自然是不能叫胡大人了。內部的自己人就含糊的亂叫著,浙江各種事情忙都忙不過來,誰有空去細想一個稱呼。
因此,佔領了整個浙江的胡靈珊,反倒沒有了一個被革(命)黨人廣泛接受的稱呼了。
認真思索,這浙江胡靈珊的勢力,其實是有名稱的,華山派。
胡靈珊就是華山派的大師姐。
可這名字總是讓人聯想到紅燈照大師姐什麼的,莫名的出戏。
“稱帝吧。”張謇第一百次的蠱惑著。
“不要在這裡說,這裡這麼多人,沒幾個會答應的。”何子淵悄悄反對。
“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宋教仁道。
陶成章嘆氣,他是希望能學習西方的三權分立的,至少也要君主立憲制。他伸手捅捅胡博超,低聲道:“老胡,你家要出皇帝了。”
胡博超身子一晃,軟軟的靠在陶成章的肩膀上。
陶成章一驚,又忍不住笑,更低聲的道:“老胡,有點出息。”
胡博超怒:“我女兒當皇帝,我只不過腿軟,華夏4ww人有幾個能做